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机器运转的声音。
过了三分钟，大屏幕突然全部变红。
警报声没响，但所有窗口都闪了一下，接着恢复正常。余罪立刻拔掉数据线，缩到主控台后面。安怡也蹲下，把笔记本塞进怀里。
几秒后，系统语音再次响起：
“外部设备检测到非法接入，启动防御机制。”
余罪盯着平板。进度条停在67%。
“还没完。”他说。
安怡抬头看了眼天花板。通风口很小，但够一个人爬进去。她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余罪。
“你走。”她说。
“我不走。”
“你带着数据走，我留下来干扰系统。我能拖住它。”
“不行。”
“听我的。”她把频谱仪塞进他手里，“密码本在我笔记本第三页，你自己能解开剩下的。”
余罪看着她。她脸上没有表情，只有眼睛在反光。
外面传来脚步声。
不是巡逻节奏，是快步走。至少两个人，往这边来。
余罪咬牙，把平板塞进内袋，握紧了枪。
安怡没动。她坐在地上，打开笔记本，继续写。
脚步声越来越近。
余罪贴到门边，侧身瞄准。
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只手伸进来，戴着手套，拿着一个控制器。
余罪抬枪。
对方没进来，只是把控制器放在地上，然后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
余罪没动。安怡停下笔，盯着那扇门。
控制器是黑色的，正面有个指纹识别区，旁边刻着一行小字：
【授权密钥：仅限C级及以上人员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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