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威?”何雨柱忽然笑了,从兜里掏出个铁皮烟盒,里头装着半根旱烟——这是杨佩元送他的,说“男人兜里得有烟,说话才有人听”。他点上烟,烟雾在夜色里绕成个圈,“行,今儿我也给你们个记性——”
话音未落,他忽然抬腿,脚尖点在许大茂肩井穴上。这一下看似轻,却让许大茂疼得闷哼——杨佩元教过他,点穴要“透皮入肉,不伤筋骨”,既能让人长记性,又不闹出人命。刘光齐见势不妙,刚想爬起来跑,后腰就挨了一脚,直接栽进路边的雪堆里,啃了满嘴冰碴子。
“记住了。”何雨柱踩灭烟头,鞋底碾过青砖上的冻雪,“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躲躲藏藏,下回就不是挨揍这么简单了——我何雨柱别的不会,抡炒勺炖肉可是把好手,你们想尝尝‘人肉炖粉条’不?”
许大茂听得浑身发颤,忙不迭点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柱哥您放心,以后见着您,我绕道走!”他偷偷瞅了眼刘光齐,见对方还在雪堆里扒拉,心里暗骂“猪队友”,却不敢多说半个字。
何雨柱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往四合院走。路过影壁时,忽然听见墙后头传来窸窣声——是许大茂在扒拉他掉在地上的麻袋,嘴里还嘀咕着:“这破麻袋回头还得还王大爷,别让他看出咱用来套人了……”
他没回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腊月的月光从房檐斜斜照下来,在青砖路上投出他长长的影子,比半年前挺拔了不少。路过中院时,聋老太太屋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映着她佝偻的身影,正往粗瓷碗里舀棒子面粥——那是给他留的,每天晚上,不管多晚,这碗热粥准在锅里焐着。
“柱子,回来了?”聋老太太听见脚步声,摸索着开门,手里端着碗,粥面上漂着几滴香油——这年头香油金贵,老太太却总偷偷给他留,“赶紧喝,趁热。”
何雨柱接过碗,指尖触到碗沿的铜钉——那是去年许大茂故意摔碎后,老太太用锔子补的,摸着硌手,却比新碗还暖。他蹲在门槛上喝着粥,听着东屋传来秦淮茹哄孩子的声音:“小当别闹,你柱哥给咱留的窝头在锅里……”
夜风裹着远处的鞭炮声飘过来——快过年了,胡同里的年味渐浓。何雨柱摸了摸怀里的《外伤秘传》,那是他上周在黑市淘的,书页间还夹着张偏方,治的是“寒铁入肉”之症——师傅杨佩元腹部的伤,至今还渗着黑血,他得赶紧把药理练上去,不然等开春化冻,伤口怕是要恶化。
碗底的粥喝得见了底,何雨柱忽然听见后院传来动静——是许大茂和刘光齐互相搀扶着往回走,许大茂正骂骂咧咧:“你他妈眼瞎啊,看见人就套?那是我!我!”刘光齐的声音带着哭腔:“谁知道你个头跟傻柱一般高?再说了,你没听见他刚才说啥?人肉炖粉条……妈呀,想想都渗人……”
何雨柱笑了,把空碗搁在窗台上。腊月的风掀起他棉袄后襟,露出腰间新扎的牛皮带——那是杨佩元送的,说“练国术的人,腰板得挺直了”。他抬头看天,弯月挂在四合院的槐树枝头,像把缺了口的镰刀,却亮堂堂的,照着青砖灰瓦,照着这个藏着无数家长里短的院子。
【姓名:何雨柱】
【技能:厨艺4级(/),钓技3级(3512/5000),桩功3级(2080/5000),太极元功拳2级(237/500)(龙形桩1级、狮形桩1级、虎形桩1级、猴形桩1级、鹰形桩1级、马形桩1级、鸡形桩1级),提纵术3级(996/5000),药理1级(294/500)】
脑海里的数字微微跳动,何雨柱知道,今晚这顿揍,算是给桩功添了点实战经验。他活动了下手腕,指尖还带着点打人后的麻感——师傅说过,暗劲入门前,得先把“打人如走路,伤人如割草”的分寸拿捏准了。如今看来,对付许大茂这种泼皮,倒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四合院的灯一盏盏灭了,唯有何雨柱屋里的煤油灯还亮着。他翻开《外伤秘传》,在“麝香”二字底下画了道粗线——这味药太贵,寻常药铺买不着,怕是得托黑市的老周想想办法。窗外,槐树枝条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哼一首老歌,陪着这个在夜色里琢磨药理的年轻人,等着黎明的晨光,照亮新一天的烟火气。
而胡同那头,许大茂正对着镜子抹紫药水,腮帮子肿得没法合嘴,却还在嘀咕:“傻柱这孙子,啥时候学的功夫?比武馆那几个小子还狠……”刘光齐趴在床上,后背被链条抽得火辣辣的疼,忽然想起他爹说的话:“别招惹何雨柱,那小子眼里有股子狠劲,不是寻常厨子……”
夜色渐深,四合院的鼾声此起彼伏。何雨柱吹灭油灯,躺在木板床上,听着自己均匀的呼吸——桩功带来的温热在丹田流转,像团不会灭的小火,暖着这腊月的寒夜。他忽然想起师傅说过的话:“国术人护的不是自己一身功夫,是这人间的烟火气。”
此刻,这烟火气正从聋老太太的热粥里,从秦淮茹的唠叨里,从胡同里的梆子声里,一点点渗进他的骨血里。而那些藏在月黑风高里的算计与阴谋,终究抵不过这股子暖,抵不过一个把“护人”刻进骨子里的年轻人,踏出的每一步,都实实在在,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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