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县衙后巷的民宅里,烛火忽明忽暗。阎婆惜攥着宋江与梁山往来的书信,尖声冷笑:“黑三郎,要么给我一百两黄金,要么我就把这信交给官差,看你这押司还怎么做!”
宋江脸色铁青,伸手去夺:“你休要得寸进尺!那书信不过是寻常问候,哪值得一百两黄金?”阎婆惜却早有防备,翻身躲到桌后,扬声道:“寻常问候?官府要是见了,定说你通贼!今日你不依我,我现在就喊人!”
这话彻底点燃了宋江的怒火。他想起自己平日待阎婆惜不薄,却换来这般要挟,一时气血上涌,顺手摸过床头的压衣刀,几步上前揪住阎婆惜的衣领。阎婆惜见他目露凶光,吓得尖叫挣扎,手忙脚乱间竟要去撞门呼救。宋江怕她惊动邻居,心一横,手起刀落,阎婆惜当场倒在血泊中。
杀了人的宋江反倒冷静下来。他迅速翻出书信,连同一把火折子塞进怀里,又用布巾擦去刀柄上的指纹,才悄悄推开后窗——窗外是条窄巷,正是他平日与梁山人接头的小路。刚翻出窗,就听见前院传来阎婆拍门的哭喊:“惜儿!开门啊!你再不开门,我就去叫官差了!”
宋江不敢耽搁,猫着腰往巷口跑。夜色正浓,他借着墙根阴影,绕开巡夜的衙役,直奔城外的柴家庄。半路上,远远望见城门口亮起灯笼,传来朱仝的大声吆喝:“奉知县大人令,全城搜捕宋江!凡见此人者,速速报官!”
他心下一紧,忙拐进路边的芦苇荡,脱掉官服塞进泥水里,只留一身粗布短打。
宋江为人最好,上下爱敬,满县人没一个不让他。因此做公的都不肯下手拿他,又不信这婆子说,故朱仝大喊,意在放走了宋江,宋江在芦苇荡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泥水溅满了粗布短打,胸口揣着的书信和火折子硌得生疼。身后城门口的吆喝声渐渐远了,可他不敢松懈——朱仝虽有意放他,但若等知县派来的兵丁搜过来,再想脱身就难了。
忽然,前方芦苇丛里传来一声低唤:“宋押司?是我!”
宋江心头一松,借着月光看去,只见王英提着朴刀从芦苇后钻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梁山弟兄,每人都牵着一匹马。“王兄弟怎么会在此处?”他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
宋江刚翻身上马,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竟是几个真要搜捕的衙役,借着灯笼光往芦苇荡这边来。王英眼疾手快,一把将宋江的马往深处带,自己则和两个弟兄躲在芦苇丛后,故意弄出响动,引着衙役往反方向追去。
“当时我蒙难,亏得押司相助,才让我跑脱了那厮魔掌,今日押司有事,我岂能不帮?〞
宋江回马拜别了宋老太公拿上包裹细软,带上王英往沧州投柴大官人去了,此间四大寇并晁盖之事见论争奇,天下将乱,世事纷扰,又待如何怎样?且待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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