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日,青萍镇的街道上挂满了红灯笼,春联映着暮色,格外鲜亮。镇中心的空地上,搭起了宽敞的戏台,张老丈请的戏班子早已就位,锣鼓声一响,乡亲们和门派弟子都围了过来,热闹非凡。
年夜饭摆在铁匠铺和副盟主府的院子里,两张大桌上摆满了饭菜——炖得软烂的羊肉、金黄的炸丸子、香喷喷的腊肉、还有用定远镇面粉做的饺子,蜂蜜柚子茶和热米酒也摆了满满一桌。玄机子、青玄子等掌门坐在主桌,林啸天举起酒杯,对着众人道:“今日除夕,咱们欢聚一堂,一是辞旧岁,二是话太平。这一年,咱们并肩作战,江南防汛、北方援粮,让侠义精神传遍江湖;这一年,咱们互相扶持,百姓们日子过好了,江湖也安稳了。新的一年,我祝大家平平安安,祝青萍镇越来越好,祝江湖永远太平!”
“干杯!”众人齐声举杯,酒杯碰撞的声响,混着外面的鞭炮声和戏台的锣鼓声,格外热闹。阿青吃着饺子,突然咬到一枚铜钱,他兴奋地跳起来:“我吃到铜钱了!柳姑娘说,吃到铜钱的人,新的一年会有好运气,还能学到更多本事!”
众人都笑了,青玄子给阿青夹了一块腊肉,笑着道:“那阿青新的一年,就多跟着柳姑娘学医,多跟着惊尘贤侄学侠义,将来成为一个能守护百姓的好侠客。”
“嗯!”阿青用力点头,眼里满是坚定。
年夜饭后,众人围在炉火旁守岁。玄机子看着林惊尘,笑着道:“惊尘贤侄,当年你从幽冥渊取护世剑时,老夫还担心你年轻气盛,会被剑的力量迷惑。如今看来,老夫是多虑了——你不仅懂剑,更懂‘护世’的真谛,知道剑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争斗的。”
林惊尘接过柳轻烟递来的热茶,轻声道:“掌门过奖了。以前我以为,侠义是刀光剑影,是手刃仇人;如今我才明白,真正的侠义,是百姓饿时的一袋粮,是百姓冷时的一件衣,是百姓难时的一双手。青萍镇教会了我这些,父亲和身边的人,也教会了我这些。”
林啸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骄傲:“你能明白这些,比什么都强。咱们林家,不管是打铁,还是守护江湖,都要守住‘初心’——初心是护着乡亲,护着百姓,护着这太平日子。”
子时一到,新的一年正式到来。林惊尘和苏慕言带着阿青,还有门派的小弟子们,去镇口放鞭炮,柳轻烟和林啸天则在门口点燃旺火,寓意着日子红红火火。乡亲们也都出来了,有的放烟花,有的互相拜年,青萍镇的夜空被烟花照亮,像一片欢乐的海洋。
大年初一清晨,林惊尘一开门,就看到镇口的路上站满了人——有青萍镇的乡亲,有门派的弟子,还有从周边城镇赶来拜年的百姓代表,手里都提着自家的土特产,笑着给他们拜年:“林盟主,林副盟主,新年好!祝青萍镇永远太平,祝你们永远安康!”
林惊尘赶紧拱手回礼,将众人请进镇里。张老丈早已在副盟主府门口摆好了棚子,煮了姜茶和汤圆,给来拜年的人端上一碗,暖身又暖心。一名来自苏州府的百姓代表,握着林惊尘的手,笑着道:“林副盟主,去年防汛,多亏了你们,咱们苏州府的百姓才能保住家园。如今咱们学着青萍镇,修了新的堤坝,还种了稻田,今年肯定有好收成,特意来给你们拜年,感谢你们的教导!”
林惊尘笑着道:“乡亲们不用谢,咱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新的一年,咱们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得更红火。”
接下来的几日,青萍镇天天热闹非凡。门派的掌门们与林啸天、林惊尘商议着明年推广青萍经验的细节,弟子们则跟着乡亲们一起体验农家生活——有的去田里查看麦苗,有的去铁匠铺学打铁,有的去医馆学辨识草药,都过得充实又快乐。
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门派的掌门和弟子们才陆续告辞。玄机子握着林啸天的手,郑重地说道:“林盟主,惊尘贤侄,明年开春,咱们就按商议的办,七宗合力,推广青萍经验。老夫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江湖的百姓,都能像青萍镇一样,过上安稳日子。”
林啸天点头:“好!咱们一言为定。若是江湖有需要,我和惊尘,还有青萍镇的乡亲们,随时愿意出手相助。”
送走门派的众人,青萍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安稳——林惊尘和林啸天在铁匠铺里打造农具,为明年的春耕做准备;柳轻烟在医馆里给乡亲们治病,还整理医术手册,准备寄给其他城镇;苏慕言带着分舵的侠客,训练拳脚,守护治安;阿青则跟着柳轻烟学医,跟着张老丈学种地,日子过得充实又踏实。
春日的风再次吹过青萍镇时,镇外的麦苗绿油油的,路边的树苗冒出嫩芽,老槐树下的红灯笼虽已取下,却依旧能感受到过年的暖意。林惊尘坐在铁匠铺门口,看着镇里的烟火——乡亲们扛着农具去田里,孩子们在街道上奔跑,医馆旁传来柳轻烟和阿青的笑声,心里满是踏实。
他抬头望向副盟主府门口的“护世安邦”匾额,又摸了摸背后的护世剑,剑鞘的蓝光温润如初。他知道,所谓“护世安邦”,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誓言,而是青萍镇的一日三餐,是乡亲们的笑脸,是身边人的平安相伴,是无数人用双手守护的烟火,是江湖最温暖的归心之处。
往后的岁岁年年,青萍镇依旧是那个充满侠义与暖意的小镇,护世剑依旧守护着这片土地,而“护世安邦,共守太平”的故事,也会在江湖中永远流传,温暖着一代又一代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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