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春风裹着暖意在部队家属院转了圈。院儿里的小树都醒了,枝桠上冒出嫩芽,嫩绿的叶子卷着边,像攥紧的小巴掌,风一吹就展开,拍打着枝头。
迎春花早早就开了,黄色的小花挤在枝条上,一朵挨着一朵,像撒了把碎金子,阳光一照,亮得晃眼。连墙角的小草都攒着劲,从土里探出脑袋,绿油油的,沾着晨露。
陈清清每天早上开门,春风就裹着花香钻进来。是迎春花的甜,混着小草的鲜,还有远处农田的麦香。她深吸一口,暖意从鼻尖窜到心里,格外舒服。
有天下午,夕阳刚把云朵染成浅粉,路修源就下训了。他肩上搭着军绿色毛巾,手里拎着军用水壶,壶身印着 “为人民服务”,磨得发亮,快步走到陈清清身边。
“小李跟我说,家属院东边的老乡种了片桃林。”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眼里带着笑,“现在桃花开得正好,明天我带你去看,晚了就谢了。”
小李是他的战友,家在附近村子,对这儿的风景熟。陈清清听见 “桃林”,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落了星子:“真的吗?桃林大不大?桃花多不多?”
她从小就喜欢桃花,总觉得粉色的花飘着时,像闯进了仙境。路修源坐在她身边,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小李说有几十棵桃树,现在开得最艳,满枝都是花。”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亮,窗外的小鸟就 “叽叽” 叫了。路修源轻手轻脚起床,怕吵醒陈清清,只是用指尖轻轻碰她的肩膀,动作软得像碰棉花。
“清清,起床了。” 他声音低,带着点刚醒的哑,“穿那件米白外套,早上有点凉,别冻着。” 陈清清揉了揉眼睛,睫毛上还沾着睡意,慢慢坐起来。
打了个哈欠,她的声音软乎乎的:“知道了,我马上起。” 路修源点点头,转身去部队食堂买早餐 —— 他怕去晚了,馒头就凉了。
等陈清清穿衣服时,路修源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油纸包,里面是两个白面馒头,还冒着热气,另一只手攥着袋豆浆,是甜口的,陈清清爱喝。
他把早餐放在桌上,又去鞋柜里找鞋子:“穿这双黑棉鞋,早上露水重,鞋底厚,别湿了脚。” 鞋子是去年冬天买的,里面塞的新棉,暖得很。
陈清清很快收拾好。浅粉碎花衬衫的领口绣着小桃花,是她自己绣的;外面套着米白外套,兔毛领软乎乎的,贴在脸上像蹭着小猫背。
她把头发扎成马尾,用红色皮筋绑着,皮筋上还缠着根浅粉丝带。垂在肩后的马尾晃了晃,显得格外精神。路修源看着她,嘴角翘得老高。
“真好看,比桃花还好看。”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尖,软乎乎的。陈清清的耳尖一下子红了,低头拿起馒头咬了口,含糊道:“别瞎说,快吃。”
馒头的面香混着酵母的甜,在嘴里散开。陈清清喝了口豆浆,温热的甜浆滑过喉咙,舒服得眯起眼。路修源看着她的样子,自己也笑了,吃得更欢。
两人吃完早餐,路修源推着 “永久牌” 自行车出门。黑色车架锃亮,是他用两个月津贴买的,平时宝贝得很,每次骑完都用布擦得干干净净。
车把上还缠着浅蓝布条,是陈清清怕他握着手凉,特意缠的。路修源推着车,陈清清走在他身边,春风吹着她的马尾,扫过胳膊,痒乎乎的。
刚出家属院,就听见小孩的笑声。几个院里的孩子穿着厚棉袄,棉袄上沾着点土,手里拿着木头手枪,正蹲在地上玩跳房子,粉笔线画得歪歪扭扭。
看见他们,孩子们都停了手,挥着小手喊:“路叔叔,陈阿姨,你们去哪呀?” 声音脆生生的,像刚熟的樱桃。路修源回头,笑着挥挥手。
“我们去看桃花,回来给你们带花瓣好不好?” 他的声音放得软,怕吓着孩子。孩子们立刻跳起来,拍手喊:“好!谢谢路叔叔!我们等你们!”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就看见田埂边的桃林。周围的小麦长得齐脚踝,绿油油的,风一吹就晃,像铺了块绿毯子,裹着泥土的香。
几十棵桃树整齐地排着,枝桠向两边伸开,像张开的手臂。粉色的桃花开得满枝都是,浅粉的花瓣裹着淡黄的蕊,风一吹,花瓣就簌簌落下,像下了场粉色的雨。
路修源把自行车锁在路边的杨树上。杨树很高,树干粗得要两只手抱,树皮裂着纹,他用铁链绕了两圈,锁得牢牢的,怕被人碰倒。
牵着陈清清的手走进桃林,桃花的香气立刻裹了上来。是甜甜的香,混着春天的暖,闻着让人心里发酥。陈清清忍不住加快脚步,几乎要跑起来。
她的裙摆飘起来,浅粉的布料像蝴蝶的翅膀。路修源赶紧跟上,笑着喊:“慢点跑,地上有花瓣,滑,别摔着。” 声音里满是担心,却又带着点纵容。
陈清清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像开得最艳的桃花:“你快过来,你看这棵树,花最多!” 她指着最前面的桃树,枝桠上的花挤得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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