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最好，什么是最坏？”
“在那里你可以得到最好的享乐，但也会受到最坏的待遇，区别，只在于你的身份。”
“那，姐夫是什么身份？”
旁边宋琦君轻笑道：“引章，跟着姐夫，总不会让你吃苦头的。”
嗯，做姐夫的小公主，只吃糖果不吃苦。
李勇也笑道：“咱们小引章到哪里都该是享福的命，等到了东京，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等姐夫面圣完，便来带你去统统吃个遍、玩个遍，好不好？”
“好啊好啊，姐夫对引章最好了！”小女孩高举着双手蹦蹦跳跳，兴奋不已。
不过过了会儿，她又好奇道：“东京的点心，有三娘姐姐做的好吃么？”
李勇跟宋琦君对视一眼，都是摇头失笑。
看她舔着嘴唇，这才坐船离开钱塘半日呢，就开始馋嘴了。
也亏得是孙三娘为了照顾她，有意减少了那些点心里的糖分，又试图保持口味，不然她这样吃下去，早晚把牙全吃坏了。
“好吃自然还是三娘做的好吃，但东京乃是大宋菁华荟萃之地，便是点心，也当有各种口味，引章都去尝尝也未尝不可。不过却不可像在府中那样贪食，毕竟那些人可不像三娘那般惯着你，为你一个调换配方。”
宋引章自然是连连点头，至于到时候会不会听，那是另一回事。
而至于夜间的安排，在这船上颠簸着，宋琦君担心宋引章会不舒服，故而特意与她住在一间，李勇和赵盼儿则各自独在一间。
不过李勇在宋琦君她们屋里呆的太晚，就不愿回去了，等宋引章睡着后，他便顺势搂着宋琦君一起上了床。
过了会儿，手脚便不干净地摸摸索索起来。
宋琦君轻声道：“少爷，引、章还在……”
她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以她的性子，实在是拒绝不了李勇。
何况，她自己也未尝不想。
只是每回她都不能让李勇尽兴，却也是心中遗憾之处。
李勇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莫怕，她睡着呢。而且她也不晓得这些事情，到时候就说我走错了房……”
宋琦君听到这话，却莫名想到了先前一事，嗔道：“少爷又在取笑我！”
那次她与孙三娘意外共事一夫，起因便是她走错了房，结果半推半就，然后不行讨饶，最后孙三娘加入帮忙分担。
李勇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随即失笑也不解释，继续。
……
李勇说得没错，宋引章这年纪正是贪睡的时候，何况白天颠簸了一路，莫说是个孩子，便是宋琦君其实也很疲惫，只是被李勇吊起了胃口，才重新焕发起精神来。
而且两人动作轻微，这客栈的床倒也算是结实，不至于摇晃出吱呀刺耳的神仙来。
不过至兴处宋琦君一时没注意手碰到了妹妹身上，倒是险些将她惊醒过来。
而虽然没有真的醒过来，但在睡梦中大半边身子却是直接贴到了宋琦君这边来，弄得她不敢再动。
之后两人也只好就此作罢，各自鸣金收兵，李勇草草收拾了一下，贴着宋琦君睡去。
李勇自然知道他若是坚持的话，宋琦君肯定也没话说。
只是他并非将女孩只当做工具，也会顾虑到她的感受。
一夜无话，或许是因在船上睡着不太习惯，李勇的生物钟都乱了，这两日竟都难得地晚起了。
而赵盼儿正从屋里出来，看到李勇自宋家姐妹的房里走出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而肉肉的包子脸上，也渐渐浮起了两朵红云。
“少爷……”
李勇看她头上扎着两辔髻角，只用丝带绑着，乌发披散在肩头，刘海向两边分开，露出了粉润润的额头，驼峰鼻也显得更加突出。
其实驼峰鼻显然不算是什么优点，不过在这张脸上却并没有不协调感，而赵盼儿的五官或许每一样单拎出来都不算特别精致，可组合在一起却又特别合衬。
莫名地，就有一种仙气加成。
李勇对于“长大后”的她觉得不太感冒，但这个时候，一直到二十岁前，却是觉得恰恰好，也应当是现实中她的巅峰期了。
此时赵盼儿身上穿着一件碧绿色的内衬，外罩一件白色的束腰无袖褂子，透明薄纱裹着的两条白嫩藕臂正好落入眼中。
而察觉到李勇视线，女孩有些难抑的羞涩，缩了缩身子，如惊兔一般提着嗓子问道：“少爷，琦君姐姐和引章去了哪里？”
感情她还以为李勇是跟宋家姐妹换了房间，李勇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教妹妹认字的宋琦君，笑道：“她们在屋子里，你要进去看看？”
“啊？”赵盼儿惊呼一声，下意识摆摆手道：“不、不了……”
然后似乎心里觉得有些别扭，又赶紧往旁边跑了一下，竟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隔间里。
李承胤愣了一下，也是摇头失笑。
也不去管女孩此时什么想法，径自走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望着碧海蓝天，面前却突然晃过一道身影，让他微微一怔后，望着那道匆匆而去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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