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沐晨忍着想吐的冲动,很想把视线看向别处。看似冷静实在心里也迷糊,平时总觉得南宫像是能喝酒的样子,怎么才喝了这么几杯就感觉明显露出醉态,很不太行了呢。
他在旁紧盯着南宫耀的嘴,生怕他讲出不现实的数来。
不过被几道视线紧盯的人只觉得胸前一片凉意,也辨不出外界是个什么状况了。
貌似听到有什么人在问他话,低着头怔愣了两秒的他,抠了抠手指,心不知肚不明,小声对着声源道:“两,两杯。”
这下两个人都放下心来。
“两杯啊,”不碍事。翟月呢喃了这么一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嘴角竟然染了笑意,又放了松般把手从他头上拿下,改搭在肩上。
而覃沐晨也放松了姿态,佯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道:“看看,都说了两杯,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真是两杯就好,两杯就好……”他碎碎念着,眼神飘忽到周围嘈杂一众,语气很是庆幸,倒真就没往覃身上置气了。
这南宫耀昨天才喝了多少竟然就穿成那样奔了出来,要是直接让他三杯下了肚,得,那他干脆今晚就不睡了,跟他后面替他穿衣服好了。
谁知,在低着头谁也看不见的南宫耀的脸上,散着神,抿着唇。他木讷地抠玩着肩膀上突然多长出来的五根手指,眼里全是翟月注意不到的恍惚与不安。
翟月此刻一心只想带着冒失得还不算太过分的人先走一步,什么傻不傻的都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
他直起身,歪着只为了用来凑南宫耀身高用的脑袋,冲坐在隔壁桌覃家人那边的一个姑娘笑了笑,又道:“不好意思啊,沐曦姑娘,看来今天翟哥哥得先走一步了。”
“我朋友说这里太闷了,想出去透透气。”
我朋友……
虽然翟月突绽的笑意让周围逼仄的空气确实舒缓了几分,但周遭的人听到他后面所说的这三个字后,又都为之一愣。
广为人知,翟家从古至今一脉单传,而翟大公子二十一二,却已抱病数载,终日隐居不见踪迹。甚至有传闻,真正的翟月已英年早逝。
不过翟家和覃家当然知道此中实情。
不过是长大后的翟月特立独行惯了,与人处事都自恃乖张,我行我素交不到一位朋友。加之本身久病又不常涉外,久而久之演变出了碰不得生人的毛病。
翟家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寻了个荒郊野岭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府邸,平日里基本无人造访,就是有,也大抵被他派人赶走了。
所以,翟大公子站得笔直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脸上丝毫不带一点病色,这样的场景已经十分难得。当他颇为欣悦地称呼什么人为“我朋友”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听错了。
不少人这才往翟月这张桌子打探过来。个个怀着探究的目光试图找寻他口中的“朋友”。
翟月别过身子,遮住了半边视线,又一脸认真地等着覃家姐姐的回应。
覃沐曦张着眼却没看得见人,而是将翟月的话在嘴里咀嚼了半天,看着貌似不像是和自己开玩笑的翟月,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抿唇后又向他抛去了一个羞怯的笑容,轻轻地说道:“好的,翟哥哥,那你,答应小曦待会一定要回来喔!”
翟月挑了挑眉,没接她的含情脉脉。他的眸子里全是让覃沐曦陌生的气息,那张与自己日夜所思的人如出一辙的脸,此刻正张扬着她读不懂的晦涩笑意。
他看着她,却又不像是看着她,声音客套而又疏离。
他说:“好的,沐曦姑娘。”
说完,他视线便丝毫不作停留,直接又把头往其他地方别了别,一一扫过脑子里只有微乎其微的丁点印象的几人,接着眼神对上另一张桌上的翟父道:“那父亲拜托您随后同覃家太公、覃叔叔、覃叔母问一声好,月儿先行离开了。”
没等翟父反应过来点头回应,翟月就有些忍不住差点抬腿走人了。
因为他袖子下的小子似乎早就耐不住性子,抠抠扒扒地和他抗议了。不老实的手一直在他腰边口袋里一阵东摸西摸,跟要找什么东西似的。
他从刚才就只能一直抿着笑意,一下又一下,有些安抚意味地点在他的胳膊上。
好歹还算有点效果,傻愣愣的南宫耀没有做出除了翻口袋之外的动作来。
“喂!你装什么,喊什么沐曦姑娘啊?你不是一直叫阿姐曦曦的吗?”
此时,从刚安静下来的某处投来了一道戾气味十足的话语,却生生地打断了翟月险些用错了力气的手。
他定神看向源头所在,心头不满。
本就被他摔得生疼的覃沐晨更是一肚子怨言。
他先前在他府里就对翟小伙礼让有加,可这男人与自己假装不认识也就算了,口里讥讽他与覃家也只能怪他不识礼数,现在就连最亲爱的阿姐他都不认了,这狗人……
所以他没等覃沐曦也没等周围的一票叔婶类的长辈发话,他便咬着牙恶狠狠地盯了过去,像是忍无可忍般才发了声:“啊?不解释解释吗,是不是翟大公子离群索居久了,清心寡欲,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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