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的唐人街,知味小馆的红灯笼比往常挂得更密,门前的台阶上铺着红地毯,两侧摆满了从全球各地空运来的鲜花 —— 云南的桂花、法国的薰衣草、马来西亚的鸡蛋花,交织成一片跨越山海的芬芳。分店的外墙被重新装点,一幅巨型 “全球传承地图” 占据了整面墙,20 位受邀传人的照片标注在各自的国家节点上,箭头从四面八方汇聚到纽约,下方一行烫金大字格外醒目:“无论身在何处,这里都是家”。
这是纽约分店举办的首届 “全球传人归队日”,主题是 “技艺同源,心意相连”。筹备了三个月,从食材采购到流程设计,每个细节都透着 “回家” 的温度:后厨特意预留了 20 个独立操作台,每个台上都贴着传人的名字,摆放着他们熟悉的工具 —— 陈明的马来西亚砂锅、路易的法国烤箱、林小雨的东南亚香料盒;前厅的长桌上,陈列着《凌家膳堂全谱》的不同版本,还有各地传人的获奖作品照片,墙角的屏幕循环播放着传承学校的日常、海外分校的课堂,以及古菜进校园的温馨画面。
上午九点,传人们陆续抵达。陈明刚走进分店,就被熟悉的香气吸引 —— 后厨飘来凌伯老卤的醇厚味道,那是他初学肉骨茶时最熟悉的气息。“陈师傅,好久不见!” 纽约分店的厨师长快步迎上来,递给他一个保温桶,“凌伯特意让我们带的老卤,说你做南洋肉骨茶时用得上。” 陈明打开保温桶,浓郁的卤香扑面而来,眼眶瞬间湿润:“每次归队都像回家,总有意想不到的温暖。”
法国传人路易带着他的法式胡麻饼模具,刚进门就被围了起来。“路易师傅,这次又带来什么创新?” 来自德国的华人厨师李伟笑着问道。路易举起模具,得意地说:“这次是‘法式酥皮胡麻饼’,保留中华胡麻饼的馅料,用法式酥皮替代传统面皮,外酥里嫩,还加了一点法国朗姆酒提香。” 他边说边拿出一小罐朗姆酒,“不过核心的‘175℃烤 15 分钟’没变,这是凌姝老师强调的‘守正’。”
新加坡分校的林小雨穿着传统的娘惹服饰,手里捧着一个装满香兰叶、柠檬叶的竹篮,她刚放下行李,就直奔后厨:“我要做南洋肉骨茶,用凌伯的老卤打底,加家乡的香料,让纽约的朋友尝尝‘融合的味道’。” 她看到操作台旁摆着的云南桂花,眼睛一亮,“还可以加一点桂花碎,中和香料的浓郁,这是我在安娜工作室学到的小技巧。”
传人们的到来,让分店瞬间热闹起来。大家围在一起,交流着各自的近况:柏林的小张分享了啤酒节 “古菜 + 啤酒” 套餐的成功,悉尼的周明带来了研学团的精彩瞬间,纽约的李伟则讲述了美式卤味套餐的市场反馈。陈明拿出手机,展示着马来西亚分店的新装修:“我把全球传承地图挂在了店里,每个来吃饭的客人,都能看到中华古菜的传播之路。” 路易则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法式胡麻饼的改良方案:“我想把中华古菜的馅料,融入更多法式甜点,比如马卡龙、闪电泡芙,你们觉得可行吗?”
技艺交流环节,20 位传人各自在操作台后忙碌起来,后厨里香气四溢,不同风味交织碰撞,却又和谐统一。陈明的南洋肉骨茶咕嘟咕嘟地熬着,老卤的醇厚与香兰叶的清香融合,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路易的法式酥皮胡麻饼在烤箱里慢慢膨胀,酥皮的层次越来越清晰,朗姆酒的香气若有若无;林小雨的肉骨茶则多了一丝桂花的甜香,她小心翼翼地将桂花碎撒在汤面,动作轻柔而专注。
交流中难免出现小插曲。李伟在做美式卤牛肉时,发现纽约的牛肉肉质偏硬,与北京的食材差异较大,卤制时间需要调整。“凌伯教过我,肉质硬的牛肉要延长卤制时间,还可以加一点山楂干软化肉质。” 陈明走过来说着,从自己的香料盒里拿出一小包山楂干,“我这刚好有,你试试,能让牛肉更软烂,还不破坏卤味的醇厚。” 李伟感激地接过山楂干,加入卤锅:“还是老传人的经验管用,每次归队都能学到新东西。”
路易在制作酥皮时,遇到了面团起筋的问题,酥皮的层次不够分明。林小雨凑过来,分享了自己的小窍门:“揉面时要顺着一个方向,力度不能太大,揉好后要松弛 30 分钟,让面筋充分舒展。” 她还示范了如何判断面团的松弛程度:“用手指按压,面团不回弹就是好了。” 路易照着做,果然解决了问题,他笑着说:“跨文化的交流太重要了,你们的小技巧,能让我的创新更成功。”
前厅的免费体验课区域,早已排起了长队。200 多位纽约华人社区的居民,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带着孩子的父母,还有对中华古菜感兴趣的本地美国人。传人们轮流上前授课,教大家做简易版的古菜:陈明教做南洋肉骨茶的汤底,路易教做迷你法式胡麻饼,林小雨教做桂花糖粥,每个体验台都围满了人,欢声笑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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