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任屋作为新人“炭子”艰难适应着游女生活的炭治郎,凭借着他那份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和毫不偷懒的勤快,竟意外地在这浮华之地赢得了一片小小的立足之地。年长的游女觉得他乖巧懂事,年幼的侍女们则喜欢这个总是默默帮忙、眼神干净的“新姐姐”。
这天傍晚,华灯初上,茶屋内开始忙碌起来。炭治郎正跪在走廊一角,仔细擦拭着光洁的地板,敏锐的听觉却捕捉到了不远处两位负责内务的年长游女压低嗓音的交谈。她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混杂在远处隐约传来的三味线乐声和客人的喧哗中。
“喂……你听说了吗?那边……前天晚上又有一个‘想不开’的……”
“嘘!作死啊!隔墙有耳!管事说了,那是自己受不了跑掉的!”
“跑掉?哼……你信吗?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个了?三个?四个?每次都是‘跳楼’,每次都说‘逃跑’……可哪次真见人被抓回来当众惩治了?上次那个小菊,之前还说她逃到城郊亲戚家了呢,结果呢?后来再没人提起了,就像……就像从来没存在过这个人一样。”
炭治郎擦拭的动作猛地一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骤然停止了跳动。他超乎常人的嗅觉在此刻发挥了作用,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两位游女身上散发出的、混杂在浓郁脂粉香气下的、极淡却真实存在的恐惧与悲伤的情绪。他不动声色地、借着整理水桶的动作,微微向她们的方向靠近了些,脸上努力维持着新人特有的、怯生生又带着点好奇的表情,用细弱蚊蚋的声音轻声问道:
“那个……两位姐姐,打扰了……请问……你们刚才说的,‘逃跑的姐姐’是怎么一回事呀?如果……如果被抓回来的话,下场会很惨吗?”
其中一位穿着浅紫色和服的游女脸色瞬间煞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忌讳的事情,慌忙摆手,眼神惊恐地扫视四周:“炭子!快住口!这种话千万别再问了!不是我们该打听的!”
另一位穿着鹅黄色和服的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音说道:“好妹妹,听姐姐一句劝,在这里,想要平平安安,就要学会装聋作哑。那些不见了的姐妹,我们就当她们是命好,终于挣脱了这个牢笼……其他的,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她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一丝认命般的麻木。
就当是命好跑掉了……
炭治郎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这种将人口失踪简单粗暴地归结为“不堪忍受而逃跑”的官方说法,对于需要隐藏行迹、以人类为食的鬼来说,简直是天赐的完美伪装!它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狩猎,而这座花街自有一套规则来掩盖所有异常,甚至主动帮它们圆谎!他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这接连发生的、被掩盖的“跳楼自杀”事件,绝对与潜伏在此的恶鬼脱不了干系,甚至很可能就是宇髄先生那三位失联的妻子们正在调查、并因此遭遇不测的关键线索!
强烈的责任感和紧迫感驱使他,必须获取更多信息。他斟酌着词语,正想再小心翼翼地追问一些细节,比如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否有共同特征等,一个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炭子妹妹,似乎对这种事情……格外好奇呢?”
炭治郎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缓缓地、几乎是僵硬地转过身。只见花魁鲤夏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走廊的阴影处,她身着绣有繁复樱纹的华丽访问着和服,发髻高耸,插着精致的步摇,脸上化着完美的白粉妆,嘴角噙着一贯的、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然而,炭治郎那敏锐的感官却清晰地捕捉到,在那平静温和的笑容面具之下,隐藏着一丝极淡的忧虑,以及……一丝锐利的审视。
糟了!追问得太急,引起了她的警觉!
炭治郎内心警铃狂响,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连忙深深地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摆出惶恐不安、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声音带着颤抖:“对、对不起!鲤夏花魁!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刚来,听到姐姐们说有人不见了,心里害怕得很……怕自己以后也会……” 他恰到好处地止住话语,将一个胆小无助的新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鲤夏静静地注视着他,那目光并不凌厉,却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在他低垂的头顶和微微发抖的肩膀上停留了许久。走廊里只剩下远处隐约的喧闹和彼此轻微的呼吸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炭治郎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时,鲤夏却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她款款走上前,步伐优雅而无声。在炭治郎面前站定,她伸出保养得宜、白皙纤细的手,从宽大的袖口中摸出一颗用彩色琉璃纸精心包裹的糖果,轻轻塞到了炭治郎因为紧张而紧握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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