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边的电子钟显示油温已达150℃,古月拿起古法压榨的胡麻油,油液如琥珀般倾入锅中。随着油温逐渐升高,油面泛起微微的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微风拂过。当油温升至五成热时,他放入精心挑选的葱白段。葱白在油中“滋滋”作响,边缘开始泛起金色的蕾丝边,浓郁的葱香瞬间弥漫开来,勾得正在餐厅里的众人纷纷抽动鼻子。
“这葱香,太绝了!”赵雪放下手中的画笔,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她的速写本上还画着未完成的餐厅场景,铅笔线条勾勒出的餐桌边缘,此刻却被这诱人的香气吸引,完全忘记了手中的画作。只见古月戴着隔热手套,不时用锅铲翻动葱白,确保每一根都均匀受热,让葱香充分释放。当葱白变成焦糖色的瞬间,他精准地夹出葱段,在锅沿轻磕两下,金黄的油脂顺着锅铲纹路缓缓滴落。
羊肉块入锅的瞬间,厨房响起一阵欢快的“噼里啪啦”声,油花飞溅的轨迹在晨光中划出金色的弧线。羊肉在高温下迅速锁住水分,表面渐渐变得金黄焦香,与葱香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而诱人的香气。古月手持锅铲,手腕翻转间,肉块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每一块都均匀地受热。他的动作娴熟而流畅,仿佛与食材融为一体,在锅中演绎着一场美食的盛宴。随着翻炒,羊肉的香味越来越浓,混着胡麻油的醇厚,整个厨房都沉浸在这浓郁的香气之中。
调制酱汁的过程堪称艺术。古月从陶罐中挖出陈酿三年的豆瓣酱,暗红的酱料裹着细密的辣椒碎,在木勺上拉出长长的丝线。蒜末、姜末与海蓝星特有的珊瑚糖依次入碗,最后倒入半杯米酒,用竹筷顺时针搅动,直到酱料呈现出丝绸般的光泽。当酱汁倒入锅中时,“咕嘟咕嘟”的冒泡声如同欢快的鼓点,浓郁的酱香瞬间四溢,仿佛一场味觉的狂欢在锅中展开。
古月快速翻炒,让每一块羊肉都裹满酱汁,红色的酱汁如同华丽的外衣,将羊肉紧紧包裹。接着,他加入适量清水,没过羊肉,盖上锅盖,转小火慢炖。随着时间的推移,厨房中弥漫的香气愈发浓郁,羊肉在汤汁中慢慢变得软烂,酱汁也逐渐浓稠。古月时不时揭开锅盖查看炖煮情况,调整火候,确保羊肉达到最佳的口感。他的眼神专注而耐心,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等待的过程中,餐厅里热闹非凡。苏瑶精心化着精致的妆容,正与楚凝分享着美妆心得,两人坐在餐桌旁,一边聊天一边对着镜子补妆,桌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苏瑶手中的腮红刷轻轻扫过苹果肌,突然停下动作:“这香味……比我新买的香水还好闻!”龚建和杨思哲坐在角落,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谈论着码头的趣事,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啤酒瓶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杨思哲突然拍案而起:“不行,我得去厨房偷吃一块!”被龚建笑着拽回座位。陈宇轩晃着红酒杯,优雅地与王岛夫妇聊着时尚话题,他的举止优雅,言语间透露出对时尚的独特见解,却也忍不住频频望向厨房方向。而林悦则时不时跑到厨房门口,像个好奇的孩子般张望,嘴里嘟囔着:“怎么还没好啊,我都快馋死了!”她的样子惹得众人忍俊不禁,整个餐厅充满了欢声笑语。
当古月揭开锅盖的瞬间,琥珀色蒸汽裹挟着浓郁肉香冲天而起,在吊灯下凝成乳白雾霭。整个餐厅骤然安静下来,食客们不约而同停下手中动作,鼻翼翕动着捕捉空气中飘散的诱人气息。他手腕灵活一抖,铁锅与火焰轰然相撞,赤红火苗瞬间窜上灶头,将羊肉块炙烤得滋滋作响。
铜柄锅铲在他手中化作灵动的画笔,精准地翻炒着每一块羊肉。酱汁与羊油在高温中交融,咕嘟咕嘟地沸腾着,浓稠的琥珀色汤汁渐渐收至透亮,在肉块表面凝结出一层诱人的光泽。古月从青花瓷罐中取出提前切好的青葱,雪白葱白与翠绿葱叶错落有致,随着手腕轻扬,宛如天女散花般落入锅中。最后几滴香油沿着锅边滑入,在火焰舔舐下腾起一缕带着芝麻香的青烟。
雕花瓷盘在餐桌上发出清脆声响,堆叠如小山的羊肉块泛着玛瑙般的光泽,新鲜葱花点缀其上,宛如雪后初绽的腊梅。热气腾腾的菜肴还未放稳,龚建已经抄起象牙筷,夹起颤巍巍的肉块,连带着裹满酱汁的葱段一同送入嘴里。
“嘶——”滚烫的羊肉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却又舍不得松口。酱汁的醇厚、羊肉的鲜嫩与葱香在舌尖炸开,软糯的肉质几乎不用咀嚼便滑入喉中。他两眼放光,含糊不清地赞叹:“这火候绝了!羊皮入口即化,羊肉酥而不烂,古师傅这手艺,啧啧!”说着,又迫不及待地夹起第二块。
杨思哲早已顾不上形象,连骨带肉啃得汁水横流,酱汁沾满嘴角也浑然不觉。他连连点头,含混不清地说:“这酱香里带着微微的甜,又有花椒的麻在舌根打转,层次感太丰富了!”说着举起酒杯,向古月遥遥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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