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内心怒嚎，只能低头扶着脑门，克制自己泛滥的个人情绪。
苏弥反而笑了：“见世面了吧，所以其实我当时挺希望榜一的母亲再来大闹一场，退钱就退钱呗，又不是我吐出去最多！唉，你怎么不帮他闹退钱啊？”
江清月叹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想法都冒出来了，看来是恨之入骨，鱼死网破也无所谓了。
“直播是你的工作，那是你工作的报酬。”谁的劳动又不是劳动呢，屏幕前一坐几个小时，下播有时候还得学习话术维护客户，并不容易。
苏弥久久没有说话，抿了一口茶，才道：“你是这么看的，挺意外的，外行都管我们这叫圈钱，说得多了，有时候自己也是这么认为了，别人我不清楚，也不想对比，我只是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圈钱了，总之我不想再做这样的主播了，可是我走不掉，我还有五年的合约。”
“放心，我会帮你。”江清月给出自己的承诺。
苏弥似是卸下了什么担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后才举起茶杯：“好，谢谢。”
江清月也举杯，抿茶，放下杯子时问：“这样的比例你当初为什么会接受？”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苏弥似乎有些讳莫如深。
江清月也没有刨根究底，只点点头：“好，那如果方便的话，今晚你就把合同发给我。”
“嗯，我手机就有，发给你，”苏弥去摸手机，发出后点了服务铃，“那就上菜吧，饿了都。”
江清月却站了起来：“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我有些私事需要尽快处理，不能和你晚餐了，实在抱歉。”
苏弥挑眉，了然：“不过你年会也没吃呢吧……”
江清月已经收拾好东西，没有一丝犹豫：“没事，我不饿。”
苏弥又看向她外套下仍旧露出的小腿与高跟鞋，意有所指：“小心冻死。”
江清月已打开门：“那可能是我该。”
这急不可耐的状态，这公私剥离的速度，堪比人格分裂，苏弥目瞪口呆，目送她离开：“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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