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当天的晨光刚爬上江氏集团顶楼的玻璃幕墙,林知暖就攥着那枚银色U盘站在了会议室门口。
阳光在玻璃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咚咚作响,掌心沁出的薄汗把U盘金属外壳都焐得温热——里面存着她熬了三个通宵比对的语音数据,还有江砚寒昨夜亲手交给她的“最后一张底牌”。
“紧张?”
低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晨起未消的沙哑。
空气里还残留着昨晚雨水的湿气,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林知暖转身,正撞进江砚寒深潭般的瞳孔里。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竖条纹西装,袖扣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却在触到她视线时,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掀起的发尾。
指尖拂过耳畔时,她感到一阵微痒,像是羽毛轻轻扫过。
“不紧张。”她吸了吸鼻子,把U盘往他掌心塞,声音有些发涩,“昨天李经理说您凌晨三点还在调监控,我……我就是怕拖后腿。”
江砚寒的指腹轻轻碾过她发间的珍珠发夹——那是他上周在老匠人的手作店挑的,说是“像她眼睛里的光”。
他的动作轻柔得几乎让人错觉是幻觉,而那抹淡笑也只在他唇角一闪而逝。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声音却放得很轻:“你只需要坐在后台电脑前,当他们说话时……”他屈指敲了敲自己太阳穴,发出一声轻微的叩击声,“这里,会帮我抓住狐狸尾巴。”
会议室门被推开的瞬间,林知暖看见李经理站在长桌尽头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位市场部主管今天特意盘了利落的高马尾,珍珠耳钉换成了冷调的钛钢款,活像一柄出鞘的剑,反射着会议室内冷白的灯光。
而长桌另一侧,三位被标记的董事正陆续入座——周董事的手指在桌沿敲出焦躁的节奏,哒、哒、哒,像是某种不安的鼓点;张董事往保温杯里续水时手一抖,茶水溅湿了西裤,在深色布料上洇开一圈圈褐色痕迹;最年长的陈董事则始终盯着墙上的挂钟,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每一秒都在倒数什么。
“现在宣布临时股东大会议题。”主持会议的秘书长刚翻开文件,陈董事突然重重放下茶杯,瓷杯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惊得几人同时抬头。
“我有异议。”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江砚寒,语气中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江氏发展到今天,该考虑的不只是项目规划。我提议,重新评估集团继承权归属——毕竟,”他顿了顿,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有些年轻人,未必担得起这份责任。”
会议室里炸开一片抽气声,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林知暖攥着鼠标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看向主位上的江砚寒,却见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钢笔,唇角勾着抹淡笑,像在看一场滑稽的戏。
“周董事上周刚把三千万资金转到新加坡离岸账户,备注是‘设备采购’。”江砚寒忽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刃,冷得让人心悸,“张董事的儿子在米兰读商学院,学费是‘黑曜会’下属公司汇的。至于陈董事……”他抬眼时眸色骤冷,目光如刀,“您上个月去瑞士见的那位‘老朋友’,可是带着‘K·Y’的口信?”
大屏幕“咔”地亮起,林知暖按下播放键。
刺耳的电流声后,周董事的声音混着红酒杯碰撞声传来:“再等三天,等那小丫头交出证据……”张董事的喘息声紧跟着响起:“江砚寒查得太严,得想办法让他分神……”最后是陈董事的冷笑:“等继承权易主,K·Y说会送我们每人一座私人海岛。”
三位董事的脸瞬间煞白。
周董事的椅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想站起来却撞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泼洒在地毯上,腾起一阵白雾;张董事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手指死死抠住桌沿,关节泛白;陈董事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整个人瘫在椅背上,活像被抽了筋骨的傀儡。
“根据法院搜查令。”李经理带着安保从侧门鱼贯而入,黑色制服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敲在人心上,“现在对三位采取强制措施,名下资产全部查封。”
她的目光转向林知暖,眼神坚定:“另外,林主管有话要说。”
林知暖站起身,掌心的U盘被攥得发烫。
她想起昨夜在档案库翻到的股权转让协议,想起母亲日记本里夹着的那张泛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领口别着枚K形胸针。
“赵总以为自己是棋手。”她的声音清凌凌的,却像根细针戳破了满室的慌乱,“可他不知道,他在‘黑曜会’的交易记录,三个月前就被同步到了监管系统。”她举起U盘,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真正的大鱼,是每次指令末尾署名的‘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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