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道行也想在皇宫里混?哼!老道儿我本着怜惜好心劝你离开,哪知你竟这般不识好歹!罢了!老道儿不过言语相激你便反应这么大,想来日后不用老道儿出手,自然会有人把你吃得渣都不剩!”
陶鹤鸢看来确实是生气了,瞪起眼骂红了脸,还没等宴雪行说些什么,便晃着宽大的道袍头也不回地走了!
宴雪行生着闷气看手里被墨汁沾黑的地方,也很是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地沉不住气,回头思索陶鹤鸢说过的话,确实,要想在皇宫里有立锥之地,以他现在的道行果然是不行的!
他又想起沈赫和自己说过对付严家的法子,要真如沈赫所说,面对严嵩丑恶的嘴脸,自己又能忍受得住沉着应对么?
宴雪行不知道,直到第二日午时銮驾打道回府宴雪行还在思索这个问题,不知怎么的,他现在想要见沈赫,他想,或者只有沈赫才能安抚他内心的烦躁,跟他说明如何对付一个又一个豺狼。
***
:“云左使怎会知道东林盟所在?而且没有本使的命令,谁允许他这么做了?!”
回去路上,宴雪行在马车里凝神静气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宴雪行不由得侧耳多了几分注意。
:“禀大人,听卑职手底人说,原本是沈同知先在长乐坊喝花酒时认出来雪见春,沈同知跟踪他到了城南鼓楼,之后便通知林右使前去捉拿。哪知消息传到了云左使的耳朵里,云左使便也带着人前去,如此我们人多势众,魏宅里东林盟一干人等被捉拿,夜郎和雪见春当场毙命,只逃脱了魏千仞和笑面书生…”
:“行了本指挥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低沉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宴雪行终于想来这个声音是谁了,原来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绎!
这时又传来锦衣卫支支吾吾的声音:“不但城南鼓楼,云左使还去了北郊那边…”
:“北郊?难不成云韶还去招惹了越霖楼?!”
陆绎不满的声音低吼,然而宴雪行坐在马车里许久也没再听到锦衣卫的回话,想来应该是对话已经结束。
马车开始加速前行,不到酉时,一行人便回到皇城,嘉靖帝就不必说了,舟车劳顿回到皇宫便卧榻龙床,文武百官也已四散,只有宴雪行一直在耿耿于怀。
好你个沈赫!我这般想着你,你居然趁我不在去喝花酒?!
***
午夜子时,沈府宅门紧闭,东边厢房屋顶有衣袍落下,飘飞如同劲风吹皱的湖面。
宴雪行看向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人静灯灭,连夜猫都不曾叫唤。再看向从前卧榻的房间,不难听出里面传来人在上面翻动时床板“咯吱”的声音。
沈赫居然在家?!
宴雪行以为,沈赫捣鼓云韶连续翻了东林盟和越霖楼老巢,此时应该在锦衣卫才对…
宴雪行飞身落在房前,正想伸手推门而入,哪知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类似梦呓的嘤咛,宴雪行不禁为之一愣,手停在半空,汹涌如潮水般的怒火瞬间让他失去理智。
好你个沈赫!喝花酒就还把女人带回来了?
宴雪行抬脚便把房门踢了个粉碎!
里面的人被惊醒,女子的惊叫声音刺痛宴雪行的耳膜,随着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宴雪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从前恩爱缠绵的人居然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背叛自己!
宴雪行指尖颤抖,一步一步走向他们的床,心里祈祷着那上面没有沈赫。
然而在内力催动燃起油灯,火光映照在床上,那玉白的脸,揉搓着惺忪眼睛的人不是沈赫还能有谁?!
:“阿雪?你来啦?”沈赫睁开朦胧的眼睛,只看见了个大概轮廓。
宴雪行冷笑:“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了?!”
宴雪行一脸的怒不可遏,沈赫被瞬间惊醒,当发现与自己同样赤裸着上身的女子,沈赫不由得惊呼:“梁音?!!你怎么在这里?!”
:“大人…”
看着宴雪行要吃人的眼神,女子怯生生扯过面前的被子掩在胸前,好似一只被惊吓的幼鹿,眼含泪水娇弱无助地看向沈赫。
此情此景差点没把宴雪行给气死!什么清醒理智哪里还能存在?统统都滚见鬼去了,眼睛里只看得到面前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宴雪行抬手一掌扫过去,本想着一掌拍死那个负心人!哪知掌风未到就听到女子“啊”的一声惊叫,于是面前沈赫的面容变成了女子柔嫩光洁的背部,宴雪行内力一收,被掌风扫到的女子立即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女子在沈赫的怀中慢慢滑落,沈赫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地揽过女子背部柔嫩的肩胛骨将她放在床上。
沈赫迅速套好一件长袍,看着昏死过去的梁音,转头怒道:“你能不能别发疯!先把事情搞清楚!”
:“我发疯!?”宴雪行气得浑身冰冷,指着沈赫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你…你真他妈让我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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