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蓝氏入场。”
“清河聂氏入场。”
随着门口两声唱喝,蓝祈璟和聂迅峰带着身后的两个孩子走入殿内。
蓝菏脸上戴着面纱,透过前方两位长辈之间的空隙抬眼望去,只感叹上首那位俊美的温总还真是标准大佬配方,这坐姿和上次来清谈会的时候一模一样。
明明这种坐姿完全就是样子货,坐久了腰酸脖子痛,除了有落枕的风险,很多时候手肘还会被磨得难受。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回家试过。
温若寒看着蓝祈璟身后看似乖巧懂事,暴露在外的眉眼温和含笑,与她父亲如出一辙的蓝菏,微微挑眉。
若不是温仪向他汇报,说近来金光善那破破烂烂的名声是这丫头和江家那个姑娘起的头,他还真要被这丫头表现出来的乖巧古板糊弄过去。
温若寒的视线毫不遮掩地盯着蓝菏瞧,直把蓝祈璟盯得条件反射般伸手挡住身后的闺女。
蓝菏没注意到自家父亲和温总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躲在父亲宽大的衣袖后,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将现场扫视一圈。
在场的人数众多,其中绝大多数她不认识,想来应该是本就住在岐山周边地区,臣服于温氏的附属家族人员。
还有一些穿着炎阳烈焰袍的,看家袍规制并不高,应该是客卿。
也不知道原书里那个暗戳戳挑事,让温若寒背锅的客卿是不是就在里面。
忽然,蓝菏面前的衣袖轻轻晃动,蓝祈璟隔着衣袖拉住她的手臂,带着她入座。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青蘅君,你们姑苏蓝氏不是一贯标榜自己重礼?怎么今儿个这么不懂规矩,居然把女眷带到席上。”
蓝菏在听到开头几个字的时候就知道,像这种半点不看主人家脸色,直接在别人家对别人的客人外放恶意的傻逼,放在任何一个逻辑正常的书里就是个连名字都没有,迟早挂掉的炮灰。
不过,这样的情况放在这个世界倒是不一定,不然那姓姚的也不会活到大结局。
蓝祈璟循声望去。
哦,一个不太眼熟的小宗门宗主,好像是兰陵金氏的附属之一。
先撩者贱,他忆起过往种种,还有这些年怎么挖都缺少关键证据直指金光善这个主使的事。
一时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蓝祈璟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看向温若寒,语气淡淡地询问道:“温宗主,请问这位是……”
对面的人脸色一黑。
温若寒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他很想亲自给个答案,奈何那只主动跳出来的跳蚤他根本不认识,于是给了身侧温良一个眼神。
身为温若寒身边第一心腹,给这些人的请帖都是他一一过目的,看一看位置就知道是谁,便对蓝祈璟回答道:“这位是泗水的邓宗主。”
蓝祈璟淡淡道:“原来如此,看来是在下看错了,本来还以为是兰陵金氏某位穿错家袍的公子呢。”
众人脑中同时翻译。
——一天天的净把金光善当爹,也不看人家认不认。
“不过这是岐山温氏,温宗主也从未说过不可携带女眷前来吧?何况我蓝氏素来重礼,小女亦是受邀而来,是以,也不知某几位宗主是否是对蓝氏有意见,是要对我姑苏蓝氏的规矩指手画脚么?”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笑死,在场各位可不是温若寒,谁不知道谁啊,那“某几位宗主”指的是谁,那跳出来的跳蚤是说谁,他们心里可门清。
青蘅君这次是真的不给兰陵金氏的面子啊,听听这语气,若不是雅正刻在了骨子里,还顾念着最后一点点个人素养,只怕是要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对方没事找事。
想到这里,一众宗主都有些莫名亢奋。
时至今日,他们仍不知道当初兰陵金氏是怎么莫名其妙地得罪姑苏蓝氏了,只听到了一点说是青蘅君早年闭关,其夫人体弱多病不见人是金光善动了手脚的风言风语,未知真假。
难道今天在岐山不夜天,他们要知道真相了吗!
然而并没有。
此刻那个小宗主已经不是重点,金光善眸光微暗,从来到岐山开始,他的四肢后背就忍不住又开始泛起疼来。
他这次就是自己身上疼得不痛快,所以也想给蓝祈璟这个伪君子找不痛快。
可没想到这个伪君子的女儿居然收到了温若寒的请帖。
如今不是和姑苏蓝氏撕破脸的时候,子轩的未来暂且不提,家里的夫人为了听学这件事定是要和他闹将起来的。
而且,虽然他并不在意自己在外边的风流名声,甚至还变本加厉,但近来不知是哪个好事者编撰了一本狗屁《父子情深》,总有人将黄明善这个人物与他结合在一起,弄得他连逛青楼都被人盯着看是不是找到了许小红。
娘的!
最好别让他抓到是哪个不要命的!
金光善在心里骂人骂得脏,面上颜色不变,打了个哈哈道:“哎呀,人家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来的,头回参加宴会有些较真不懂事罢了,青蘅君何必跟他计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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