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手中的订单汇总表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表格里密密麻麻的数字像跳动的火焰，灼烧着深蓝科技每一个部门的神经。林渊刚接过表格，办公室的座机就响了起来，是苹果CEO库克的越洋电话：“林总，我刚刚看到唐氏集团投资的消息，苹果愿意以溢价15%的价格，预订未来两年1000万片‘伏羲三号’芯片，用于新一代iPhone和MacBook的生产。另外，我们希望能独家定制一款适用于AR眼镜的低功耗芯片，研发费用苹果全额承担。”
库克的电话还没挂，手机又传来震动，特斯拉CEO马克?斯坦顿的视频请求弹了出来。屏幕里的马克?斯坦顿穿着标志性的黑色T恤，语气急切：“林，特斯拉的自动驾驶系统需要更强大的算力支持，‘伏羲三号’的测试数据让我们震惊。我要预订800万片，其中500万片用于Model 3和Model Y的量产，300万片用于下一代人形机器人Optimus。如果你们能提前交付，特斯拉愿意支付20%的预付款。”
短短一个上午，林渊的手机和座机就接了37通来自全球巨头的订单电话。赵磊的销售团队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客服专线从原来的10条增加到50条，仍有大量客户在排队等待。“林总，销售系统已经崩溃三次了，新增订单量每小时都在刷新纪录。”赵磊带着浓重的黑眼圈闯进办公室，手里的U盘里存着最新的订单统计，“截至中午12点，全球新增订单已经突破5000亿元，涉及127家企业，覆盖手机、汽车、人工智能、航空航天等11个领域。”
订单爆发的背后，是产能的巨大压力。林渊立刻召开紧急生产会议，生产总监张建军面色凝重地汇报：“目前我们西安和中东生产线的月产能合计300万片，就算24小时满负荷生产，每月最多能产出350万片。按照现在的订单量，就算扩建后的生产线明年投产，生产排期也要排到2029年了。更麻烦的是，量子碳管原材料的供应出现了缺口，目前的供应商每月只能提供120吨高纯度碳管，远远满足不了需求。”
原材料供应问题像一颗定时炸弹。苏晴立刻补充道：“高纯度碳管的提纯技术只有全球三家企业掌握，其中两家在日本和米国，之前因为反垄断诉讼的原因，他们暂停了对我们的供应。只有国内的中科碳管能稳定供货，但他们的产能有限，短期内无法扩大。如果原材料跟不上，就算生产线扩建完成，也只能停工待料。”
林渊当机立断，做出三项紧急部署：“第一，销售部立刻启动‘订单分级制度’，优先保障汽车、航空航天等关键领域的订单，与其他领域的客户协商延期交付，愿意延期的客户给予5%的价格优惠；第二，采购部由我亲自带队，拜访日本和米国的碳管供应商，同时加大对中科碳管的投资，帮助他们扩建产能；第三，生产部加快西安和中东生产线的扩建进度，同时提前启动德国、米国、日本生产线的建设筹备，务必在明年一季度实现部分投产。”
当天下午，林渊就带着采购总监飞往日本。在东京的JX金属总部，社长佐藤一郎的态度十分谨慎：“林总，之前暂停供货是因为受到了日本政府的压力，毕竟量子碳管技术涉及‘国家安全’。不过，深蓝科技与唐氏集团合作的消息改变了局面，唐老与我们集团的大股东关系深厚，他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们可以恢复供货，但每月只能提供30吨，而且价格要比之前上涨10%。”
面对佐藤一郎的提价要求，林渊没有犹豫：“价格不是问题，但30吨远远不够。我们可以与JX金属成立合资公司，共同研发新一代碳管提纯技术，深蓝科技出技术，JX金属出产能，合资公司的产品优先供应深蓝科技，剩余部分可以对外销售。”这个提议让佐藤一郎眼前一亮，双方当场签署了合作备忘录，约定每月供应50吨高纯度碳管，待合资公司投产后将产能提升至100吨。
解决了日本供应商的问题后，林渊马不停蹄飞往米国，拜访全球最大的碳管供应商纳米管公司。在米国，唐振邦的资源再次发挥作用，他提前联系了米国商务部的高级官员，为林渊扫清了政策障碍。纳米管公司CEO约翰逊不仅同意恢复每月40吨的供货，还承诺将最新的碳管纺丝技术授权给深蓝科技，用于芯片封装材料的升级。
与此同时，国内的中科碳管也传来好消息。在深蓝科技10亿元投资的支持下，中科碳管启动了三期扩建工程，预计半年后投产，投产后月产能将从60吨提升至150吨。至此，深蓝科技的碳管月供应量达到240吨，基本满足了当前产能和扩建后的需求。采购总监兴奋地汇报：“林总，原材料的问题彻底解决了，我们还通过合资和技术授权，掌握了碳管产业链的核心环节，再也不用担心被卡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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