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生心里这样想,抬头却看见那男子向自己投来的不善目光,想到这男子可能的身份,杨莲生不禁羞红着脸,不敢再往那男子看去。
沈赫见两人相会时竟有种欲说还休的感觉,心中堵着的地方更加难受,又见那女子红着脸羞怯的偷偷望向自己,低下头去小声耳语的问晏雪行:“宴大哥,那…就是夏家明成大哥吗?”
沈赫多多少少能猜出这女子是谁,只是这郎情妾意的画面让他觉得十分的碍眼,当下便决定恶心一下他们!
沈赫冷着脸挖苦道:“前辈真是好福气!正所谓窈窕身娇玉娥明,灼若芙蕖出渌波。如此如花美眷倾心以盼,一朝得见应是胜却人间无数呢!”
晏雪行见他又称自己前辈脸瞬间变得冰冷可怕,这厮还东拼西凑地作诗究竟想要恶心谁?宴雪行心中一阵恼怒,再看向莲生时,却见她面色霎白,眼中似有泪珠闪动,望着沈赫半晌,竟委屈的用云袖捂住脸就跑了回去…
晏雪行回头怒视半是嘲讽半是得意的沈赫,沉声说道:“大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莲生姑娘何处得罪你了?…”
沈赫也正在气头,毫不客气回道:“一见面就温声耳语,看起来确实郎情妾意,如若不是猜到她是杨莲生,本使还以为道长还了俗,她是道长久别重逢的妻子呢!”
沈赫越说越过分,宴雪行气得红着脸骂道:“大人胡说些什么,这些年贫道一直当莲生是妹妹…”
:“呵呵…直呼女子闺阁之名,还叫别人不要想多?究竟是别人多想还是道长你不讲礼数?!”
沈赫也不怕他,咄咄逼人回嘴。
晏雪行咬牙忍住不和他动手,努力冷静了一会儿,沉声道:“不管大人信与不信,贫道与莲生自小就以兄妹相待,并无半点池越,莲生也一直等待夏明成多年,满心欢喜以为等到归宿,如今大人却如此说话伤人,她心里定不知有多难过…”
:“她难不难过与本使何干?反正本使是与不是夏言之子也不可能娶她为妻的!”沈赫说得又快又决绝,话里竟无半分转圜之意。
晏雪行蓦地瞪大眼睛,怒道:“大人若是夏明成如何能不娶莲生?她为大人耽误了嫁期,又苦等多年,她哪里就配大人不起了?”
说罢晏雪行心中一阵心痛,心痛莲生一片真心竟付了狗!
然而晏雪行明白,任何事都不是一厢情愿便可以了的,过了许久,晏雪行才咬牙切齿问道:“既然大人没有半分要娶莲生的意思,大人为何要答应来见她?”
:“不是您让本使来的吗?”
沈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毫不在意的语气让晏雪行有种随时想要捏死他的冲动,然而晏雪行看着杨莲生远去的背影,只能摁住不去管沈赫,转身飞快地向莲生追去。
坐在高马之上,沈赫冷眼地看着远处,晏雪行很快追上杨莲生,一边解释一边作好言劝慰状,而杨莲生却只顾得上掩面低哭,匆匆疾走。
看样子,晏雪行还真挺在乎他这个所谓未知数的未婚妻呢!沈赫这样想,心中酸酸的,竟有种说也说不出的难受。
莲生一路哭着奔逃,回到杨府,飞快的掩门闪身进去,晏雪行在门外急声呼喊:“莲生姑娘,请听贫道说句话啊…”
当沈赫牵着马走到跟前时,晏雪行抬起眼来看着他,眼里满是责备与不满。
沈赫却不管不顾地打量起杨府,只见门头屹立壮观,瓦片完好整齐累立,两盏高高的大红灯笼分别自门头的两边高高挂起,门前的朱漆大门显得静谥气派,连门上的铜环都是虎头咬珠的样式,就是京城也难得见这般精致气派的门庭!
沈赫又从门外的青瓦白墙往里放眼探去,里面的屋脊高高低低,线条连绵优雅气派,竟有一种置身京城某座王府城下的感觉!想不到这样的山村荒野也有这样气派的门庭,沈赫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
待沈赫回过神来,晏雪行已经气呼呼的走了,沈赫催马跟上,跟着走了不到半里路便来到一个山门前,这里伫立的是一座既像是道观又像山庄的院落,门前有两株松槐簇拥倚立,门上挂着一块古朴雅致的牌额,上面写着“梧桐山庄”四个大字,沈赫抬眼望去只觉得这几个字写得是行云流水般飘逸,令人一看便荡气回肠!
沈赫下马把两匹马拴在松槐旁边,跟着晏雪行进院落里去。院落虽然不算太大,倒也优雅别致,给人一种安静舒适的感觉。
同时沈赫一眼就看见房前坐着一个满是火痕伤疤,一头白发稀少的人,看着真是极其丑陋不堪,令人不敢直视!乍一看还能吓得人心惊肉跳的。
那人见晏雪行回来,睁开了弯曲看不出来形状的眼睛,破碎残缺的鼻子哼出一口气,这才能看得出这是一个人,一个活的人!
:“阿雪你终于回来啦?这几天莲生那傻丫头天天到路口去守着,希望看到你把她的郎君带回来哩!”说完那老头咧着他那看不出来唇形的嘴轻轻的笑了,看起来真是又难看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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