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星标者和平协议签署现场的香槟塔尚未撤去,俞小晚的后颈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怀中的子琛惊呼一声,她看见孩子眼中倒映着自己正在黑化的蝴蝶胎记 —— 紫色纹路如毒蛇般爬向耳尖,与记忆中初代载体的变异形态分毫不差。
“妈妈!你的眼睛!” 子琛的粉色胎记骤然转红,与她形成诡异的共振。
程晏深的机械臂在瞬间扣住她的腰,仿生皮肤下的合金骨架发出警报音:“医疗组!马上检查她的基因链!”
话音未落,穹顶的水晶灯突然爆裂。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他们后颈的星形胎记泛着冷光,手中的麻醉枪喷射出带着蝴蝶图案的药剂。俞小晚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看见的,是程晏深撕心裂肺的呼喊,以及子琛被黑色布袋套住时,发梢扬起的那抹粉色。
再次睁眼时,俞小晚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中,四周漂浮着与初代载体实验室相同的营养液。腹部传来规律的脉冲震动 —— 有人在监测胎儿的基因波动。
“欢迎来到‘双生圣殿’。”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初代星标者的克隆体出现在观察屏前,只是这次他的瞳孔是与俞小晚 identical 的紫黑色,“恭喜你,即将成为星标者新世界的‘母体’。”
她想开口,却发现喉咙里插着呼吸管。视线下移,看见自己的双手被金属镣铐固定,蝴蝶胎记已经覆盖整个后颈,边缘泛着不祥的银色 —— 那是基因机械化的征兆。
“子琛在哪?” 她通过唇语质问。
“正在接受‘星标者之王’的驯化。” 克隆体露出残忍的微笑,“你以为用爱就能改变一切?当年初代载体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她亲眼看着星标者丈夫被拆解成实验样本。”
屏幕切换画面,俞小晚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 子琛被关在透明囚笼中,粉色胎记已完全变成血红色,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用激光笔诱导他的基因变异。孩子眼中的光芒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与克隆体相同的冷冽。
“不!” 她徒劳地撞击玻璃,营养液中泛起血色涟漪,“他只是个孩子!”
“很快就不是了。” 克隆体按下按钮,俞小晚的腹部突然传来剧痛,“你的双生标记是打开基因宝库的钥匙,而他的血是润滑剂。等胎儿出生,我们就能获得真正的‘完美双生体’。”
程晏深的机械臂在第七次撞击合金门时终于报废。他看着自己暴露在外的线路,想起俞小晚曾说过 “机械心脏也会疼”—— 此刻,那种疼痛正从胸腔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
“程总,” 助理举着基因追踪器赶来,“夫人和小少爷的信号最后出现在北极圈旧址。但那里的磁场...”
“就算是地狱,我也要闯进去。” 他扯下报废的机械臂,从武器库取出初代星标者的能量核心,“通知全球星标者儿童,启动‘蝴蝶救援’计划。”
极光基地的地下通道里,数百名星标者儿童手拉手站成一圈,他们的粉色胎记连成巨大的蝴蝶图案。子琛的克隆体们闭上眼睛,用只有星标者能听见的频率哼唱:「妈妈,我们来了」
俞小晚的预产期提前了三个月。克隆体戴着橡胶手套,手术刀在冷光灯下泛着寒光:“第一个取出双生标记的载体,你会被记入星标者史册。”
她咬碎口中的假牙 —— 那是程晏深为她准备的紧急通讯器,鲜血混着碎片喷在克隆体脸上:“程晏深会杀了你。”
“他来不了了。” 克隆体擦去血迹,“北极圈的磁场能屏蔽所有星标者能力,包括你们的共鸣。”
手术刀即将落下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俞小晚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穿透金属长廊,混着孩子们的哼唱声,像支破碎却坚定的进行曲。
“程晏深!” 她用尽全身力气呼喊。
男人撞开实验室大门时,身上的西装早已破烂不堪,胸口嵌着的能量核心几乎透支。他看着玻璃容器中遍体鳞伤的妻子,单膝跪地:“对不起,我来晚了。”
克隆体的手术刀转向程晏深:“你以为带着一群孩子就能拯救世界?看看你的儿子,他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监控画面切到子琛的囚笼,孩子正用带血的手掌按在基因矩阵上,血红色的胎记照亮整个房间。但仔细看去,他另一只手正用碎玻璃刻画着蝴蝶图案 —— 那是俞小晚教他的第一个涂鸦。
“爸爸,” 子琛的声音通过共振传来,“妈妈的蝴蝶在我的星星里,一直都在。”
程晏深露出了然的微笑,举起能量核心对准克隆体:“星标者的力量从来不是单打独斗,而是...” 他看向涌进实验室的孩子们,“我们在一起。”
所有星标者儿童同时举起手,粉色胎记与俞小晚的蝴蝶标记产生共鸣。玻璃容器的营养液开始沸腾,镣铐自动脱落,她的腹部绽放出柔和的金光,将紫黑色的变异基因逐一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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