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都是晴好天气,院东角的桃树苗像被施了魔法,茎秆又蹿高了些,新抽出的嫩叶带着浅绿,在阳光下舒展着,比之前更显精神。苏烬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数树苗的叶片,见又多了一片新叶,便围着树苗转着圈欢呼,惹得大黄狗也跟着他跑,尾巴扫得地上的落叶沙沙响。
这天一早,石敢当就扛着之前削好的细竹枝到了院里,把竹枝整齐地靠在墙边,笑着喊苏烬:“小家伙,今天咱们给小树苗搭‘小房子’啦!”苏烬一听,丢下手里的小水壶就冲了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真的吗?现在就搭吗?”墨无殇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绳子和小锯子:“先把竹枝量好尺寸,才能搭得稳当。”
王奶奶和阿月也凑了过来,王奶奶看着竹枝叮嘱:“竹架别搭太高,刚好能让树苗顺着爬就行,太高了反而不稳。”阿月则帮着石敢当整理竹枝,把粗细均匀的挑出来:“这些竹枝够直,搭出来的‘小房子’肯定好看。”沈清辞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廊下,手里拿着手札,准备把搭竹架的场景画下来。
石敢当先在树苗周围的地上定了四个点,笑着对苏烬说:“这四个点就是‘小房子’的墙角,咱们先把四根长竹枝插进去当柱子。”苏烬蹲在一旁,看着石敢当用小铲子挖坑,忍不住伸手想帮忙,却被石敢当拦住:“这个得用力插深点才稳,你帮我递竹枝好不好?”苏烬立刻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竹枝递过去,生怕碰坏了旁边的树苗。
墨无殇在一旁帮忙扶着竹枝,等石敢当把四根竹柱插稳,又拿出绳子,将横向的竹枝绑在柱子上。“要绑紧点,不然刮风会晃。”他一边绑,一边教苏烬,“你看,绳子要绕两圈,再打个结,这样就结实了。”苏烬看得认真,等墨无殇绑好一根,就学着他的样子,拿起小绳子在另一根竹枝上比划,虽然绑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大黄狗趴在旁边,时不时用鼻子蹭蹭苏烬的衣角,像是在给他加油。苏烬绑完一根,摸了摸大黄狗的头:“大黄,你看我绑得好不好?等‘小房子’搭好了,你也可以在旁边晒太阳!”大黄狗“汪汪”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李奶奶也拄着拐杖来了,手里拿着一小捆红绳:“我昨天见集市上有红绳,想着给小树苗系上,讨个吉利,让它长得旺。”苏烬眼睛一亮,接过红绳:“谢谢李奶奶!我要把红绳系在‘小房子’的顶上,像小灯笼一样!”他踮着脚,把红绳一圈圈绕在竹架顶端的横枝上,还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红绳在阳光下晃着,衬得嫩绿的树苗格外亮眼。
忙活了一上午,“小房子”形状的竹架终于搭好了。四根竹柱稳稳立着,横向的竹枝组成了“屋顶”的轮廓,顶端的红绳随风飘动,远远看去,真像一座小巧玲珑的竹制小房子,桃树苗就稳稳地“住”在里面,茎秆已经悄悄挨着竹枝,像是在试探着要往上爬。
苏烬蹲在竹架旁,伸手轻轻扶着树苗的茎秆,小声说:“小树苗,这是你的新家啦,以后你就顺着竹架往上长,长得高高的,结好多好多桃子。”墨无殇蹲在他身边,帮他把树苗的茎秆轻轻绑在竹枝上:“这样它就能顺着往上爬了,不会长歪。”
王奶奶端来切好的西瓜,分给众人:“忙活一上午,吃块西瓜解解渴。”苏烬拿起一块西瓜,却先跑到竹架旁,像是在和小树苗分享:“小树苗,你也尝尝西瓜的甜味,长得更快些。”众人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沈清辞放下手札,手里的画已经完成——竹架搭成的小房子下,苏烬蹲在树苗旁,手里拿着西瓜,墨无殇在旁帮他扶着树苗,石敢当、王奶奶和阿月站在一旁笑着看,李奶奶手里拿着剩下的红绳,大黄狗趴在竹架边,尾巴搭在地上。他在画旁写下:“七月初十,竹架筑巢,红绳寄愿,稚子伴芽。小院添趣,盼长势盛,岁岁皆安。”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架,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影子,桃树苗的叶片在光影里轻轻晃动。苏烬靠在竹架旁,抱着大黄狗,看着小树苗,心里满是欢喜。他知道,小树苗会慢慢长大,就像他心里的盼头一样,一点点生根发芽,长成满满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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