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了一天又一天,转眼就是两个多月过去了,等不及的李云霞在和婆婆、姑姐、妯娌,还有娘家人说了后选择了停薪留职。
李云霞的停薪留职手续办得不算快,但也还算顺利。厂里领导劝了几句,见她态度坚决,家里似乎也支持,便没再多拦。
拿到批条那天,李云霞心里一半是解脱般的轻松,另一半是沉甸甸的空茫和对未来的忐忑。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刘洪悦单位。
出版社传达室的大爷认识她,笑着让她进去了。刘洪悦正在办公室和编辑讨论一本关于知青题材的长篇问题,见李云霞来了,让那编辑回去后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办好了?”刘洪悦递给她一杯水。
“嗯,批了。”李云霞捧着温热的杯子,手指微微用力,“二姐,我……我真有点慌了。光福不在家,我就这么把工作停了……”
刘洪悦在她身边坐下,声音平和:“慌是正常的,迈出第一步都这样。当初传军决定南下,我心里也七上八下。但路是人走出来的,光福他们在外闯荡,你在家也不能原地踏步,对不对?”
李云霞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二姐,我想好了。我手还算巧,也喜欢弄些针线。这段时间我观察了,街上年轻姑娘们越来越爱打扮,裙子、衬衫样子也多了,但好多成衣店的衣服贵,裁缝铺要么排队久,要么样子老。我想先从帮人修改衣服、做点简单的衬衫裙子开始,慢慢再学做些更时兴的。”
“这个想法不错,投入不大,风险可控,正好发挥你的长处。”刘洪悦赞许道,“店面呢?打算在家里做,还是租个地方?”
“我想先在家里做,做好了,拿到女工多的厂那边卖。”李云霞显然考虑过,“现在光福他们都不在家,咱家还有盖的地震棚,收拾收拾就能做。
就是……起步需要些本钱,买布料、线、扣子,还有可能得添置一台好点的缝纫机。” 她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些年她和光福也有些积蓄,但基本上都让光福带走了,剩下的要维持家用和孩子开销,根本没有能拿出来做生意的钱。
刘洪悦明白她的难处,从随身的包里(空间)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推到她面前:“这里是一千块,算我借你的启动资金。亲兄弟明算账,咱们打个欠条,等你生意上了正轨再还。”
“二姐!这……这怎么行!”李云霞吓了一跳,连忙推拒,“我不能拿你这么多钱!我……我找我娘家凑凑也行……”
“拿着吧。”刘洪悦按住她的手,眼神诚恳,“云霞,咱们是一家人。光福跟着他姐夫在外头打拼,你在家里创业,我们都支持。这一千块对我来说不算负担,却能帮你顺利起步。别有压力,就当是投资,我相信你能做好。”
李云霞眼眶一下子红了。她虽然来的时候就有些心思,可也没想到,自家二姑姐一下给她拿这么多。
她知道二姐家境好,但他们家的钱也大部分都给姐夫带走了,二姐这是真心实意地帮她。“二姐……谢谢你。这钱我一定尽快还你!” 她不再推辞,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干劲。
两人当场写了欠条,李云霞郑重地按了手印。
刘洪悦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知道一个临街的铺子正在往外出租,如果你想租的话,可以和我说。”
“嗯,我知道了,二姐,等我先做出点成绩来的。”手里头有了钱,李云霞也不慌了。
“嗯,好,和妈说一声,我今晚不回去,还有啊,明天早上我上班之前找人来我家,把我那台缝纫机先抬去用。”
“嗯嗯,知道了,谢谢二姐。”一下子少了一大笔支出,李云霞高兴的不行。
离开出版社时,李云霞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那些迷茫和忐忑被一种清晰的、想要做点什么的迫切感取代了。
回到四合院,她把停薪留职和准备做服装加工的事情跟王秀云、何雨水说了,并且也说了二姐借给她1000块钱的事情。
王秀云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见女儿支持,儿媳妇也有了具体计划,便也点了头:“行,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干,妈也给你帮忙。”
何雨水也道:“我下班早的话可以帮你打打下手,或者看摊。”
“嗯,谢谢妈,谢谢二嫂。”
李云霞的行动力很强,第二天一早就雇人去了刘洪悦那里将缝纫机弄了回来。
刘洪悦又利用自己的人脉,帮李云霞联系了城里一家布料批发部的熟人,能以相对优惠的价格拿到一些零头布和花色不错的平价布料。
又将自己空间里这个阶段能用的服装图纸给了她一些。李云霞如获至宝,她很确定,有了这些她连失败都难。
既然事情这么顺利,那干脆就将房子也租下来吧!
刘洪悦没有和任何人说她租给李云霞的房子是她自己的,在现阶段,她并不准备暴露她的那些房子。就连当初给家里的钱给江传军去做生意的时候,房租这一块她都没有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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