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界首席长老的投影突然闯入舰桥,他的星轨长袍破烂不堪,眼中倒映着正在崩溃的圣界法理:“你们疯了吗?改写天道会引发混沌海眼的时空坍缩——”
“不,我们只是让天道想起了自己的初心。”叶星河看着锻造轴上新刻的凡世锻纹,那是陆沉舟的“锻时为锚”、父亲的“淬骨为器”、母亲的“血凝星力”,还有无数凡世匠人没来得及留下的号子,“初代造物主锻造天道时,本就该容得下不同的锻纹。”
当最后一道圣界法理被剔除,源世界的天空突然降下金色的锻纹雨。每滴雨珠都映着凡世遗民的笑脸,他们的锻纹不再被天道排斥,反而成为地脉中最鲜活的脉络。老匠人武伯接住一颗雨珠,发现里面竟封存着青岩星最后一次庚金晨露的味道,泪水忍不住滚落:“叶家的锻铁房,终于在天道里有了位置。”
萧野扛着冒热气的锤头,看着自己手臂上新生的锻纹——那是由天道锻纹与凡世星火交织而成的螺旋纹,每道纹路里都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锤音:“奶奶的,以后老子的锤头就是天道认证的锻器了,看哪个圣界孙子敢说咱们不合法!”
许林合上秘典,发现《天道锻律》的最后一页多了行小字:“当凡世锻纹刻入天道核心,混沌不再是熔炉的燃料,而是锻锤下的星辰。”他望向叶星河,后者正凝视着断剑上的新纹路——那是天道重构后留下的“锻纹签证”,允许凡世器修在任何星域自由挥锤。
星舰重新起航时,灵根顶端的熔炉光芒与天道锻纹交相辉映。在他们身后,源世界的锻纹地脉正以星舰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生长出凡世的航路。那些曾被圣界法则束缚的种族,此刻纷纷打开通讯频道,蜥蜴人的嘶鸣、羽族的清啸、虫族的振翅声,共同汇成一句凡世锻修早已熟知的真理:
“锻锤之下,自有天道。”
而在圣天界的法理中枢,首席长老看着彻底变黑的观测镜,颤抖的手指划过最后一条通讯记录:“凡世器修已重构源世界天道,他们的锻纹……开始写入宇宙本源。”他突然想起陆沉舟血书中的警告,终于明白,圣天界最恐惧的从来不是法则颠覆,而是千万个挥锤的凡人,用骨血在天道上刻下的、永不磨灭的星火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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