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内,幸存的人们看着化为焦土的入口和消散的金色光点,陷入了死寂的悲痛。
与此同时,在城镇相对安全的教堂地下室内,救治正在紧张进行。
圣乔治半跪在昏迷的齐格飞身旁,他身上的银灰色铠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辉。他双手交叠,按在齐格飞胸膛那狰狞的、被诅咒缠绕的致命伤口上,闭目虔诚地咏唱着古老的圣祷文。那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仿佛能穿透灵魂,直达天听。
“主啊,请聆听您仆人的祈祷…以圣米迦勒之剑,斩断缠绕勇士的恶毒诅咒…以圣光之力,净化污秽的龙血…赐予迷途的英灵以救赎…以圣乔治之名,祈求您的垂怜…”
随着他的咏唱,柔和而纯粹的金色圣光从他掌心涌出,如同温暖的泉水般注入齐格飞的伤口。那盘踞在伤口深处、如同活物般蠕动的黑红色诅咒纹路,在圣光的照耀下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被投入烈火的毒蛇,剧烈地挣扎、扭曲,最终被一点点净化、驱散!
白贞德站在一旁,双手紧握圣旗,同样释放出纯净的守护之光,与圣乔治的圣光交相辉映,共同压制着诅咒最后的反扑。玛尔达则警惕地守护在门口。
齐格飞的身体在圣光中微微颤抖,那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红润,微弱的气息也变得平稳而有力。最令人欣喜的是,他脚边那断裂的圣剑巴鲁蒙格(Balmung)的碎片,也仿佛被圣光吸引,微微震颤着,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渴望着重铸与回归。
不知过了多久,圣乔治的咏唱声渐渐停息。他缓缓收回手,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充满了欣慰。
“咳…”一声轻微的咳嗽响起。齐格飞,这位屠龙的英雄,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碧绿的眼眸中,曾经的迷茫和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利剑出鞘般的锐利光芒!他身上的伤口虽然还未完全愈合,但致命的诅咒已被彻底拔除,断裂的骨骼和破损的内脏在圣光的滋养下正在快速恢复。
“我…回来了。”齐格飞的声音沉稳有力,他尝试着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重新奔涌的力量和对爱剑的强烈感应。他看向圣乔治和白贞德,眼中充满了感激,“感谢你们,圣乔治大人,贞德小姐。这份恩情,齐格飞铭记于心。”
“无需言谢,屠龙的勇士。”圣乔治站起身,“你为这片土地流尽了鲜血,这是你应得的救赎。现在,让我们去终结那邪龙与魔女的灾祸吧!”
很快,通讯接通。立香、咕哒夫等人带着龙娘和清姬,以及玛丽王后牺牲、黑贞德返回奥尔良的消息赶到了这座饱经创伤的城镇。悲伤笼罩着众人,莫扎特为玛丽献上了最后的安魂曲。
看着身边可靠的伙伴们,立香擦去眼角的泪水,眼神重新变得无比坚定。
“目标——奥尔良!讨伐邪龙法夫纳!终结复仇魔女黑贞德!”
大军开拔,朝着奥尔良的方向进发。夜幕降临,他们在距离奥尔良还有一段路程的荒野上扎营。决战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人心头。
篝火旁,玛修·基列莱特抱着膝盖,琥珀色的眼眸望着跳跃的火焰,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白天玛丽王后的牺牲,以及之前莫扎特的话语,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她悄悄挪到正在擦拭小提琴的莫扎特身边。
“莫扎特先生…”玛修的声音带着犹豫。
“嗯?我们的小盾兵,有什么烦恼吗?”莫扎特放下琴弓,推了推眼镜。
“是关于…您之前说过的话。”玛修组织着语言,“在里昂的时候,您说…‘人类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一直以为,作为从者,作为守护人理的盾,拯救大多数生命,认同大多数生命的生存方式即为正确,这就是我应该选择的道路。可是…为什么您还要强调‘选择’呢?如果‘正确’是显而易见的,那选择本身…还有什么意义呢?”
莫扎特静静地看着玛修,镜片后的眼神深邃起来。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玛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和立香站在了某个十字路口。你发现,你们所坚持的‘拯救大多数生命’的道路,与整个世界、或者说与‘大多数’的意志…背道而驰了呢?你会如何选择?”
玛修瞬间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认知里,前辈立香的道路,迦勒底的道路,就是守护人理,就是拯救尽可能多的生命,这难道不是天然与“大多数”的生存意志一致的吗?怎么会背道而驰?
然而,莫扎特的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她从未涉足的思想密室。如果…如果有一天,为了守护人理,为了拯救“未来”的无数生命,必须牺牲“现在”的某个城市、某个国家…甚至…某个世界的人呢?如果前辈的选择,在世人眼中变成了“错误”甚至“邪恶”呢?
她下意识地想象着那个场景:她和立香站在世界的对立面,无数的指责和攻击涌来…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内心一个无比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在呐喊:我会站在前辈身边!无论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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