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雪行说出生平第一句脏话,愤怒挥手间,昏暗中有东西凌空飞来,沈赫还以为宴雪行又要打他,下意识抬手护在面前,却不曾想接住了一个物件,沈赫摊开手心一看,光洁莹润的玉佩雕有摇曳花枝的墨菊,连同下面楷书的雪字也在昏暗烛火中散发着微光。
那是自己送给宴雪行的玉佩。
看到这个,沈赫心慌莫名:“阿雪,你听我解释!”
沈赫起身想要抓住宴雪行的手,宴雪行往后躲避,眼睛落在沈赫褶皱凌乱的半截亵裤上,宴雪行最后看了一眼沈赫,眼神里带着无比的嫌恶与憎恨,最后慢慢转过身去,箭步飞身消失在眼前。
玉佩停留在掌心还残存着一丝温度,想必之前是被人贴身戴着的。
不知怎么的,看着宴雪行消失的房门沈赫并没有追出去,只是默默把玉佩收起,整理好衣冠,唤来秦嫂把梁音收拾好。
:“大人…奴家真的不知,求大人不要杀我!”
昏暗的烛火下沈赫把玩着短匕,晃动间,刀刃的寒光落在他脸上,吓得梁音语无伦次,猛磕着头求饶。
:“梁姑娘,你知道大人我耐心是有限的,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如若不然…”
沈赫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短匕在梁音娇嫩的粉脸上来回比划着。梁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半天没有回答沈赫,这也使沈赫终于没了耐心,笑着抓过梁音的手,在梁音哭泣的求饶声中,沈赫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就这样一刀插进梁音的手背!
:“大人…!奴家确实不知…”梁音痛得差点昏厥过去,哀嚎着求道:“求求大人不要杀奴家!不要杀奴家啊!”
:“真是无聊!又是这两句!”
梁音哭喊得悲惨,沈赫却笑得瘆人,预感着沈大人要做什么,梁音哭着求说不要,然而沈赫哪里肯饶得了她?猛地抽出短匕任凭血溅了一地,梁音立即疼得面无人色,翻滚着本能用手握住受伤的另一只手,颤栗着爬动想要逃走。
:“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谁派你来了吗?”
沈赫把刀放在梁音的衣服上来回擦拭血迹,此时的梁音再没了力气,心惊肉跳害怕沈赫会杀了自己,梁音只好强撑着气若游丝地道:“…奴家…在余绕阁…睡…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便到了这里,奴家还以为大人喜欢奴婢,把奴家虏了来…”
梁音是教坊司的乐妓,从此她这双手是再不可能弹琴了,没了吃饭的手艺,今后自己该如何活得下去?
梁音此时无比后悔,当初自己怎么会想要跟这恶鬼一夜春宵的?
梁音再次昏死过去,试百户于吉广来时 看见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地上的女子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哪里还能看清从前如花似玉的模样?
:“把她送回教坊司!让某些人看看他们干的好事!”
于吉广不敢停留,立即眼神示意手下两个力士扶起梁音往外走。
于吉广便也要离开,哪知被沈赫叫住:“指挥使回来了吗?”
:“禀大人,昨夜戌时就回来了,现在在都尉府…”于吉广欲言又止。
:“是在训斥云左使吧?”沈赫笑得狡诈:“云韶这蠢货,后来居上总怕林麒越到他前头去,只要林麒有所动作他就要抢他的功劳,岂不知不管是东林盟还是越霖楼,背后都是有靠山的,招惹了这两伙人,呵…这下指挥使的麻烦可就大了!”
沈赫像是在自言自语,身后的于吉广直听得冷汗直流!都尉府人人都说沈同知失势,就是从前小小护卫的云左使都可以任意揉搓,如今看来,连指挥使都在算计之中,谁揉搓谁还说不定呢!
:“大人英明!”
于吉广恭敬至极,再没了之前半夜被叫来的不快。
沈赫转身,表情像是才记起来于吉广的存在,笑道:“下去吧!把事情办得漂亮些,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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