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风裹着晨露,往骨头缝里钻。陈清清抬手推便利店木门,橡木把手凉得硌手,门轴 “吱呀” 响,像被冻得打颤。风顺着门缝挤进来,直往衣领里灌。
她忍不住缩脖子,围巾滑到肩头,露出点白皙的脖颈。风扫过,皮肤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抬手把围巾往上拉,指尖碰着针织的纹路,软却抵不住凉。
木门推开时,带起地上的枯叶。黄褐色的叶边卷着,在风里打了个旋,贴在她的布鞋尖。她弯腰拂开,指尖沾了点晨露的湿,凉得缩了缩。
店里的老式冰箱还没启动,空气里飘着昨晚残留的糖香。陈清清走到货架前,刚要整理饼干,风又从玻璃门缝钻进来,吹得她后背发僵。
七点刚过,门口风铃 “叮铃” 响。路修源走进来,军绿色作训服沾着点晨雾的湿。他肩上搭着件薄外套,也是军绿色,布料磨得软,是他常穿的那件。
“先披着。” 他把外套递过来,指尖碰着她的手,带着点晨训的暖。外套上有淡淡的肥皂味,是家属院超市买的柠檬款,她昨天刚帮他洗过。
陈清清接过外套,往身上裹。袖口刚好到手腕,衣摆盖过腰腹,是路修源的尺码,却裹得她很暖。风再吹进来时,好像被外套挡在了外面。
路修源走到柜台后,擦起货架。他瞥见陈清清缩脖子的动作少了,嘴角悄悄弯了弯。旧上海牌手表的指针 “咔嗒” 走,他心里记着,得去趟镇上。
第二天早上,路修源没直接去店里。他站在家属院门口,风扫过他的作训服,往袖口钻。他抬手摸了摸衣领,想着陈清清缩脖子的样子,眉头轻轻皱了下。
风里带着点田埂的土味,是远处农田飘来的。他站了半分钟,直到耳朵尖有点凉,才转身往部队走。没跟陈清清说什么,只想着下午的事。
下午下训铃响,路修源没往便利店去。他跟战友打了声招呼,接过战友递来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车把上的锈迹泛着浅红,是常年风吹的痕迹。
“帮我跟清清说声,去镇上办点事。” 他跨上自行车,脚蹬子踩下去,发出 “咯吱” 的响。作训服的衣角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的深蓝衬衫。
陈清清在店里整理糖罐,听到战友捎的话,心里有点纳闷。她以为他去买日用品 —— 上次说肥皂快没了,酱油也该补了。她把糖罐摆齐,等着他回来。
太阳往西边沉时,远处传来自行车的 “叮铃” 声。路修源推着车过来,车把上挂着个蓝白印花布包,布角沾着点尘土,是镇上的土路蹭的。
布包是供销社特有的样式,蓝底白花,针脚整整齐齐。路修源把车停在门口,抬手解下布包,指尖凉得很 —— 骑车时风灌进袖口,冻得发麻。
“给你的。” 他把布包递过去,眼里带着点期待,像等着被夸的孩子。布包沉甸甸的,隔着粗棉布,能隐约摸到里面软乎乎的东西。
陈清清接过布包,粗棉布的温度裹着心意,从指尖传到心口。她捏了捏布面,上面的花纹蹭着手心,暖得她指尖都有点发颤。
“早上看你冷,路过供销社就进去挑了。” 路修源搓了搓手,想暖一暖,“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去换,别将就。” 语气里满是小心。
陈清清慢慢打开布包,里面是件米白短款外套。布料是细棉布的,摸起来软乎乎的,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领口和袖口缝着浅灰小毛领,毛丝蓬松。
她忽然想起,上次跟路修源去镇上,路过供销社时,她多看了两眼橱窗里的短款外套。当时她随口说:“长款整理货架不方便。” 没想到他记这么牢。
外套的领口针脚很细,是手工缝的。浅灰毛领摸上去,像小猫的绒毛,蹭得指尖发痒。她举着外套,眼里亮闪闪的,像落了星星。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款式?” 她转头问路修源,声音里带着点惊讶。路修源挠了挠头,耳朵尖有点红:“你上次多看那两眼,我记着呢。”
店里的穿衣镜摆在角落,边框是原木的,上面贴了张小小的草莓贴纸 —— 是上次小朋友送的画里剪下来的。陈清清走到镜前,路修源跟在后面。
他伸手帮她把外套披在肩上。作训服的袖口沾着点操场的黄土,却小心翼翼地避开外套的米白面,怕蹭脏了。指尖碰着她的肩,轻得像羽毛。
陈清清穿进左袖,布料贴着胳膊,不松不紧。再穿右袖时,路修源帮她扶了扶袖口,让她的手能顺利伸进去。袖子长度正好到手腕,不多不少。
路修源伸手拉拉链,拉链头是个亮闪闪的金属小圆头,在暖光下泛着浅银的光。他慢慢往上拉,生怕夹到她的衣服,动作轻得很。
拉链拉到领口,他又帮她理了理毛领。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脖子,陈清清缩了下,笑着说:“痒。” 路修源也笑,把毛领往她下巴处拉了拉。
“这样风就吹不进去了。” 他的指尖蹭过毛领,软乎乎的,“暖和吧?” 陈清清对着镜子转了个圈,米白外套衬得她皮肤更白,小毛领显着脸圆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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