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简赤看着不远处踢着碎石头的承八走了过去。
承八瞧见他过来，脚下的石头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径直朝简赤的头眉心而去。
简赤赶紧避让，没想到避开了一颗第二颗又到了面门，接连躲闪了好几次，简赤也有些火了。
“承八！”简赤沉声喊了一句。
“啊？在叫我吗？”承八抬起脸，一脸无辜。看到简赤身上沾了灰，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呀，这石头看到贱人就自动飞过去了。你看……”
说罢，承八又踢了一个。
说来也怪，明明不是朝着简赤的方向，但是这石头就是往简赤的身上去。
这回，简赤没能躲得过，身上结实挨了一下。
还真疼！
“我说什么来着……”承八依旧是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不过，看在简赤的眼里有些欠抽就是了。
简赤拍了拍身上的灰，“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说清楚的好。”
承八掩饰得很好，可，简赤到底是习武之人，一眼就看出承八的腿有问题。
“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承八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我们虽是伤了你，但是，凉州一行，我们也并没有讨到什么好，不是么？”简赤根本就不知道萧钰准备离开凉州，对于说服承八，他至少有八分的把握。
他想，别的不说，就是看在这四十多万大军的份上，承八也会和他握手言和的。
“吃贱，你到真对得起你这名字，贱到无敌。”
简赤：“……”
“一码归一码，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听到简赤的话，承八就差没有笑了，“你们伤我是你们卑鄙无耻、以多欺少的结果。至于你们在凉州没有讨得什么好，那是你主子技不如人，怨不得任何人。”
简赤抽了抽嘴角，这话还能这样说？
听起来……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在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威逼利诱？”承八道，“我懂的，你们恭亲王府的手段一向这样嘛，利呢，快说说看，搞不好小爷我就心动了呢？”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死呀。”承八说得一脸认真，就差没有直接给简赤说，我就想你死，要说服我就快自杀吧。
简赤沉下眼，有种完全和承八无法交流的错觉。
这厮根本一点就没有好好谈话的样子好不。
“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承八撇撇嘴，“看看！看看！这就是你的诚意！你要打我不？”
简赤：“……”
他忽然有些后悔站在这里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简赤不说话了，承八也懒得继续逗他，“这世上，口才再好也无法说服一个注定对立、不死不休的仇人。我们是死仇，于公于私都是如此。这一点，我懂，你也明白。”
承八的态度很坚决，“小爷不找你们报一腿之仇，你也别来恶心小爷，说什么合作，一笑泯恩仇之类的话，听着着实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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