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草台的夏阳把归元储备库的苇顶晒得蓬松时,林怡希正用沙枣核在守心草叶上写“丰年账”——叶脉是天然的账目格,核尖蘸沙枣蜜汁勾的“春粟、夏薯、秋枣、冬草”,字迹亮得像沙七初遇时替她点的守心草灯。小满蹲在库边用聚歼草茎编“储备签”(每根茎刻“常备”“应急”“共享”三类),阿囡举着沙枣核“小算盘”(核刻算珠纹,用守心草绳当档)喊:“怡希姐!这算盘能算沙枣蜜剩多少吗?”
沙七从仓房走来,肩上搭着件沾谷壳的粗布褂,手里提着个藤编筐:“王婶蒸了沙枣绿豆糕,给理库的人降降温。”筐里躺着碧绿的糕,每块嵌着颗蜜枣,甜香混着绿豆清爽,飘满了整座刚用沙枣木加固的储备库。库外,云种部落的铁蛋扛着续元草帘(给粮囤挡雀),拾荒部落的阿秀抱着疏土草囊(装防蛀的续元草籽),沙盗老赵正用冰焰草火把照“储备区”——他在标“春粟囤”“夏薯窖”“秋枣仓”“冬草垛”,说“得让每样囤货都待在该待的地儿,丰年才不会慌”。
进步之困:囤乱与“丰年忧”
储备库刚整饬三日,“丰年忧”就悄悄漫上了众人心头。
午后,阿木擦着汗跑进来:“怡希姐!春粟囤塞太满,底层都发热了!夏薯窖的薯块开始发芽,秋枣仓的蜜枣招了虫,冬草垛堆在风口,昨夜风大吹散了一半!”林怡希赶到时,只见春粟囤的苇席被热气蒸得卷边,夏薯窖的薯芽钻出土面,秋枣仓的蜜枣被沙鼠啃出洞,冬草垛的草屑飘得满院都是。拾荒老人攥着半块发芽薯叹气:“当年逃难时饿怕了,如今有了余粮,反倒忘了‘囤货如囤心,乱了就慌’,这‘囤乱’比沙暴还可怕。”
更糟的是“备失衡”——云种部落囤粮多,却缺冬草;拾荒部落存药草足,却少春粟;沙盗护院有余,储备不足。沙盗老赵蹲在储备区刻痕:“当年沙蝎子抢粮,咱恨不能把囤货锁进地心,如今守着绿洲倒不会‘备’了,丰年囤太多,歉年不够用,这‘忧’比旱季还熬人。”
“进步不是囤得多,是‘备’得巧。”沙七蹲在储备签旁,用聚歼草茎拨了拨歪斜的标签,“旧囤有旧囤的憨(只知塞满),新备得给它‘开窍’——分季、分类、分急缓,让囤货像沙枣林四季结果,丰年存底气,歉年有退路。”他从药篓里摸出把守心草花(花瓣叠成粮囤形,象征“储备有序”):“王婶说,得立个‘丰年账’,让大伙儿知道,囤货不是越多越好,是‘备’对了才好活。”
囤货智慧:储备“三备法”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储备篇”与沙七的“备账”在林怡希脑海重合:「人类文明在备豫:备季节、备分类、备人心」。她立刻以囤货为基,搭起“归元储备库体系”:
备“季节”:四时轮储
林怡希定“四季囤规”:春囤粟麦(存通风囤,底层铺疏土草吸潮),夏囤薯豆(入地窖,窖顶盖续元草帘隔热),秋囤枣蜜(装沙枣核柜,柜内放守心草囊防蛀),冬囤草料(垛成空心垛,中空填冰焰草灰防冻);小满带孩子们用沙枣核做“季节牌”(核刻“春粟”“夏薯”等,挂囤顶),阿囡举着牌喊:“怡希姐!挂‘夏薯’牌,就不会把薯放春囤啦!”
备“分类”:三级储备
沙七设“三级仓”:常备仓(存三月用量:沙枣饼、沙韭种),应急仓(存半年用量:压缩沙粟、续元草膏),共享仓(存部落互济品:云种借薯、拾荒贷药、沙盗助草);王婶用沙枣木做“分类牌”(刻“常”“应”“共”),沙棘杖画“备豫符”镇仓气;铁蛋用聚歼草绳量囤距(“囤距三尺,通风不捂热”),得意道:“这法子比老辈的‘堆成山’强!”
备“人心”:共商存量
张姐立“备规会”:每月初一各部落派代表议“存量”(云种报粮、拾荒报药、沙盗报草),按需调整囤量;林怡希教“备谣”:“沙枣核,刻季节,草绳结,分三类,丰年存够歉年粮,归元库,心不慌……”小豆子举着储备签:“怡希姐!‘应急仓’签我贴好了,沙鼠肯定不敢咬!”
沙七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皮袋:“给你的。”打开是沙枣核雕的“备豫佩”,核上刻着“四季囤规”简笔画,背面是“备”字:“今天铁蛋用聚歼草绳量囤距,说要当你‘备徒’。”林怡希接过佩饰,指尖摩挲着核上的刻痕——那是沙七用当年劈丧尸的刀改的刻刀雕的,刃口还留着细密的崩纹,却把“备”字刻得方正如囤窖的墙。
进步之实:旧乱与新序
理库在申时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沙七的“四季囤规”前,阿秀用续元草帘盖夏薯窖,窖顶再铺层疏土草,笑着说:“这下薯块不发芽了!”林怡希的“三级仓”摊前,云种老人把多余春粟放进共享仓,拾荒媳妇取走应急仓的续元草膏,沙盗老赵扛着冬草垛放进常备仓。最惊喜的是“共商存量”——备规会上,铁蛋说“云种夏薯够吃,借拾荒部十斤”,阿秀回“拾荒药草多,贷沙盗部五包”,老赵拍板“沙盗冬草足,助云种部三垛”,竟无一人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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