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自何人之手，你这乾坤百纳袋都很是了不得，内藏无限乾坤，连本神都找不到出路，炼制者必是耗费了毕生心血。”
黑山羊继续道：“这两尊器灵也是本性纯正，自带神性，或也有蜕变为先天生命层次的可能。但它们是灵体，有神无形，若是本神，更倾向于将它们培养为鬼。”
“嗯！这倒也不错！”
古夜点了点头。
他早就发现了乾灵和坤灵的潜能，一直都不吝培养，以玄黄母气和自身神性喂食，想着长久下去，或许乾灵和坤灵也能成就先天神灵。
甚至于，他还动过以仙气喂食的想法。
但考虑到乾灵和坤灵尚且弱小，承受不住仙气的力量，这才作罢。
眼下，听到黑山羊的建议，古夜的思路也清晰了些。
将乾灵和坤灵培养成鬼，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实际上，古夜的野心更大。
“待到将乾灵和坤灵培养成鬼后，再以仙气喂食，届时它们还能更上一层楼。”
古夜暗自心想，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只因太过骇人。
鬼已是先天生命层次，再进一步，恐怕便是传说中的仙了。
由鬼成仙，可号鬼仙。
坐拥两尊鬼仙为器灵，乾坤百纳袋或许也能称之为真正的仙宝。
这样的念头，说是惊世骇俗也不为过，一旦落入旁人耳畔，要么震动世间，要么被世人视作异想天开的笑柄。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古夜想要看到的。
且，那一步距离太远，现在看来只是天方夜谭，自己都还未成仙，怎敢说让两尊器灵成仙？
古夜正了正神，便将脑海杂乱的思绪扫除。
他看向象至尊。
击败帝曌的人实为象至尊，他不过是给了最后一击，将其炼化了而已。
所以帝曌遗物的真正话语权，还是要交给象至尊。
他问道：“前辈，不知……”
“帝曌之死，尔等亦有功，本座只想看看他的道和法，或许会有些收获，其余之物，你自己处理便可。”
象至尊重新化作人形，摆了摆手。
他已是将死之身，不久后便要坐化结胎，孕育后代，多余的外物于他无用。
唯独道和法，可以参悟一番，融入血脉，传承给后代。
“多谢前辈！”
古夜谢过，便将炉中的鬼炁倾倒出来，送入乾灵和坤灵口中。
乾灵和坤灵大口吞下，狼吞虎咽，很快便将鬼炁瓜分完，随即便有了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回去吧。”
古夜吩咐一句，将乾灵和坤灵送回至乾坤百纳袋。
帝曌陨落后留下的鬼炁份量不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
接着，古夜便将仙文烘炉交给了大黑鱼。
炉中还剩余大量的神性源质，这正是现在的大黑鱼所需要的。
至于包括鬼祖秘禁在内的道法心得和各种秘禁，古夜便先交给了象至尊参悟。
他自己手上则只留下了一团大道本源。
对于现在的古夜而言，能够提升实力的途径有不少，参悟更多的大道便是其中最直接迅速的一种。
长明大道！
这便是帝曌的成帝之道。
此道之名，让人不由地想起光明大道。
长明大道和光明大道，只有一字之差，两者却各在殊途。
有光明，即有黑暗，有黑暗，即有光明，黑暗无限，所以光明无限，光明在时，黑暗不在，黑暗在时，光明不在，此为光明大道。
长明大道不然，更像是光明大道的延续。
长明二字，意为恒长的光明。
日月同空，所以永无黑暗，天地长明。
古夜手捧着帝曌的大道本源，当即便有大量的感悟涌入脑海。
但他并没有立即闭关参悟。
现在还不是时候。
“去鬼鸮林！”
古夜从乾坤百纳袋中，将战时庇护在其中的乌木和鬼婴草祭司召了出来。
“吼！”
一声龙吟，乌木显化庞然龙躯。
三人和鬼婴草祭司登上龙首，由鬼婴草祭司指路，乌木即朝鬼鸮林所在的方向掠去。
“帝曌已死，下一个便轮到你了，渔帝老贼！”
坐在龙首上，迎着狂风，大黑鱼显得很是兴奋。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平静下来，闭上双眼，开始炼化那一炉子神性源质，开始疗伤，尽快将自己的实力恢复到全盛时期。
除了大黑鱼，古夜此前也受了些许创伤，但要比大黑鱼状况好上不少。
至于象至尊，其实并没有受创，只是消耗太大，气机愈发虚弱。
比起古夜和大黑鱼，象至尊的情况似乎不可逆转，不免让人心忧。
可二人知道象至尊的性情，也不好再劝说，尤其是当下的情况，争分夺秒才是他们需要做的。
就这样。
一行人一路直捣鬼鸮林的同时，也在抓紧时间疗伤，以及消化帝曌所留的各种宝贵‘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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