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对账时,林怡希翻着“备账”:四季囤规落实(春粟囤通风、夏薯窖隔热、秋枣柜防蛀、冬草垛防冻),三级仓存量合理(常备仓够三月、应急仓够半年、共享仓互通有无),连“丰年忧”都没人提了——铁蛋拍着胸脯说:“俺们云种部落,以后专管春粟囤,保证不捂坏一粒粮!”沙七在旁添了句:“明天教孩子们用沙枣核做‘备豫棋’,每颗核刻个囤货故事,下棋就懂‘备’字咋写。”
备豫的“未来树”
黄昏时,归元储备库的谷香混着绿豆糕甜漫过绿洲。
四季囤的苇席平整,三级仓的标签闪着微光,共享仓的沙枣饼堆成小山;孩子们围着沙七学编储备签,阿囡举着备豫佩跑向阿秀,沙盗老赵用冰焰草火把照着“备豫符”,生怕漏了一个字。沙七坐在库边石头上,用沙枣核编“备豫结”(结上刻“备豫则安”),林怡希走过去,把“备豫佩”系在他腰间:“戴着,下次整饬冬草垛我陪你选垛形。”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块树皮本——是他用老胡杨树皮订的“备账”,首页画着四季囤规和三级仓,旁注:「旧囤为乱,新备为序,备豫则丰年不慌,歉年不慌」。“今天小豆子用沙枣核做备豫棋,说要跟你学刻‘备谣’。”他耳尖微红,声音却很轻,“他说要刻在账后面,告诉后来娃们,这库是咋‘备’起来的。”
林怡希翻开账本,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有沙七记的“囤距尺寸”,有她记的“备谣”,还有阿囡画的“储备签简笔画”(签上画着她和沙七的头像)。她抬头望向远处的沙枣林,夕阳把储备库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旧囤乱的空地上像株生长的树。
“沙七,”她轻声说,“明天咱们在库边种棵‘备豫树’吧?用沙枣核做种子,守心草护着根,等它长大,就告诉后来的娃们,咱们是怎么把‘丰年忧’变成‘丰年账’的。”
他笑着点头,从筐里拿糕递到她唇边:“种树,还要教他们分季节、分类别、共商存量,就像教他们囤货一样。”风掠过库前,守心草花的清香混着绿豆糕的甜,沙鳄在林边甩尾,溅起的沙土里,那株刚栽的沙枣核苗,正朝着四季囤的方向舒展叶片,像在说“备对了,日子就稳了”。
这是末日之后,人类用备豫、用巧思、用真心“囤”出的安稳——旧囤为乱,新备为序,日子便如这归元储备库的四季囤,春粟夏薯秋枣冬草,轮着来、存着底,越备越从容,越囤越踏实,把所有的“慌”都变成了“稳”,囤进了生生不息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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