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联胜新开的顶级会所,开在环球贸易广场的顶楼。没有龙凤浮雕,没有关公神龛,只有冷色调的意大利家具和俯瞰全港的落地玻璃。今晚,这里的主题是庆功。
九龙剩下的几个社团头目,包括白头翁和大鼻林,都收到了请柬。他们坐在长长的餐桌旁,面前是米其林三星的菜肴,手边是八二年的柏图斯,却谁也尝不出味道。餐桌的主位上,阿乐正用银质的餐刀,慢条斯理地切着一块半生的牛排。
“果栏的事,是我没做好。”阿乐用餐巾擦了擦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让街坊受惊,让兄弟蒙羞。这个责任,我来负。”
他打了个响指。会所的大门打开,飞机带着十几个家属走了进来。他们是果栏事件中的死者家属,有和联胜的兄弟,也有无辜的搬运工。他们脸上带着悲伤和畏惧,局促地站着,不敢看桌边的任何一个人。
阿乐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微微躬身。
“各位,我是和联胜的阿乐。你们的亲人,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的事。我阿乐,对不住各位。”
他没有说多余的废话,身后,几个黑西装的马仔,将一个个厚实的信封,双手递到每个家属手里。
“这里面是五十万。不够,再来找我。”阿乐的声音很平静,“社团的兄弟,按规矩,再加三倍的安家费。家里有老人小孩的,天穹集团旗下的教育和医疗基金,会负责到底。”
一个死了儿子的老妇人,捏着那个比砖头还厚的信封,突然跪了下来,嚎啕大哭。她不是在哭儿子,她是被这笔从天而降的巨款砸蒙了。
整个场面,安静得诡异。
在座的白头翁等人,看着这一幕,手里的刀叉几乎握不住。他们看懂了。阿乐不是在赔钱,他是在买人心。用一种他们无法企及,也无法抗衡的方式,在整个九龙,竖起一座新的牌坊。这座牌坊上,写的不是“义气”,而是“秩序”。他的秩序。
送走家属后,阿乐回到座位上,举起酒杯。
“各位叔父,九龙要发展,就要稳定。我提议,成立一个‘九龙工商促进会’,大家一起出钱,一起投资,把生意做大做干净。以后,不再分什么号码帮、敬兴社,大家都是促进会的理事。我带头,把大D留下的所有场子和资产,全部注进来。各位,意下如何?”
白头翁看着阿乐那张温和的笑脸,感觉比看着枪口还要冷。他知道,这是最后的选择题。要么上阿乐的船,要么,就像老顶和大圈帮一样,被“意外”清理掉。
他颤巍巍地举起酒杯:“乐哥高瞻远瞩,我……我敬兴社,第一个赞成。”
“我们也没意见。”
众人纷纷举杯。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像一场文明的葬礼,为旧时代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金三角,山顶。
维也纳爱乐乐团的灵魂人物,指挥家斯特恩先生,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德国老人,正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靓坤。
“坤先生!”斯特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我无法理解!在交响乐演奏时,用一百五十毫米口径的榴弹炮进行‘伴奏’?这是对贝多芬的侮辱!是对艺术的!”
“不,大师,你错了。”靓坤穿着一身定制的迷彩燕尾服,脚踩在那颗刷了金漆的航空炸弹上,一脸的悲天悯人,“这不是伴奏,这是共鸣!是人类最伟大的两种声音——创造之声与毁灭之声的终极对话!当你的指挥棒落下,当《命运交响曲》的第一个音符响起,远方的炮弹也同时出膛!轰!命运在敲门!轰!艺术在绽放!多么的哲学!多么的后现代!”
周星星扛着摄像机,激动地补充:“大师!你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炮火照亮夜空,你的燕尾服在爆炸的气浪中翻飞,你不是在指挥一个乐团,你是在指挥一场战争!一场用音符对抗炮弹的史诗级战争!太高级了!”
斯特恩捂着心脏,感觉自己随时会过去。
他的目光越过这两个疯子,看到了不远处更魔幻的一幕。他的乐手们,欧洲最顶尖的音乐家,正排着队,在一个剃了光头、穿着破僧袍的年轻人面前,虔诚地购买一种叫做“炮火平安符”的东西。
而他的老朋友,汉斯,也穿着同样的僧袍,正盘腿坐在地上,用一把工兵铲,费力地舀着一包糊状的军粮,脸上带着一种大彻大悟的表情。
“汉斯!”斯特恩冲过去,几乎是在咆哮,“你清醒一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汉斯缓缓抬起头,用一种超然的语气说:“斯特恩,你看到的只是相。工兵铲是相,银勺子也是相。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是相,金三角的山顶也是相。放下执念,你才能听到,炮弹划破长空时,那寂静的禅意。”
斯特恩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不是来了金三角,而是误入了某个异次元的精神病院。
吉米大师的生意已经做到了对讲机里。昆沙将军的副官正蹲在他的摊位前,压低声音问:“大师,我们将军想问问,他如果想下辈子投胎去美国当总统,需要捐多少香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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