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即便是蓝菏这种对武器没有太多研究的人,也能看出来那确实是一把极好的宝刀。
在场所有人或真心或假意,皆赞此刀绝世无双。
聂家父子俩都是爱刀之人,两双相似的虎目更是黏在那把刀上,双目放光,对这把刀赞不绝口。
蓝祈璟笑容温和,一如往常真诚地恭喜温若寒收获神兵,仿佛刚进门时把对方当成要抓他家小鸡仔(蓝菏)的老鹰的人不是他一般。
炎阳殿内气氛一时和乐,温若寒唇角轻勾,修长的手指缓慢摩挲着光滑的刀面,一边享受着万人之上的恭维,一边割裂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了蓝家的那个大姑娘身上。
却见蓝菏转着茶杯,不动声色地盯着温若寒身边那一群客卿,那双浅色琉璃眸冷淡审视的模样与温若寒记忆里的少年蓝启仁像了十成十。
“你,是岐山温家的小公子?”
怦!
怦怦!
那张脸在某个瞬间骤然模糊一瞬,但那双包含着清冷审视的浅色琉璃眸却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心口熟悉的撕裂感伴随着细细密密的疼席卷而来,令温若寒脸色微白,头也开始一涨一涨地疼,暴戾的情绪好似被一股邪火点燃,骤然充盈他的脑袋。
为什么他的心口又开始痛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良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家宗主那一瞬间的不对劲,瞬间明白是那莫名其妙的反噬发作了,连忙躬身,用只有温若寒能听到的声音低声提醒:“神功。”
虽然他还是觉得自家宗主修的那个神功怪怪的,还让宗主的脾性变得越发乖张难测,但这也确实是唯一能让宗主的修为进宜,为稳固岐山霸主地位,甚至更进一步的方法了。
温若寒忍着疼换了个姿势,不动声色地按压着自己太阳穴上一抽一抽跳动的神经,听了温良的话,在暴戾的情绪中反应过来。
神功!对!要用神功压制!
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熟练地运功压制。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与聂迅峰有嫌隙,又或是想说个与众不同的答案来博取温若寒注意,总而言之极没眼色的客卿凑了上来。
就像完全没看到温若寒明显不太高兴的脸色,自顾自道:“宗主,您这把刀自然是无人可比的,不过嘛,恐怕有人嘴上说的好,心里可不这么想。”
蓝菏的视线瞬间瞄准这个人。
不过她直觉哪里有些不对,按照这些温家人对温若寒恭敬有余到诚惶诚恐的态度,看到对方明显情绪变化的时候不应该主动凑上去啊。
尤其还是说这种扫兴挑事的事,就不怕温若寒这喜怒不定的,直接举着刀当众给在场所有人表演一个大型杀人现场啊?
温若寒本就被疼痛烦得影响心情,如今这么一听,便更不高兴了,脸上的表情都阴沉了下来,阴恻恻地盯着这个不长眼的客卿。
“是谁?”
那名客卿似乎终于脑子清醒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此刻纠结自己刚刚是不是脑抽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站出来说了这些话,如今木已成舟,即便再腿软恐惧,他也只能顶着宗主恐怖的死亡视线硬着头皮道:
“自,自然是清河聂氏的家主!”
被突然攻击的聂迅峰:“?”
那名客卿继续道:“清河聂氏历代以刀修闻名,他动不动就说自己宝刀如何如何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几百年内都没有任何一把刀可以与他的比肩,狂妄极了,您这把刀就算再好,他也肯定不承认的,就算嘴上承认了,心里也肯定不承认。 ”
聂迅峰:“???”
他气笑了:“我的确说过我聂氏的刀举世无双,这是事实!但我何时说过几百年内没有任何一把刀可与我比肩这类狂妄之语!”
“你这人实力不怎样,污蔑人的话倒是张口就来,温宗主,你们温家收客卿的时候都不知道筛选一二的吗?什么乱咬人的狗都收进来!”
“放肆!”一个温家人忽然怒目站起来,看家袍规制,是长老级别的人物,“聂宗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他被无辜扫射的客卿也对聂明玦怒目而视,有些脾气急的险些和聂迅峰吵起来。
他们都有自己的傲气在身上,平白无故被人和疯狗牵连在一起自是无法接受。
温若寒揉着头,不理解是不是最近他表现得太温和了,以至于这些人居然还能在他面前如市井妇人般吵起来。
一双如点漆的凤眸染上一点红色,温若寒果断对外释放身上的灵压,过分强悍的实力直接压得吵吵嚷嚷如菜市场的客卿们瞬间鸦雀无声,齐刷刷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就连脑子都瞬间清醒了。
他们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宗主最厌烦吵闹,就连两位公子都从来不敢在宗主面前吵嚷,他们刚才怎么一个两个竟都好似昏了头一般。
温若寒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一片,冷笑一声:“吵啊,怎么不吵了,没长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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