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如同潮水般蔓延。尤其是那些靠音乐吃饭、靠音律修行的群体,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 **乐师公会暴怒:** 王城乐师公会总部,白发苍苍的老会长气得浑身发抖,将一方珍贵的端砚摔得粉碎!“妖孽!音道之耻!毁我四国天籁至宝,断我乐师晋升之路!此仇不共戴天!发檄文!控诉!要将军府给个说法!赔偿损失!将那…那魔音源头严加管束!” 愤怒的乐师们聚集在公会门口,举着破碎的乐器残骸(有些明显是临时摔碎的),高呼“还我天籁”、“抵制魔音”的口号。
* **音修门派入场:** 一些中小音修门派看到了“商机”(或者说,找到了转移内部矛盾的替罪羊和捞钱机会)。他们宣称零宝的哼唱蕴含“混沌音煞”,专破法器、乱道心、毁根基!需要他们的“专业防护”!
* **抗魔音产业兴起:** 于是乎,各种号称能“抵御混沌魔音”的产品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 **“清心镇魔耳塞”:** 由“妙音宗”出品,号称用深海静心贝的珍珠粉混合菩提木屑制成,塞入耳中可隔绝魔音,清心凝神。售价:十两银子一对(成本约五个铜板)。
* **“五行抗魔音护符”:** 由“五音门”兜售,一块刻着杂乱符文的木牌,声称蕴含五行相生相克之理,能化解音煞。售价:五十两(木头是后山现砍的)。
* **“混沌魔音预警罗盘”:** 由“天机阁”分号(蹭热度)推出,一个粗糙的指南针,涂了点荧光粉,声称指针乱转就代表附近有魔音。售价:一百两(纯智商税)。
* 更有甚者,黑市上开始流通一种据说是用“零殿下啃过的拨浪鼓碎屑”混合朱砂制成的“辟魔音香囊”,价格炒到了天价!
王城的街头巷尾,画风突变。往日丝竹悦耳,如今人人自危。贵族小姐们用精美的丝帕捂着耳朵(里面塞着高价买来的“清心耳塞”),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惊动了什么。乐师们出门必戴斗笠面纱(挡魔音?),音修们则人人腰间挂着至少三块不同门派的护符,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整个王城笼罩在一片对“混沌魔音”的过度防御和莫名恐慌之中,仿佛空气中随时会响起灭世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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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这次,空气里仿佛飘荡着若有若无的…玉屑味和蛊虫的腥气?
正厅里,苏璃看着桌上几份措辞激烈、甚至带有威胁意味的“抗议书”和“索赔清单”(来自四国使团和乐师公会),以及阿萝从市面搜罗来的各种“抗魔音”产品,气得俏脸含煞,柳眉倒竖。
“荒谬!无耻!敲诈!”苏璃一掌拍在桌上,震得那对“清心镇魔耳塞”跳了起来,“自己家的破钟烂琴不结实,怪我家零儿哼歌?还魔音?还音魔转世?他们怎么不说自己是豆腐渣做的?!”
萧绝端坐主位,面沉如水。归鸿尺在鞘中发出低沉的嗡鸣,尺身冰凉,隐隐有剑气流转。零宝被他抱在怀里,小丫头浑然不觉自己成了风暴中心,正抓着一缕她爹的头发,开心地往嘴里塞,小嘴还无意识地发出“咿呀~”的软糯声音。
宸宝苏宸抱着算盘,小脸前所未有的严肃。算盘珠疯狂碰撞,金光几乎凝成实质。他在全力推演!推演零宝哼唱时的声波频谱,推演四国乐器碎裂的物理过程,推演那无形涟漪的能量构成!他要找出真相!洗刷妹妹的污名!
二宝苏珩抱着他的金奶嘴,小脸上满是委屈。他刚才偷偷戴上阿萝买回来的“清心耳塞”,结果啥声音都听不清了!连娘亲叫他吃糖都听不见!坏人!说妹妹坏话!还卖坏东西堵耳朵!珩珩生气!
三宝苏煜则紧紧抱着他的彩虹云舟模型,小嘴瘪着,有点害怕。外面好多人说妹妹是“小魔头”,还要抓妹妹!他的云舟要保护妹妹!打坏人!
“必须立刻澄清!反击!”苏璃斩钉截铁,“否则零儿就要被他们污蔑成灭世魔头了!那些所谓的‘抗魔音’产品,根本就是借机敛财,制造恐慌!”
“如何澄清?”萧绝的声音低沉,目光扫过那些抗议书,“乐师公会和音修门派掌握话语权,四国使团推波助澜。强行压制,只会坐实‘魔音’之说,激起更大反弹。”
厅内再次陷入沉默。这一次的敌人,不再是看得见的咸菜缸和家禽,而是无形的声波和汹涌的舆论。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宸宝怀中疯狂跳动的算盘珠骤然一停!金光收敛,汇聚成一张极其复杂、由无数跳跃的光点和起伏的线条构成的立体频谱图!图中,清晰地标注出了几处极其尖锐的、能量异常聚集的波峰点!
“找到了!”宸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拨云见日的兴奋与笃定,“非魔音!乃共振!”
唰!目光聚焦!
宸宝小手拨动算盘,金光投射出那张复杂的声波频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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