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晨雾还未散去,何雨柱蹲在自家门槛上系鞋带,听见中院传来自行车铃铛声。抬头望去,易中海正推着二八杠永久牌自行车,车后座上坐着裹得严严实实的贾东旭。两人都穿着蓝布工作服,衣襟上别着轧钢厂的铜质徽章,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柱子,起得早啊。”易中海冲他点头,语气比往日热络些。昨儿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聋老太说的话,越琢磨越觉得何雨柱这棵“苗子”不能轻易放过。虽说何大清是个不定时炸弹,但眼下柱子在鸿宾楼混得风生水起,指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何雨柱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一大爷,东旭哥,这是要去厂里?”他注意到贾东旭脸色仍有些苍白,虽说比前两天能下地了,但整个人像被抽了筋骨似的,靠在车座上直打晃。
贾东旭勉强笑了笑,声音虚弱:“唉,病了这几天,手都生了。后天就是转正考核,再不练练就该砸锅了。”他裹紧身上的粗布褂子,袖口露出半截补丁摞补丁的内衬——这还是一大妈连夜给他改的,原先是易中海的旧衣裳。
易中海拍了拍车把上的工具包,里头叮铃哐啷响:“柱子,多亏你这几天带的菜,东旭才能好得这么快。”他特意把“带菜”两个字咬得很重,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我可是出了钱的,你别想占功劳。
何雨柱哪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只是笑笑没接话。他清楚易中海的算盘,无非是想在贾东旭面前摆谱,顺带试探他的态度。于是故意说:“一大爷客气了,都是街坊四邻的,再说这钱......”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易中海别在腰带上的牛皮钱包上,“您出了大头,我就是搭把手。”
这话让易中海心里舒坦了些,他摆摆手:“快上班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儿。东旭,坐稳了啊,咱走!”自行车铃铛再次响起,碾过院子里的青石板,惊飞了墙根儿下啄食的麻雀。
何雨柱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想起昨儿夜里听见的动静——贾张氏在院里骂街,说易中海抠门,送的鸡蛋比手指头还小。他摇摇头,从门后抄起帆布挎包,里头装着给师傅带的早点:两个芝麻火烧,还有一小包从副食店买的白糖——这可是他用布票换的。
出了四合院,晨光已经铺满整条胡同。沿街的早点摊飘来炸油饼的香味,卖豆浆的大爷推着木桶,铜铃铛声此起彼伏。何雨柱走得不快不慢,却比往常早到了十分钟——自从练了提纵术,他的步幅比常人长近一尺,走起路来脚下生风,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鸿宾楼的雕花木门刚卸下门板,杨老板正站在门口掸灰。见何雨柱来了,远远就招呼:“柱子,今儿来得早啊!后厨李师傅正念叨你呢。”
何雨柱抬手致意,目光扫过门口的黑板——今儿的时令菜是葱烧海参和九转大肠,都是店里的招牌。他摸了摸裤兜里的纸条,那是聋老太给的药膳方子,打算等下找师傅问问意见。
后厨里,蒸笼的热气已经漫上房梁。李保国系着油渍斑斑的围裙,正在教学徒切腰花。见何雨柱进来,他挥了挥手里的牛耳尖刀:“柱子,来得正好,试试这把刀。”
何雨柱接过刀,手感沉得恰到好处,刀刃上还凝着水珠。他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刷刷”两声,刀刃顿时寒光凛凛。李保国在一旁点头:“好小子,刀工又长进了。”
“师傅谬赞。”何雨柱把刀插回刀架,从挎包里取出早点,“您尝尝这火烧,刚出炉的,酥得掉渣。”
李保国接过火烧,咬了一口,芝麻粒儿簌簌往下掉:“嗯,不错。柱子,我看你最近精神头挺好,是不是跟杨老板学的那套把式见成效了?”他早就注意到徒弟的变化——原先柱子牙关发紧,切菜时手腕子发颤,现在却稳如泰山,连眼神都透着股子清亮。
何雨柱笑笑,没正面回答。他知道师傅虽没练过国术,但见多识广,有些事儿不必说得太透。转而从裤兜里掏出那张纸条:“师傅,我想跟您打听个人。猫儿巷的周大夫,您认识吗?”
李保国接过纸条,眯着眼辨认上面的字迹:“周老头?咋不认识,早年在同仁堂坐过堂的。你找他干啥?”
“是这么回事......”何雨柱把师傅咳嗽的事儿说了,“我想着,能不能配点药膳调理调理。您看这方子......”
李保国抬手打断:“傻小子,药膳哪是随便配的?这样,今儿晌午我歇班,带你去猫儿巷走一趟。周老头那脾气我熟,你就说是我徒弟,他准待见。”
何雨柱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师傅,等您病好了,我给您做道清蒸鲈鱼,补补身子。”
“得了吧你,”李保国笑着拍了下他后脑勺,“先把今儿的九转大肠做好了再说。前儿个张科长点名要你做的菜,说是比我做得还入味,你这是要抢师傅的饭碗啊!”
后厨里响起一阵哄笑,学徒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何雨柱红了红脸,转身去案头备料。他心里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全靠师傅手把手教。想起刚进店时,李保国让他在水缸前练腕力,一缸水舀完又舀,直到能单手颠起十斤重的铁锅——这些苦,如今都成了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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