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冯云山呈上奏折,“百姓乃天国之本。若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定会誓死追随天国。均田免赋,便是收拢民心的最好办法。”
洪秀全欣然应允,当即颁布诏令:“永安境内,凡百姓田地,皆归己有,无需向官府缴纳赋税。凡无田之人,由天国分配田地耕种!”
诏令一出,永安百姓欢天喜地。不少原本对太平军心存疑虑的乡民,纷纷主动为太平军运送粮草,传递情报。
韦昌辉则掌管后勤,他组织士兵开垦荒地,种植粮食,同时打造武器,修缮城墙。永安城内,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石达开则率领翼军,在城外巡逻,防备清军偷袭。他多次率领小队,奇袭清军营地,缴获了大量粮草与武器,让向荣与乌兰泰焦头烂额。
一日,石达开生擒了一名清军将领,押回永安城。洪秀全亲自审问,那将领却宁死不降,大骂太平军是“反贼”。
杨秀清见状,对洪秀全说:“天王,此人虽是清妖,却也算一条汉子。不如放了他,让他回去告诉向荣,我天国天兵,仁义之师,不斩降将!”
洪秀全点头应允,当即下令释放那名将领。将领临行前,望着永安城内井然有序的景象,眼中满是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支被朝廷称为“反贼”的队伍,竟会如此军纪严明,深得民心。
消息传到清军大营,向荣气得暴跳如雷,乌兰泰却忧心忡忡地说:“太平军绝非寻常反贼,他们有建制,有纲领,更得民心。若不尽快剿灭,必成心腹大患!”
可此时的太平军,早已今非昔比。永安城内,粮草充足,军心稳定,百姓拥护。向荣与乌兰泰率领的清军,数次攻城,都被太平军击退,损兵折将,士气低落。
五、暗流涌动:诸王异心初显露
永安建制,虽让太平军焕然一新,却也埋下了隐患。东王杨秀清节制诸王,权力日盛,渐渐显露出骄纵的苗头。
一日,韦昌辉因后勤粮草调拨延迟,被杨秀清召至东王府。杨秀清端坐堂上,面色阴沉:“北王!粮草乃军中大事,你竟敢延误调拨,该当何罪?”
韦昌辉心中不服,却不敢顶撞,只能低头道:“东王息怒,近日清军袭扰频繁,粮草运输受阻,并非下官有意延误。”
“强词夺理!”杨秀清一拍惊堂木,“本王节制诸王,尔等皆需听令!今日若不罚你,日后何以服众?来人,杖责二十!”
韦昌辉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跪地受罚。二十杖打下来,他的臀部鲜血淋漓。走出东王府时,韦昌辉望着王府的匾额,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此事传到石达开耳中,他怒冲冲地来到天王府,对洪秀全说:“天王!东王太过骄纵,竟当众杖责北王!长此以往,诸王离心,天国危矣!”
洪秀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翼王,朕何尝不知?可眼下清军围城,正是用人之际。若此时与东王反目,天国必乱。朕已派人告诫东王,让他收敛锋芒。”
可杨秀清却并未收敛。他时常假借“天父下凡”的名义,召集诸王议事,甚至有时会让洪秀全亲自前来听旨。洪秀全虽心中不满,却也只能隐忍。
冯云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多次劝说杨秀清:“东王,天王乃天国之主,你我皆是臣子。当谨守本分,切勿恃权骄纵,以免伤了兄弟和气。”
杨秀清却不以为然:“南王多虑了。我此举,乃是为了统一号令,对抗清妖。若天王与诸王心存芥蒂,那才是天国的大祸。”
冯云山摇头叹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隐隐觉得,今日的永安城内,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诸王之间的矛盾,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旦引爆,便会给天国带来灭顶之灾。
咸丰二年二月,永安城外的清军,再次发起猛攻。杨秀清亲自登上城头,指挥作战。石达开率领翼军,出城迎敌。韦昌辉虽心中有怨,却也率领北军,坚守后勤。
一场惨烈的攻防战,在永安城头打响。太平军将士浴血奋战,一次次击退清军的进攻。夕阳西下,血色染红了永安的城墙。杨秀清望着城外溃败的清军,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并不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天国短暂的荣光。日后诸王之间的权力争斗,将会让这座曾经的龙兴之地,成为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而此刻的洪秀全,站在天王府的窗前,望着城头飘扬的太平军旗,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金田起义时的誓言,想起永安建制时的憧憬,只盼着能早日杀出重围,定都天京,实现那“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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