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后厨进入最忙的时段。何雨柱站在灶台前,面前摆着七八个海碗,每个碗里都码着切好的大肠。他往锅里倒入菜籽油,待油温七成热,放入葱姜爆香,接着倒入大肠翻炒,加酱油、料酒、白糖,一气呵成。锅里的汤汁咕嘟咕嘟冒泡,散发出浓郁的酱香,旁边的学徒看得直咽口水。
“柱子,三号桌的葱烧海参!”传菜员在窗口喊。
“好嘞!”何雨柱掀开蒸笼,取出泡发好的海参,放入调好味的汤汁中煨煮。他手腕轻抖,水淀粉均匀地淋入锅中,只见汤汁瞬间变得浓稠,裹在海参上亮晶晶的。撒上一把葱花,连盘子一起扣进青瓷碟里,转手递给传菜员。
“哟,何师傅这手艺,绝了!”传菜员端着盘子走出去,一路走一路夸。后厨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就连掌勺的王师傅都忍不住说:“柱子,再过俩月,你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了。”
何雨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说话。他知道,自己离大厨还有段距离——比如李师傅做的葱烧海参,汤汁能挂在勺背上,而他的还稍显稀薄。但他不着急,国术讲究“慢工出细活”,厨艺也是一样。
晌午时分,后厨渐渐闲下来。李保国换了身干净衣裳,从柜子里取出个蓝布包,里头装着两盒稻香村的点心——这是他给周大夫准备的见面礼。何雨柱见状,赶紧从自己的挎包里摸出两块巧克力:“师傅,这个也带上,周大夫家小孙子肯定喜欢。”
两人出了鸿宾楼,沿着石板路往西走。五月的阳光暖融融的,胡同里的槐树开着白花,风一吹,落得满街都是。李保国走得不快,手里的鸟笼一晃一晃的,笼中画眉正扯着嗓子叫。
“柱子,”李保国忽然开口,“你跟杨老板学的那套功夫,叫啥来着?”
“回师傅,叫提纵术。”何雨柱如实回答。
“提纵术......”李保国念叨着,“我年轻那会,见过个走镖的,也是练这个。据说能飞檐走壁,不知道是真是假。”
何雨柱笑笑:“哪能飞檐走壁,就是步子大点,走得快点。”他没说自己昨晚在后院试过,轻轻一纵就能上到墙头,瓦片都不带响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猫儿巷。这是条狭窄的胡同,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墙上贴着泛黄的标语。路北果然有个小院,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济世堂”三个字依稀可辨。
李保国抬手敲门,里头传来个沙哑的声音:“进来。”
推开院门,只见正屋廊下坐着个老头,戴着圆框老花镜,正捧着本《本草纲目》在看。听见动静,抬头望过来,脸上顿时笑出褶子:“老李头,你咋有空来我这儿?”
“周老头,我给你带徒弟来了。”李保国指了指何雨柱,“这是我徒弟柱子,想学学药膳。”
周大夫上下打量何雨柱,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牛皮带子上——那是鸿宾楼发的工作带,上面刻着“鸿宾楼”三个字。“哦?鸿宾楼的厨子?”他点点头,“行啊,先说说,为啥想学药膳?”
何雨柱往前半步,恭恭敬敬地说:“回周大夫的话,我师傅最近咳嗽得厉害,我想配点药膳给他调理调理。另外......”他顿了顿,“我妹妹马上要上中学,想给她补补身子。”
周大夫听完,抚掌大笑:“好!好个孝顺徒弟!”他招手让两人进屋,桌上摆着个紫铜药碾子,旁边是几个贴满标签的抽屉,里头分门别类装着各种药材。“先说你师傅的病,啥症状?”
“晨起咳嗽,痰中带血,午后潮热......”何雨柱把李保国的症状详细说了一遍。
周大夫沉吟片刻,拉开抽屉抓药:“这是肺痨轻症,得用滋阴润肺的方子。”他抓起一把沙参、麦冬,又加了些川贝母、阿胶,“回去用文火煎,每天一剂。记住,不可用铁锅。”
何雨柱连忙点头,掏出小本子记下来。周大夫又看向他:“你妹妹的事儿,等你师傅病好了再说。药膳讲究辨证施治,不可乱来。”
“是,周大夫说得对。”何雨柱把药包好,又取出巧克力递给周大夫,“这是给小公子的。”
周大夫推让了两下,还是收下了:“你这孩子,挺会来事儿。以后想学药膳,尽管来,我这儿随时欢迎。”
从济世堂出来,李保国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今儿这一趟,你可算入了药膳的门了。以后好好学,说不定能搞出个‘药膳厨子’的名堂来。”
何雨柱望着手里的药包,心里忽然透亮——国术、厨艺、药膳,这三样看似不搭边,实则殊途同归,都是讲究个“调和”之道。他想起聋老太说的团圆饭,又想起易中海的算计,忽然觉得这些都不算啥——只要自己把本事练好了,还怕没有底气?
路过百货公司时,他瞥了眼橱窗里的自行车。永久牌二八杠,售价一百八十万旧币。他摸了摸裤兜里的工资票,上个月发了三十万,加上许刘两家的赔偿,已经攒了五十多万。照这个速度,年底前准能买上。
“师傅,等我买了自行车,带您去颐和园逛逛?”他忽然说。
李保国愣了愣,随即大笑:“好!师傅等着坐你徒弟的新车!”
阳光穿过槐树叶的缝隙,在两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何雨柱忽然觉得,这世道就像他手里的菜刀——只要磨得够锋利,再难切的菜也能切成丝儿。至于自行车,总会有的;好日子,也总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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