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石殿内,空气仿佛凝固。萧玄端坐于石椅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下方的墨鳞四人,那深邃的黑瞳仿佛能洞穿人心,带来无形的巨大压力。
小医仙和青鳞紧张地站在墨鳞身后,大气不敢出。萧薰儿虽然身为古族神女,但在萧玄这位与父亲古元同辈的传奇人物面前,也收敛了所有气息,姿态恭敬。
墨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知道此刻必须谨慎应对。
他上前一步,对着萧玄深深一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一丝复杂:“晚辈墨鳞,携友萧薰儿、小医仙、青鳞,拜见萧玄前辈。前辈威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萧玄微微颔首,目光依旧停留在墨鳞身上,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家伙,你很有趣。你体内的能量,非斗气,非魂力,却蕴含阴阳造化之机,玄妙非常,连老夫都闻所未闻。
你与薰儿这丫头同行,想必也非寻常之辈。说说吧,你们的来历,以及……你身上那一丝微弱的、属于我萧族的血脉波动,从何而来?”
最后一句,萧玄的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墨鳞却能感觉到,四周的空间隐隐凝固了一瞬。显然,这关乎萧族血脉之事,是萧玄最为在意的一点!
墨鳞心念电转,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他抬起头,目光坦然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悯与敬意,看向萧玄,沉声道:“不敢隐瞒前辈。晚辈并非中州本土之人,乃是自西北地域的加玛帝国而来。”
“加玛帝国?”萧玄眉头微不可察地一动,这个名字,他压根想不起来,毕竟那只是斗气大陆西北角一个偏远的帝国。
“是。”墨鳞点头,语气变得低沉而肃穆,“晚辈在游历加玛帝国时,曾于一座名为乌坦城的小城中,遇到了一个……姓萧的家族。”
“萧家!”萧玄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前倾,石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沉重了数倍!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墨鳞。
萧薰儿也是娇躯一颤,美眸中露出震惊之色,看向墨鳞。她自然知道萧家与萧玄的关系,却没想到墨鳞直接说出来,难道他不怕激怒对方吗?
墨鳞迎着萧玄那仿佛能刺穿灵魂的目光,继续道:“那个萧家,当时……很弱小。家族中最强者,不过是大斗师修为,在整个加玛帝国,也只能算是一个三流家族,偏安一隅,艰难求生。”
他顿了顿,观察着萧玄的反应。只见这位曾经的巅峰强者,在听到“大斗师”、“三流家族”这些词汇时,闭合的眼睑微微颤动了一下,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周身那浩瀚如海的气息,却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显露出其内心绝非表面这般平静。
“晚辈当时机缘巧合,与萧家之人有所接触,并成为了朋友。”墨鳞继续说道,语气真诚,“也因此,得知了他们家族代代相传的一个……关于千年前一场惊天变故,以及一位名为‘萧玄’的先祖,为保全家族血脉,不惜以身犯险,最终陨落的悲壮故事。”
听到这里,萧玄缓缓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语。石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那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沧桑与悲凉。
良久,萧玄才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已恢复平静,但深处那抹刻骨的痛楚与追忆,却难以完全掩饰。他声音沙哑地开口:“他们……现在如何?”
墨鳞心中暗叹,知道最关键的部分来了。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道:“前辈放心。晚辈与萧家那位朋友交情匪浅,见其家族势微,便在不暴露前辈秘辛的前提下,暗中给予了他们一些帮助。
如今,萧家虽谈不上强盛,但在乌坦城乃至加玛帝国,已无人敢轻易欺凌,算是安居乐业。晚辈离开时,还留下了一些修炼资源与功法,相信假以时日,萧家必能重现些许昔日荣光。”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确实知道萧家的现状,并且表达了对萧家的善意。
假的是,他并非因为萧炎(因为此世不存在萧炎)而帮助萧家,而是为了此刻面对萧玄时,有一个合理的、能引发共情与好感的借口。他将自己对原着萧炎的欣赏与现实对萧家的帮助,巧妙地移植到了“与萧家某人成为朋友”这个设定上。
果然,听到墨鳞说暗中帮助了萧家,并留下资源,萧玄看向墨鳞的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那无形的压力也减轻了大半。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喃喃道:“安居乐业……好,好啊……总算……没有彻底断绝香火。小家伙,此事,老夫承你一份情。”
墨鳞连忙躬身:“前辈言重了,晚辈与萧家朋友相交莫逆,力所能及之事,自当尽力。”
萧玄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到墨鳞身上,带着一丝探究:“那你身上这一丝萧族血脉……”
墨鳞心中早有腹案,脸上露出“惭愧”之色,道:“不敢欺瞒前辈。晚辈修炼的功法颇为特殊,需要对能量本质有极深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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