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高考取得优异成绩的消息,像一阵春风,迅速吹遍了这个小圈子。沈屿决定举办一场私密的庆功宴,只邀请最亲近的几位朋友。消息传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发愁的,莫过于祁岁安。
接到沈屿的电话邀请时,祁岁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婉拒。他握着电话,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阿屿,恭喜苏言。替我向他表达最诚挚的祝贺。只是我近来身体有些不适,需要静养,恐怕不便前往,实在抱歉。”
他实在不想去。原因无他,只因他清楚,那个场合必然会出现那个让他头疼不已的“魔童”——贺屿森。一想到贺屿森那双总是带着戏谑打量他的桃花眼,以及那张能说出各种让他无所适从的混账话的嘴,祁岁安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疲惫和……轻微的烦躁。他宁愿独自在家品茶看书,图个清静。
然而,他刚挂断沈屿的电话没多久,客厅里就传来了父亲祁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安安!过来一下!”
祁岁安放下手中的古籍,走到客厅。只见父亲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母亲在一旁插花。祁老爷子放下报纸,看向他:“我刚才好像听到沈屿打电话,是不是苏言那孩子考得不错,要办个宴会?”
祁岁安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是。我已经祝贺过了。”
祁老爷子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那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一起去。”
祁岁安微微蹙眉:“爸,我……”
“你什么你?”祁老爷子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整天闷在家里,不是看书就是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年轻人一点朝气都没有!苏言那孩子不容易,现在苦尽甘来,我们作为长辈(虽然是平辈论交,但祁老爷子自觉辈分高),理应去捧个场,沾沾喜气。再说了,多出去走走,见见朋友,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总比闷出病来强。”
祁母也放下手中的花,温柔地劝道:“是啊,安宝。妈妈知道你喜静,但偶尔热闹一下也不错。听说沈屿那地方环境很好,你就当是去散散心。要是……要是贺家那个小子又没轻没重地招惹你,”祁母说到贺屿森,眉头也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语气依旧柔和,“你就告诉你爸爸,或者直接避开他就是了。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不跟所有朋友来往了呀。”
祁岁安看着父母关切又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天性孝顺,不忍拂了父母的好意。更重要的是,父母的话提醒了他——他不能因为一个贺屿森,就切断与沈屿、苏言这些真正朋友的联络。这未免因噎废食。
他沉吟片刻,终是轻轻点了点头:“……好,我去。”
宴会上的“风平浪静”
庆功宴设在沈屿公寓顶层的空中花园。环境优雅,灯光柔和,视野开阔。沈屿和苏言作为主角,自然是全场的焦点。苏言穿着沈屿为他量身定制的浅色礼服,虽然依旧安静,但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腼腆又幸福的笑容,琉璃色的眼眸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沈屿全程陪在他身边,眼神里的宠溺和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逸辰溪早早到场,咋咋呼呼地张罗着装饰和酒水,俨然一副半个主人的架势。他今天格外兴奋,一方面是为苏言高兴,另一方面……他似乎憋着劲要跟某个人“较量”一番。
祁岁安是和父母一同到的。他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中式长衫,气质清冷,与周围略带西式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却别有一番韵味。他送上精心准备的贺礼——一套珍贵的古法制作颜料和一本他亲笔题字的画册,祝福真挚而用心。苏言很是喜欢,拉着他的手用手语加口语笨拙地表达感谢。沈屿也对他郑重道谢。
祁老爷子夫妇与沈屿寒暄几句,又勉励了苏言一番,便识趣地到一旁休息区品茶,将空间留给年轻人。
祁岁安暗自松了口气,因为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难道贺屿森今天没来?这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他选了一个靠近角落、能欣赏到城市夜景又不易被注意的位置坐下,端着一杯清茶,安静地看着朋友们谈笑,偶尔与过来打招呼的温静书低声交谈几句,倒也自在。
然而,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魔童”的焦点转移
宴会进行到一半,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贺屿森姗姗来迟,他今天依旧穿得骚包夺目,墨绿色丝绒西装衬得他肤白胜雪,俊美得极具攻击性。他一进场,视线就像雷达一样扫射全场,很快,就精准地锁定了目标——但不是祁岁安,而是正端着一杯香槟、和几个朋友聊得眉飞色舞的逸辰溪!
祁岁安看到贺屿森进来,身体本能地僵硬了一下,下意识地往阴影里缩了缩,准备迎接那熟悉的、令人头疼的“骚扰”。然而,他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贺屿森径直走向了逸辰溪,脸上挂着那种祁岁安十分熟悉的、带着几分邪气和玩味的笑容。他自然地挤开逸辰溪身边的朋友,手臂搭上逸辰溪的肩膀,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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