护城河的风卷着柳丝掠过河面,何雨柱第三次扬竿时,鱼钩带起的水花在阳光下碎成银星。第三条两斤重的鲤鱼“扑通”落进铁皮桶,鱼尾扫过桶壁发出“哐当”响,惊得岸边几丛水蓼轻轻颤动——此刻他脚边的两个铁桶里,鲫鱼与鲤鱼挤得满满当当,鱼鳍鱼尾在水面翻涌,搅起细密的气泡。
“这、这咋钓的?”隔了两丈远的钓鱼佬老李头攥着竹竿的手直哆嗦,旱烟袋从嘴角滑落都没察觉。他今儿蹲了半晌,鱼篓里只有三条寸把长的麦穗鱼,此刻看着何雨柱桶里活蹦乱跳的大鱼,忽然觉得手里的竹竿比烧火棍还没用。
“老李,收了吧,咱别在这儿丢人了。”旁边的老王头把马扎往肩上一扛,帆布包里的空鱼篓晃得“哗啦”响,“合着这河里的鱼都认人,专往小同志的钩子上凑!”
几个钓鱼佬面面相觑,纷纷收起竿子——原以为今儿碰着好钓位,谁知来了个“鱼阎王”,人家下竿就来鱼,他们蹲半天连鱼漂都没动过。老李头临走前瞅了眼何雨柱的铁皮桶,忽然想起自家孙子爱吃鱼,厚着脸皮凑过来:“小同志,能不能匀我两条小鲫鱼?给娃熬汤喝……”
“您拿两条去吧。”何雨柱笑着拎起桶,捞了两条巴掌长的鲫鱼放进老李头的鱼篓,“熬汤时加把豆腐,鲜得很。”
老李头攥着鱼篓的手直晃,连声道谢着走了,鞋跟碾过岸边的青苔,惊起几只灰扑扑的野鹌鹑。阎解放蹲在桶边数鱼,手指头在铁皮上敲出“当当”的响:“柱哥儿,您这俩桶怕有百八十斤吧?我刚才拎了两步,胳膊都酸了。”
“瞎掰,哪有那么重。”何雨柱笑了笑,掌心的茧子蹭过桶沿——自打练了国术,这点分量确实不算啥。他抬头看见老爷子站在柳树下,枣木鱼竿斜靠在树上,烟袋锅子在手里转得飞快,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的手。
“小同志,你这手劲儿……”老爷子终于开了口,烟袋锅子往鞋底磕得“咚咚”响,“莫不是练过?”
何雨柱心里一紧,面上却笑得自然:“老爷子说笑了,在厨房颠了几年铁锅,腕子上有点力气罢了。”他特意晃了晃手,掌心的烫疤在阳光下泛着浅褐色——这是去年在鸿宾楼被滚油溅的,确实能堵住不少闲话。
老爷子却没信,目光落在何雨柱卷到胳膊肘的衬衫袖子上——那小臂肌肉紧实,青筋顺着血管微微凸起,分明是练过外家功夫的架势。他忽然想起年轻时在天桥见过的把式,甩竿时那股子稳劲,跟耍长枪的武师差不离。
“柱哥儿,咱该回去了吧?”阎埠贵拎着自己的小铁桶走过来,桶里三条小鲫鱼在水里扑棱,跟何雨柱桶里的大鱼一比,简直像孙子见爷爷,“再晚些,雨水该惦记你了。”
“成,听三大爷的。”何雨柱弯腰拎起两个铁桶,铁皮桶在手里轻若无物,连晃都没晃一下。老爷子看得眼皮子直跳——那俩桶装满鱼少说八十斤,这小伙子拎着跟拎俩空桶似的,说没练过谁信?
回程的路上,阎解放扛着竹竿跟在后面,时不时偷瞄何雨柱的手。他今儿算是开了眼:柱哥儿甩竿时手腕子翻得跟花似的,钓上来的鱼一条比一条大,末了还能轻松拎起俩满桶,这哪是厨子啊,分明是“鱼把式”!
“解放,走快点,瞅啥呢?”阎埠贵回头瞪了儿子一眼,旱烟袋往嘴角一抿,“柱子,今儿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桶里怕还是空的。”
“三大爷客气了,您这不也钓着了么。”何雨柱笑了笑,目光扫过阎埠贵的桶——三条小鲫鱼在水里翻白肚皮,怕是路上颠得晕了,“明儿换个深水区,用田螺粉打窝,保准来大鱼。”
阎埠贵连连点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柱子这本事,怕是不止会钓鱼这么简单。就说那酒米配方吧,换作旁人早藏着掖着了,可他不仅教了老爷子,还把打窝、甩竿的窍门说了个明白,这份敞亮劲儿,在四合院里可不多见。
进了四合院,日头已经西斜,青砖地上投着长长的柳影。雨水蹲在井台边,手里攥着个玻璃弹珠,看见何雨柱拎着桶进来,立刻蹦跳着跑过来:“哥,你钓了好多鱼!比上次还多!”
“是啊,够你喝半个月鱼汤了。”何雨柱蹲下身,用没拎桶的手摸了摸妹妹的头,铁皮桶往地上一放,桶里的鲤鱼甩尾溅起水花,惊得雨水“呀”了一声,躲到他身后,“别怕,哥给你挑条最大的,炖了放豆腐和葱花。”
“柱子,钓着大鱼了?”易中海拎着鸟笼从屋里出来,画眉鸟在笼子里扑棱翅膀,目光落在何雨柱的桶上,“好家伙,这鲤鱼够肥的,得有三斤吧?”
“差不多。”何雨柱站起身,故意把桶往易中海跟前晃了晃,鱼腥味混着河水的潮气漫出来,“今儿运气好,碰着鱼窝了。”
易中海笑了笑,却没接话——他今儿在院子里闷了一天,早听见街坊们议论,说何雨柱在河边钓了百八十斤鱼,把几个老钓鱼佬都给气跑了。看着眼前这小伙子,他忽然觉得有些琢磨不透:会做饭、懂药理、钓鱼更是一绝,还藏着把子力气,这样的人,怕是连聋老太的算计都未必能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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