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韦昌辉便起身拱手:“天王英明!如此一来,天国上下,各司其职,必能号令统一,所向披靡!”
石达开却微微蹙眉,直言道:“天王,东王节制诸王,权力未免过大。若日后东王恃权骄纵,恐生内乱啊!”
帐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杨秀清抬眼望向石达开,目光锐利如刀,却并未动怒:“翼王此言,不无道理。然眼下天国初创,强敌环伺,若权力分散,号令不一,何以对抗清妖?秀清在此立誓,此生唯天王之命是从,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冯云山急忙打圆场:“翼王一片赤诚,东王亦是忠心耿耿。我等皆是兄弟,当同心同德,共扶天国。待日后定都天京,再议分权之事不迟。”
洪秀全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翼王所言,朕记在心里。但眼下,确如东王所言,当以大局为重。东王节制诸王,乃是权宜之计。望东王谨记今日之言,切勿辜负朕与诸位兄弟的信任。”
杨秀清起身跪地,叩首道:“臣遵旨!定不负天王所托!”
随后,冯云山又宣读了《太平礼制》《太平军目》等章程。《太平礼制》明确了天国的等级制度,规定了诸王与将士的礼仪规范;《太平军目》则统一了军队编制,以军为单位,一军下辖五师,一师下辖五旅,层层统属,号令严明。
“此外,”冯云山补充道,“凡天国将士,皆以兄弟相称,严禁抢掠百姓,严禁奸淫妇女。违令者,轻则杖责,重则斩首!”
众人齐声应诺。帐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了众人脸上的憧憬。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太平军不再是一支乌合之众,而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政权力量。
三、登坛封王:永安城头昭天命
咸丰元年十月一日,永安城外的校场,搭起了一座高大的祭坛。坛上旌旗招展,正中供奉着皇上帝的牌位,香炉里青烟袅袅。
校场之下,数万太平军将士整齐列队,头裹红巾,手持刀枪,神情肃穆。百姓们也纷纷赶来,将校场围得水泄不通。
吉时一到,礼乐齐鸣。洪秀全身着龙袍,登上祭坛。杨秀清、萧朝贵、冯云山、韦昌辉、石达开等人,身着王袍,紧随其后。
“皇上帝曰:天下一家,共享太平。今朕奉天命,起义诛妖,救民于水火。”洪秀全的声音,透过喇叭传遍校场,“今定都永安,册封诸王,以定纲纪!”
他抬手指向杨秀清:“杨秀清听封!尔素有谋略,屡立奇功,今册封尔为东王,九千岁,节制诸王!”
杨秀清跪地叩首:“臣杨秀清,谢天王隆恩!”
“萧朝贵听封!尔作战勇猛,所向披靡,今册封尔为西王,八千岁!”
“冯云山听封!尔学识渊博,辅佐朕创立天国,今册封尔为南王,七千岁!”
“韦昌辉听封!尔忠心耿耿,掌管后勤,今册封尔为北王,六千岁!”
“石达开听封!尔年少有为,勇冠三军,今册封尔为翼王,五千岁!”
四位王爷依次跪地谢恩,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随后,洪秀全又册封了秦日纲为天官丞相,胡以晃为春官丞相,其余将领也各有封赏。
封赏完毕,洪秀全举起手中的宝剑,朗声道:“诸位兄弟!今日朕册封诸王,定立纲纪,非为贪图富贵,而是为了诛灭清妖,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天国!他日定都天京,朕必与诸位兄弟,共享太平!”
“诛灭清妖!共享太平!”数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校场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跪地高呼“天王万岁”。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策马奔来,高声禀报:“天王!向荣、乌兰泰率领清军,已将永安城团团围住!”
帐下将士顿时哗然。杨秀清却镇定自若,上前一步道:“天王勿忧!清妖虽众,却是乌合之众。我军已建制立纲,上下一心,定能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萧朝贵也高声道:“愿率西军,出城迎敌!”
洪秀全拔剑指天,厉声喝道:“好!就让清妖看看,我天国天兵的厉害!传旨下去,紧闭城门,准备迎敌!”
将士们齐声应诺,转身奔向城头。刚刚册封的五位王爷,并肩而立,望向城外黑压压的清军,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熊熊燃烧的战火。
永安城头,猎猎作响的太平军旗,在风中舒展。一场关乎天国存亡的保卫战,即将打响。
四、整军安民:天国新政暖民心
封王建制之后,太平军并未急于与清军开战,而是在永安城内,推行了一系列新政。
杨秀清坐镇中军帐,整顿军纪。他下令严查军中违纪行为,有一名士兵因偷拿百姓一个红薯,被当场斩首示众。此举震动全军,此后,太平军将士军纪严明,秋毫无犯。
冯云山则忙着制定律法,安抚百姓。他亲自走访街巷,倾听百姓诉求。得知永安百姓深受苛捐杂税之苦,冯云山便向洪秀全建议,废除清廷的一切赋税,实行“均田免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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