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云霞被问得一愣,她只是被丈夫南下激起了念头,具体做什么还真没细想,“我还没想好,就是看外面摆摊的、开小店的越来越多,心里有点活泛。
我弟之前不是下乡了嘛,去年回来一直没找着工作就……反正他现在挣得挺多的,两三天就能挣我1月的工资了,我……我就想……”
何雨水拉着她的手,劝道:“弟妹,你可别冲动。光福他们男人出去闯也就罢了,咱们女人家,有份稳定工作不容易。再说了,咱们还有孩子要照顾呢。二姐那么厉害,不也没停薪留职嘛。”
刘洪悦却笑了笑,对两人说:“雨水,我是因为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所以才没有……云霞,你有这个想法,说明你是个有主意、不甘落后的。现在政策确实在变,机会也多。不过雨水说得对,不能盲目。你先别急着办手续,可以想想自己擅长什么,喜欢什么,观察观察市场。等光福他们那边站稳脚跟,你再决定也不迟。”
李云霞点点头,她现在也就是一个想法,主要是她比较熟的同事已经有两个停职留薪了,而且每天风风火火的。
另一边的三大妈也到了厨房,蹭到了王秀云的身边。
“她二大妈,我听说你家老刘和你女婿……”
王秀云早就知道这事肯定会传开的,索性也不隐瞒,直接点头道,“是啊,我家传军说现在处处都是机遇……”
三大妈将事情问完后就回到了前院自家,阎埠贵和阎解成早等急了。
“怎么样?问清楚没?”阎埠贵迫不及待。
三大妈把王秀云的话学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停薪留职”、“爷仨都去了”、“先探路”、“不行就回来”,以及王秀云语焉不详、似乎也不太了解内情的样子。
“停薪留职……还真让我猜着了!”阎埠贵拍了下大腿,眼神闪烁,“看来这江传军是铁了心要下海了,连老刘都拉上了车。这刘家……是真敢干啊!”
阎解成听得心里也热乎乎的:“爸,妈,你们说……南边真那么挣钱?张卫东开上了小轿车,许大茂也嘚瑟得不行,现在连二大爷和江传军都去了……”
“挣钱是肯定能挣,但那也是刀尖上跳舞,得有那个胆子和本事!”阎埠贵哼了一声,心里却琢磨开了。老刘虽然有时候比较蠢,可他有一对一向精明的女儿女婿,他们都敢这么干,说明那边机会可能真的很大。
自己一家子,守着死工资,算计着每一分钱,什么时候能像张卫东、许大茂那样风光?连老刘这退休老头都敢去闯……
这个夜晚,阎家父子心里都有些不平静。
而在饭桌上,李云霞也提起了这事。不过他们一致决定等江传军他们回来的。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三大爷夫妻俩知道了,那就说明院里其他人家也很快就会知道这个事情。
果然,都没到第二天早上,院里人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院里人知道后说什么的都有,有佩服刘家的魄力的,也有唱衰的,还有蠢蠢欲动的。
张卫东也从自家媳妇口中听到了这个事情。他倒没什么惊讶的,只要有远见的,肯定不会死守着那点工资的。
在他看来,刘洪悦和江传军都是个聪明人。
至于二大爷和刘光天兄弟俩嘛,有个聪明的女婿,带着将来的前程也不差。
接下来的日子里,后院刘家成了四合院里一个微妙的关注焦点。人们看到刘家人时,总忍不住多看两眼,私下里议论着江传军他们到没到地方,会不会水土不服,生意能不能开张,是亏了还是赚了?
一大爷易中海碰见王秀云,也会关切地问一句“老刘来信了没”,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感慨和羡慕。
他没儿没女的,算计了大半辈子,最后还是得让老伴的侄子给他们养老。索幸宋满仓是个憨厚的,娶的媳妇也不是个爱计较的性子,就这么对付着过吧。
三大爷阎埠贵则越发频繁地在后院附近转悠,逮着机会就和刘洪悦或何雨水、李云霞搭话,拐弯抹角想打听点“内部消息”,奈何刘家女眷口风都紧,只说“刚去,还没消息呢”,让他心里更痒痒。
许大茂也听到了风声,在院里遇见刘洪悦,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哟,刘副总编,你们家江主任这是要当大老板了啊?以后发了财,可别忘了咱们老街坊!”
刘洪悦笑着回了一句,“我说大茂哥,你这赚的也不少呀!你看你这西装穿的……”
何雨柱下班回来的时候也听自家媳妇说起这事,直接就找了他妹妹,兄妹俩站一块嘀咕:“雨水,你说二大爷他们能成吗?南边那地方,听说乱得很。”
何雨水心里也没底,但想着自家洪悦姐的不骄不躁和姐夫的本事,还是说:“有二姐和姐夫掌舵,应该差不了。哥,你就别瞎操心了。”
蠢蠢欲动的不止阎家。院里还有几户人家,看着刘家这么“大胆”,再对比张卫东、许大茂的变化,心里那点不安分也按捺不住,开始私下打听去南方需要什么手续,做什么买卖本钱少、见效快。
甚至有胆子大点的年轻人,已经琢磨着是不是也办停薪留职,或者干脆请长假,南下一搏。
整个四合院,似乎被这股来自南方的风,吹得有些躁动不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羡慕、怀疑、担忧和隐隐渴望的复杂情绪。平静了几十年的生活节奏,被悄然打破。
刘洪悦照旧上班下班,写文章,处理稿件,开会讨论选题。出版社里也开始有了新气象,关于市场经济、企业管理、国外文学的书籍选题渐渐增多,讨论的气氛也更活跃。
江传军也在空间里写了他们四人的情况,因为不缺资金,在考察了市场之后,他们很快就批发了一批电子表到离得近的城市批发零售。
就这么倒腾来倒腾去的,手里的资金已经从17万变成了20多万。倒腾上瘾的他们准备在那边再倒腾倒腾,然后再带一批货回四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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