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国家图书馆的古籍阅览室里,晨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落在凌姝摊开的《周礼?天官》复刻本上。书页上 “淳熬,煎醢加于陆稻上,沃之以膏” 的字样,用朱笔圈出了重点 —— 这是周代八珍之首 “淳熬” 的仅存记载,也是她此次复原任务的核心依据。沈慕言坐在旁边,手里捧着一本《中国饮食考古》,指着其中一页:“你看,陕西宝鸡的周代墓葬里,出土过粟米的残留物,还有陶甑(古代蒸器),说明当时主要吃粟米饭,用陶甑蒸制,和《周礼》里的‘陆稻’(后世考证或为粟米别称)能对应上。”
凌姝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 “食材核心”:粟米(周代主粮)、猪肉糜(考古发现周代猪骨遗存最多)、黄豆酱(河南殷墟出土过商代豆酱残迹,周代沿用发酵技术)、动物油脂(周代常用猪油、牛油增香)。“最难的是找到符合周代品种的粟米,” 她皱着眉,“现代粟米多是改良品种,颗粒大、口感糯,而周代粟米颗粒小,口感偏韧,得找老品种。”
接下来的一周,凌姝团队四处寻访老品种粟米。先是联系了河北张家口的老农户,对方说 “家里还种着‘老红粟’,是爷爷传下来的种子,颗粒小,煮出来有嚼劲”;又托人从山西博物院借了周代陶甑的复刻模型 —— 陶甑分上下两层,下层装水,上层放粟米,中间有篦子隔水,靠蒸汽蒸熟,和现代电饭煲的原理完全不同。
“蒸粟米有讲究,” 凌姝对着陶甑研究,“《齐民要术》里提到‘粟米需浸泡六时,蒸三时,复浸三时,再蒸三时’,也就是先泡 6 小时,蒸 3 小时,再泡 3 小时,二次蒸 3 小时,这样才能让粟米熟透却不烂,保持颗粒感。” 沈慕言主动帮忙浸泡粟米,每隔一小时就去观察:“泡到第 4 小时,粟米已经吸饱水了,会不会泡太久?” 凌姝笑着解释:“周代没有现代的精米加工技术,粟米的种皮厚,必须泡透才能蒸软,这是古技法的关键,不能省。”
肉酱的制作同样严谨。凌姝选用黑猪肉的前腿肉,手工剁成糜(周代没有绞肉机,手工剁能保留肉的纤维感),加入提前熬好的黄豆酱(用老品种黄豆发酵 3 个月,不加任何现代添加剂),再放少许花椒粒(甘肃礼县周代遗址出土过花椒,证明当时已用于调味)。“周代的‘醢’(肉酱),就是肉糜加酱熬制,” 凌姝边炒肉酱边说,“火候要‘文火慢煎’,让肉酱慢慢收浓,油要多放些,也就是《周礼》说的‘沃之以膏’,用猪油提香,符合当时‘重油脂’的饮食特征。”
炒好的肉酱盛进陶碗,油光锃亮,散发着浓郁的肉香与酱香;蒸好的粟米饭颗粒分明,透着淡淡的米香。凌姝按照《周礼》记载,将肉酱均匀浇在粟米饭上,再淋一勺猪油,“淳熬” 就算完成了 —— 没有复杂的装饰,只有最原始的食材搭配,却透着跨越三千年的厚重。
“先让我尝尝‘周代盖饭’!” 沈慕言拿起陶勺,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粟米的韧、肉酱的鲜、猪油的香,在嘴里层层展开,没有现代调料的刺激,却格外醇厚。“比想象中好吃!” 他眼睛亮了,“没有多余的味道,全是食材本身的香,难怪能成为周代八珍之首。”
一周后,凌姝邀请了 10 位专注于周代饮食考古的专家,来到知味小馆的 “古菜复原实验室”。实验室里,陶甑、陶碗、青铜刀等复刻古器整齐摆放,墙上挂着《周礼》记载与考古发现的对应图。第一位品尝的是中国社科院的王教授,他从事周代饮食研究 30 年,曾参与宝鸡周代墓葬的发掘。
王教授拿起陶勺,先观察粟米饭的颗粒:“大小和我们在墓葬里发现的粟米遗存一致,颗粒完整,没有煮烂,符合周代蒸制技法。” 尝了一口后,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味,再睁开时,语气里满是惊叹:“肉酱的咸淡刚好,黄豆酱的发酵香很正,没有现代酱油的鲜味剂,和河南殷墟出土的豆酱残留物成分分析结果一致 —— 当时的酱就是这种‘淡咸、微酸、酱香浓郁’的口感。猪油的用量也符合周代‘重膏腴’的饮食特点,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周代‘淳熬’的味道!”
其他专家也陆续品尝,纷纷表示认可。来自北京大学的李教授说:“之前我们只能通过文献和出土器物推测淳熬的样子,今天终于吃到了‘活的周代饮食’,凌姝团队的复原既有文献依据,又有考古支撑,严谨性远超预期。” 一位年轻的考古学者更是兴奋地说:“以后给学生讲周代饮食,终于可以用‘淳熬’做例子了,比单纯讲理论生动多了!”
当 10 位专家全部在 “认可意见书” 上签字时,凌姝的脑海里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淡蓝色的光纹缓缓展开:【检测到 “周代八珍之首?淳熬” 复原完成,10 位考古学家一致认可 “符合周代饮食特征”,高阶古菜复原任务 100% 达成!奖励:解锁 “古代宴席复原技能”—— 可精准还原周代至清代的宫廷宴席全套流程,含食材选择、器具复刻、礼仪规范(如周代八珍宴、汉代宫廷宴、唐代曲江宴、清代满汉全席),系统将提供对应朝代的文献记载、考古资料、技法细节支持。提示:该技能可应用于非遗展示、文化交流活动,助力中华古菜从 “单菜复原” 走向 “体系化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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