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寒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林知暖同步到云盘的资料刚跳出来,他就猛地站起撞翻了转椅。
金属与地面碰撞出刺耳的刮擦声,在监控室中回荡不散。
监控室的蓝光映得他下颌线冷硬如刃,屏幕里跳动的“HC-23”像根细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三年前黑曜会刺杀他时用的加密代码。
荧光屏的冷光在他眼底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又将他拉回那个雨夜。
“李经理。”他声音压得像淬了冰的刀,“封锁所有网络端口,切断总电闸。”转身时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吹得监控台前的报表哗啦作响,纸页翻飞间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李经理小跑着跟上,高跟鞋在走廊敲出急鼓般的节奏:“需要通知警方吗?”
“太早。”江砚寒在消防通道口停步,指尖抵着太阳穴闭了闭眼。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和潮湿的灰尘气息,让他想起父亲坠楼那天的味道。
三年前父亲坠楼前塞给他的怀表里,也刻着同样的“HC”,“我们要钓的是幕后那条鱼。”他抬腕看表,秒针刚划过23,手机突然震动——是林知暖发来的照片,两辆黑色商务车的车牌在黑暗里泛着冷光,倒映着街灯微弱的橙黄。
此刻的林知暖正缩在档案柜最里层,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铁皮,每一下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铁柜内壁带着陈年霉味,她鼻尖翕动,能闻到尘埃混杂的旧纸张气息。
黑衣人沙哑的嗓音透过柜门缝隙钻进来:“目标已经上线,计划照旧。”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心沁出冷汗,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镜头贴着柜门缝隙时,手背上的血管都在发抖,指尖微微颤抖。
“咔嚓。”快门声比心跳还轻。
转身想退开时,手肘撞在某个凸起的木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林知暖屏住呼吸摸过去,指尖沾了一手灰——是个贴着“已销毁”标签的牛皮纸袋。
她小心抽出来,封条上的红印子褪成了淡粉,隐约能辨出“1999年股权”几个字,纸面粗糙,边缘卷曲,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证物。
“叮——”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江砚寒的消息:“我在一楼安全通道,数到三开门。”林知暖把合同塞进外套内袋,手指扣住柜门把手的瞬间,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皮鞋声。
那声音比平时重,带着点踉跄,混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是江砚寒,他方才拔车钥匙时划破的指腹,此刻应该还在渗血,血腥气混合着木质香,随风飘入她的鼻腔。
“三。”
门被轻轻推开,林知暖眼前一花,就被裹进带着体温的西装里。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包裹着她,还有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像是某种庇护的节奏。
江砚寒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喉结滚动着喊她名字:“小暖。”他的手掌覆在她后颈,像护着什么易碎品,温热的手掌贴着她冰冷的皮肤,“走。”
两人钻进电梯时,林知暖才发现他左小臂有道血痕,深褐色的血渍浸透了衬衫。
血腥味从伤口渗出,混合着他身上的雪松香。
“什么时候伤的?”她指尖悬在伤口上方,声音发颤。
江砚寒低头看了眼,像没事人似的扯下袖扣扎住伤口:“刚才踹门。”电梯到负一层时,他突然低头:“你藏了东西?”
林知暖这才想起怀里的合同,掏出来时,封皮上的灰簌簌落在他西裤上,扬起点点尘雾。
江砚寒接过去的手顿了顿,借着车灯看清上面的名字时,瞳孔猛地缩成针尖:“江正廷、赵宏远……”他喉结滚动,低声道,“K·Y。”
“这是黑曜会高层代号。”他把合同塞进西装内袋,动作轻得像在收一件古董,“你母亲当年……”
“我知道。”林知暖按住他的手背,刚才在档案室看到监控时,她就猜到了。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微凉的温度,还有他脉搏的节奏。
此刻车窗外的路灯依次亮起,光影掠过他眉骨,照得他眼底的暗涌清晰可见,“所以我们要引他们出来。”
江砚寒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车停在路边,他转身捧住她的脸,拇指抹掉她眼角没来得及掉的泪:“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林知暖抓住他手腕,掌心贴着他脉搏跳动的地方,感受着那份炽热的生命力,“我要证明我妈是清白的,你要揪出黑曜会的内鬼——我们是一样的。”
江砚寒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明天我会宣布召开临时股东大会,邀请那位去新加坡的董事回来。”他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你需要发一条动态,说你找到了证明母亲清白的证据。”
“好。”林知暖接过手机时,屏幕亮着她的社交主页,草稿箱里躺着一行字:“我找到了能证明妈妈清白的东西,这次,谁都别想再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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