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晚上给你留个窝头,趁热乎。”一大妈从屋里探出头,手里还沾着和面的面剂子,“雨水在我家喝了碗玉米碴粥,放心吧。”
“谢一大妈。”何雨柱点点头,拎起桶往屋里走。路过贾家时,听见屋里传来贾张氏的嘟囔声:“东旭他师傅,您说那傻柱咋就那么会钓呢?莫不是使了啥邪法子……”
“闭嘴!”易中海的声音带着不耐,“再敢胡说八道,明儿就让你去扫厕所!”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推门进了屋。雨水跟在后面,盯着桶里的鱼直乐:“哥,这条红尾巴的鱼好看,咱别吃它行不行?”
“傻丫头,鱼就是用来吃的。”何雨柱刮了刮妹妹的鼻尖,忽然想起老爷子说的“武者”,心里不由得警惕起来——这年月,“练武”可不是啥好词,弄不好就扣个“封建迷信”的帽子。他得把劲儿藏好了,别让人看出破绽。
夜色渐深,何雨柱在灶间杀鱼,刀刃在鱼腹上划过,发出细碎的“沙沙”声。雨水趴在炕沿上,看哥哥剖鱼的手法利落,忽然想起白天阎解放说的“柱哥儿会武功”,小声问:“哥,你是不是会功夫?就像小人书里的大侠那样?”
“净瞎说,哥就是个厨子。”何雨柱笑了,指尖捏着鱼内脏往泔水桶里丢,“快睡吧,明儿哥给你炖鱼汤。”
雨水哦了一声,缩进被窝里,小辫儿还沾着没梳开的柳絮。何雨柱擦了擦手,从枕头底下摸出《药理真解》,纸页间夹着的艾草发出淡淡药香——今儿钓技升到3级,他能明显感觉到对鱼群的感知更敏锐了,就像能“看见”水下的鱼窝似的,这种直觉,跟练武时的“明劲”倒有几分相像。
窗外,月亮爬上了青瓦,四合院的灯一盏盏熄灭。何雨柱吹灭煤油灯,躺在炕上听着雨水的呼吸声,忽然想起老爷子临走前塞给他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西城老胡同,王老头钓竿铺”——那老爷子说,自己年轻时在运河上跑船,见过真正的“鱼把式”,让他有空去聊聊。
黑暗中,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这老爷子,怕是看出了些门道。不过没关系,他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端,就算会些功夫,也不过是为了护着妹妹、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旁人的算计、猜测,随他们去,只要手里的刀把子够利、钓竿够稳,这世道再难,也能趟出条路来。
这一晚,护城河的水仍在静静流淌,倒映着满天星斗。何雨柱闭着眼,脑海里浮现出白天钓鱼的场景:鱼漂轻点、手腕发力、鱼竿划弧……这些动作早已成了肌肉记忆,就像国术里的“桩功”,看似简单,却藏着千锤百炼的功夫。他忽然明白,所谓“本事”,从来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一刀一刀切出来的、一竿一竿钓出来的、一天一天熬出来的。
而那个坐在河边的老爷子,此刻正坐在自家小院里,对着月光擦拭枣木鱼竿。想起何雨柱拎桶时的轻松劲儿,他忽然笑了——这小伙子,怕是个“外练筋骨皮”的练家子,难怪钓鱼时那股子稳劲,跟他当年在船上握舵时一个样。他摸出烟袋锅子,往里面填了把何雨柱给的酒米——别说,这玩意儿除了招鱼,还真有股子让人琢磨不透的“劲儿”。
四合院的夜很静,唯有远处传来卖豆腐脑的梆子声,“咚——咚——”,敲碎了夜的寂静。何雨柱翻了个身,听见雨水在梦里嘟囔:“哥钓大鱼……”他轻轻扯了扯妹妹的被子,忽然觉得,这日子啊,就像钓鱼——只要守得住本心,耐得住寂寞,总有一天,能钓上属于自己的“大鱼”,哪怕这“大鱼”,不过是让妹妹吃口热乎饭、睡个安稳觉。
夜色渐深,何雨柱慢慢闭上眼,掌心的茧子蹭过粗布床单,带着几分粗糙的暖。窗外的柳丝又开始晃动,护城河的水汽裹着泥土香漫进来,混着灶间残留的鱼腥味,给这春夜添了几分烟火气。而属于何雨柱的故事,就像他脚边的铁皮桶,满满当当,实实在在,等着明天的太阳升起,再翻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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