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那惨白而刺眼的光如针般直直刺进我的眼眸,逼得我不自觉地眯起双眼。
墙上“医疗废弃物处理区”的告示在呼啸的风声中,被猛地掀起一角,好似一个被揭开的秘密,露出底下叠着的旧封条——那波浪纹火漆印,和液氮舱门的分毫不差,在应急灯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林疏桐的手指紧紧攥在我腕间,她掌心不断渗出的汗,顺着我的血管缓缓往上爬,每一寸的蔓延都像是根烧红的针在扎,我的心也跟着这刺痛一阵阵地揪紧。
此刻,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
"沈墨。"她突然拽我往左边偏半步,身后传来橡胶鞋底擦地那刺耳的声响,如同在静谧的夜里划开了一道口子,让我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转角处转出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那珍珠耳钉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好似两颗寒星,透着丝丝寒意——是家长团里最活跃的刘太太。
她手里提着银色保温箱,箱沿沾着半片没擦净的血渍,那血渍红得刺眼,和我在陈律师办公室门框上发现的刮痕形状吻合,我的心猛地一沉,感觉真相似乎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两位怎么在这儿?"她笑的时候嘴角扯得太开,眼尾的细纹绷成细线,那笑容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这层都是医疗垃圾,味儿大。"
我盯着她手腕上的翡翠吊坠,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三天前家长会上它的样子。
那时,这玩意儿还在她颈后贴着皮肤,现在却翻到了前面,吊坠边缘有新鲜的划痕,像被什么尖锐物撬过,这其中必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疏桐的手指在我掌心轻轻叩了两下,是我们约好的"异常"信号,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警觉起来。
"刘太太来得巧。"我摸出温差仪,金属触头在保温箱上一贴,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这箱子里的温度比室温低17度——装的不是垃圾吧?"
她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保温箱在手里晃了晃,她"我...我给住院部送汤。"
"汤?"林疏桐突然靠前半步,她身上带着急诊科特有的消毒水味,那刺鼻的味道冲进我的鼻腔。"汤里要是掺了O型血的心脏,倒确实能保温。"
刘太太后退两步撞在墙上,保温箱"咚"地掉地,那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我弯腰去捡,指尖触到箱盖缝隙里的蓝色纤维——和母亲案墙灰里的,液氮舱接缝的,完全一致,一种真相即将大白的兴奋和紧张交织在我的心头。
林疏桐已经掏出角膜模拟器,红光扫过翡翠吊坠:"刘太太,你这吊坠的夹层里,藏着林夏的学生证吧?"
"林夏?"刘太太的声音突然拔高,那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压抑的空气。"那个死在手术台的小丫头?
我根本不认识——"
"97%。"林疏桐截断她的话,模拟器屏幕亮起,"林夏的DNA和你丈夫的配型吻合度97%。
你上周说他是白血病需要骨髓,可骨髓移植要的是造血干细胞,不是心脏。"
我扯开配型报告的封蜡,温差仪的金属尖刺进去时发出脆响,那声音在我耳边回荡,让我有些心惊。
报告第三页的血型栏刺得我眼睛生疼——供体O型,受体AB型。
林夏的病历本在我包里,她的血型,是AB型。"所以这颗心脏根本没给白血病患儿。"我捏着报告的手在抖,三年前林夏断气前抓着我袖口说"沈哥,我胸口好冷"的声音突然炸在耳边,一种愤怒和悲痛在我心中翻涌。"是给你丈夫做了心脏移植。"
刘太太突然笑了,她扯松衬衫领口,锁骨下方一道新月形疤痕在灯光下泛着白:"你说得对,上个月三号,我丈夫在私人医院换了颗新心脏。
医生说这颗心脏特别鲜活,取出来的时候还在跳。"她的指甲掐进疤痕里,那痛苦的表情却带着一丝癫狂。"可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
给我丈夫主刀的,是林疏桐医生的妈妈——"
"住口!"林疏桐的手术刀抵上她咽喉,指节白得像要裂开,我看见她眼底有团火在烧,那是她母亲被伪造成意外坠楼那晚,解剖室里她捏碎尸检报告时的眼神,此刻,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愤怒和痛苦。
"沈先生。"阴恻恻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我的心猛地一紧,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变故。
守墓人站在阴影里,西装内袋的手机在震动,他摸出手机时,我瞥见屏幕上的"暗网拍卖倒计时:11:57:32"。"您要的证据,"他晃了晃手里的加密U盘,"都在这儿。"
我摸出静电吸附板,金属网刚展开就吸住了U盘,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守墓人没躲,只是笑:"但您可能来不及看了。
买家要的是'活体心脏',他们等不了十二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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