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四的夜,四合院的煤球炉飘出呛人的硫磺味,混着各家腌酸菜的酸气,在青砖地上凝出层白霜。何雨柱踩着冻硬的槐树叶回院,棉袄兜里揣着给雨水买的芝麻糖——这玩意儿金贵,得藏在贴身处才不冻硬。
“哥,你咋才回来?”西屋门帘一掀,何雨水裹着灰布棉袄钻出来,鼻尖冻得通红,“聋奶奶说你在杨师傅家学拳,是不是又忘了吃饭?”她踮脚去够哥哥的手,却摸到一手的凉,“呀,你手咋这么冰?快进屋,我给你焐焐水舀子。”
何雨柱笑了,把芝麻糖塞给妹妹:“先吃这个,哥去热剩饭。”他掀开缸盖,里头是中午剩的棒子面窝头,硬得能当砖头使,好在灶膛里的煤球还留着余温,架上铁锅馏一馏,香气混着水汽冒出来,把屋里的寒气驱走了些。
正馏着窝头,后院忽然传来“哐当”一声——是二大妈撞开了自家木门。何雨柱隔着窗户看见,刘光齐捂着脸踉跄着往里走,棉帽歪在脑后,棉袄袖子撕了道口子,露出里头补丁摞补丁的秋衣。
“光齐!我的儿哎!”二大妈举着煤油灯冲出来,灯光映得刘光齐脸上的青肿发紫,“这是谁下的狠手?跟妈说!是不是前院那俩小子又找事?你爸昨儿刚从厂里领了劳保手套,咱跟他拼了!”
刘海忠闻声从屋里出来,旱烟杆在门框上磕得咚咚响:“咋回事?让人揍了?说!哪个兔崽子干的?老子拎着炒勺跟他没完!”他瞅见儿子脸上的伤,腮帮子上的肉直跳——自家光齐虽说调皮,可长这么大还没让人打成过猪头,就算是他教训儿子,也不过是拿笤帚疙瘩抽两下屁股。
刘光齐躲着父母的目光,指尖捏着棉袄破口直发抖。他能说吗?说自己跟许大茂埋伏傻柱,结果反被揍了个半死?说自己眼瞎,错把许大茂当傻柱套了麻袋,挨了自家兄弟一顿乱拳?这话要是说出去,甭说四合院的人笑话,他爹那张副厂长的老脸都没地方搁。
“爸、妈,我没事……”他闷声闷气地往屋里钻,棉鞋在地上拖出两道血印——刚才何雨柱那一脚踹在他小腿上,骨头缝里都透着疼,“就是……不小心摔的,胡同里有冰,没踩稳……”
“摔的?”二大妈拔高了嗓门,凑到儿子跟前细看,鼻尖几乎碰到他肿起的眼皮,“摔能摔出拳印子?你当你妈瞎?这分明是让人揍了!说!是不是何雨柱那小子?他今儿在巷口跟你不对付了?”
刘光齐心里一紧,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何雨柱的拳头还在他后腰上作痛,可要是真把傻柱供出来,他爹肯定得去食堂闹,到时候傻柱把埋伏的事儿抖落出来,别说理亏,说不定还得蹲派出所——这年头,私下斗殴可是要挨批斗的。
“真不是……”他咬了咬牙,指尖掐进掌心,“就是自己摔的,你们别问了行不?我累了,想睡觉。”说完一头扎进屋里,把棉门帘甩得哗啦响。
刘海忠站在原地直皱眉,旱烟杆在手里转了三圈:“他娘的,不对劲。光齐这孩子虽说调皮,可从来不说瞎话——”话没说完,东屋传来“嗤”的一声笑,是刘光天和刘光福躲在门后捂嘴乐。
“笑什么笑!”刘海忠瞪过去,旱烟杆敲得门框直晃,“再笑把你们俩的窝头扣了!”俩小子立马收了声,可眼神还在大哥的房门上打转——往常都是大哥看他们挨揍,今儿总算见着大哥吃亏了,那鼻青脸肿的样儿,比他们上周让胡同口的野狗追着咬还惨。
二大妈还在门口嘟囔:“不行,我得去前院问问许大茂,他跟光齐一道回来的,准知道咋回事。”说着裹紧棉袄就往外走,棉鞋底子踩在冻雪上“咯吱咯吱”响。
何雨柱在西屋听得清楚,手里的窝头差点捏碎。他早料到刘光齐不敢说实话——这小子好面子,又怕连累家里,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肯认栽。但听见二大妈要找许大茂,他忍不住往窗外瞥了眼,只见许家的灯还没亮,估摸着那孙子还躲在胡同口不敢回来呢。
“哥,你咋不吃?”何雨水举着半块芝麻糖凑过来,糖纸上还沾着她的口水,“是不是后院又吵架了?二大妈嗓门真大,比咱食堂的蒸锅还响。”
何雨柱笑了,捏了捏妹妹的脸:“快吃你的糖,别管闲事。”他把馏热的窝头掰成两半,递给雨水一半,自己啃着另一半靠窗坐下。窗玻璃上结着冰花,透过冰花能看见二大妈站在许家门前拍门,声音隔着棉门帘闷闷的:“大茂他娘?开门啊,问问你家大茂,光齐咋让人揍了……”
许大茂他娘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带着股子不耐烦:“啥揍不揍的?我家大茂还没回来呢!再说了,就算揍了,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成天跟我家大茂瞎混……”话没说完就没了声,估摸着是关了门。二大妈在门口骂了两句“没良心的”,跺着脚回了屋。
四合院的夜重新静下来,只有煤球炉“噼里啪啦”的爆响。何雨柱摸着棉袄里的《外伤秘传》,指尖划过“金疮药”那页——今儿揍许大茂时,他特意留了手,没往要害处打,可看刘光齐那惨样,怕是得敷点草药才行。不过这事儿轮不到他操心,毕竟是他们先动的手,吃点苦头长记性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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