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号靠岸时,椰林湾的海风裹着孩子们的笑声撞过来。
苏晚抱着装有汐星水母标本的恒温箱,踩着码头的青石板往研究所走。小夏举着个写着“苏老师回来啦!”的纸牌冲在最前面,身后的孩子们举着贝壳、画纸,还有用彩纸折的星星——每一张纸都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苏老师,汐星的信呢?”“我画了地球的星星,要寄给汐星小朋友!”
“在恒温箱里。”苏晚笑着掀开箱盖,淡蓝光晕里,那只发光的水母标本正舒展着触须,发出微弱的星轨频率。孩子们围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玻璃,水母的触须颤了颤,仿佛在和他们对视。
一、纸船上的星轨
双星海洋学校的教室被布置成了“地球信箱”。
墙上贴满了孩子们的画:有的画了逐光号在星海里航行,有的画了汐星母星的淡紫海洋,有的画了两个文明的孩子手拉手看星星。讲台上堆着用彩纸折的纸船,每一只船里都塞着孩子们的“信”——有的是拼音夹杂着图画,有的是歪歪扭扭的英文,还有的画了个大大的爱心,旁边写着“给汐星的小朋友”。
“苏老师,这些信要怎么寄给汐星?”扎羊角辫的女孩拽着苏晚的衣角,手里举着只画了鲸鱼的纸船。
苏晚蹲下来,指着窗外的逐光号:“用这个——林叔叔做了‘星轨信使’,能把我们的声音、画,还有心跳,传到宇宙里。”
教室后排,林深举着个金属盒子走过来。盒子上刻着星轨纹路,正面嵌着块小小的汐星水晶。他把盒子放在讲台上,笑着打开:“这是‘星轨信使’的原型,能捕捉声音、图像,还有生物的电信号——比如,你们的心跳。”
二、录制“地球的声音”
孩子们挤在“星轨信使”前,叽叽喳喳地录着“给汐星的信”。
戴眼镜的男孩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念自己写的诗:“地球有蓝色的海,海里有会唱歌的鲸鱼,鲸鱼的歌里有汐星的诗,汐星的诗里有我们的画……”他的声音带着奶声奶气的颤音,像春天的风。
扎羊角辫的女孩抱着水母标本,对着麦克风说:“汐星的小朋友,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它会唱歌哦!”话音刚落,水母的触须颤动起来,发出微弱的“嗡嗡”声——那是汐星孩子们的歌声,通过标本传了过来。
苏晚站在旁边,看着孩子们的脸。有的涨红了脸,有的抿着嘴笑,有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她突然想起母亲当年在汐星海洋里,对着镜头说“我想回家”的样子——现在,孩子们的声音,就是最温暖的“回家”。
最后一个录的是林深。他对着麦克风说:“汐星的文明,我们是地球人。我们爱我们的海洋,爱我们的孩子,也爱你们——因为宇宙很大,我们不想孤单。”
录制结束,“星轨信使”发出淡蓝的光,把孩子们的声音、画,还有汐星水母的歌声,打包成一道星轨信号,射向宇宙。
三、等待“宇宙的回应”
信号发出的第七天,双星海洋学校的“星轨接收器”收到了回应。
那天清晨,苏晚正在办公室整理孩子们的画,小夏突然冲进来,手里举着接收器:“苏老师!有回应了!”
接收器屏幕上,跳动着一段频率——不是汐星的星轨,不是地球的鲸歌,是一种从未听过的、温柔的振动。林深凑过来,调试着设备:“这不是语言,是……情绪?像……像宇宙的呼吸?”
苏晚把接收器放到耳边。那段频率穿过耳机,变成一种温暖的感觉——像母亲的怀抱,像汐星母星的晨雾,像孩子们扑进她怀里的温度。
“他们在说‘谢谢’。”苏晚轻声说,眼泪掉在接收器上,“他们在感谢我们的信。”
当天下午,双星学校的孩子们围在沙滩上,听苏晚讲“宇宙的回应”。小夏把接收器的频率转换成可视化的光纹,投在沙滩上——那是团淡紫的光,像汐星的海洋,又像地球的星轨。
“宇宙在说谢谢。”苏晚指着光纹,“他们在说,收到我们的信了,他们很喜欢。”
孩子们欢呼起来,有的跳起来,有的抱在一起,有的捡起贝壳往海里扔——贝壳落在海里,溅起的水花里,映着淡紫的光。
四、母亲的“微笑”
当晚,苏晚坐在母亲的陶盆前。
汐星种子已经长成了小树苗,叶尖的星子闪着光。她摸着树苗的叶子,想起母亲日志里的最后一句话:“我的晚晚,愿你成为海洋的诗人,把爱写进每一朵浪花里。”
手机突然震动,是小夏发来的照片:接收器屏幕上的淡紫光纹,和孩子们的笑脸叠在一起。苏晚把照片放大,看着光纹里的星轨,突然笑了——那是母亲的微笑,是汐星的微笑,是宇宙的微笑。
她打开窗户,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扑来。远处的海面上,有鲸鱼在唱歌,歌声里带着汐星的诗,带着地球的孩子们的画,带着宇宙的回应。
苏晚知道,这不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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