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个年轻工人跑过来:王工,三号机有点问题。
怎么了?
空载运行正常,但一带负载,就有异响。工人说。
王海立刻过去检查。林凡也跟过去。
三号机正在测试台上运行,带着一个模拟负载。确实有轻微的“咔咔”声,时有时无。
王海停机检查,拆开外壳,仔细查看内部。
齿轮箱有个轴承有点松动。王海皱眉,不应该啊,装配时我亲自检查过,都是压到位的。
是不是运输中震松了?工人问。
有可能。王海说,拆下来重新压装。
几个工人开始拆解。林凡在旁边看着,突然发现齿轮箱外壳上有个很浅的划痕,像是被工具撬过。
王工,你看这个。林凡指着划痕。
王海凑近看,脸色一变:这不是装配痕迹。装配用的专用工具,不会留下这种划痕。
意思是……
有人动过。王海声音沉下来,拆开过,又装回去,但没装好。
林凡心中一凛。内鬼又出手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林凡问。
昨天下午测试时还好好的。王海回忆,今天早上再测,就有问题了。
昨晚谁值班?
我和两个维修工。王海说,我们一直在一起,没离开过车间。而且这台机在测试区,我们主要在装配区。
监控呢?
查了,没发现异常。王海说,但测试区有个死角,监控照不到。
林凡沉默片刻:把所有样机都检查一遍,一台一台查。
明白!
王海立刻组织人手,五台样机全部拆解检查。
结果令人心惊:五台样机,有三台被动了手脚。有的是轴承松动,有的是线路接错,有的是传感器偏移。手法很隐蔽,不仔细查发现不了。
如果不是今天发现异响,这些样机带到北京展会,现场演示时很可能出故障。
那就丢人丢到国际上了。
林凡脸色难看。内鬼这是要彻底毁掉红星厂的国际亮相。
厂长,怎么办?王海急得冒汗,展会还有两周,现在重新装配来不及了。
林凡冷静思考:能修复吗?
能,但需要时间。王海估算,三台机全部修复,至少三天。
那就加班。林凡果断道,三天内必须完成。需要多少人,调多少人。需要什么零件,立刻采购。
好!
王海去忙了。林凡走出车间,打电话给刘福军。
福军,来三号车间,出事了。
刘福军很快赶来,听林凡说完,脸色铁青:这是要往死里整我们啊。
查。林凡说,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所有进出三号车间的人,一个一个查。值班记录、监控录像、门禁记录,全调出来。
明白。刘福军说,厂长,我觉得内鬼就在厂里,而且对车间很熟悉。
我知道。林凡说,这次一定要揪出来。
调查立即展开。刘福军带着保卫科的人,调取了所有记录,询问了所有相关人员。
但结果令人失望。
监控录像显示,昨晚除了值班人员,没有其他人进入车间。门禁记录也正常。值班的三个都说没发现异常。
线索又断了。
林凡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
内鬼很狡猾,每次出手都选在监控死角,时间也选得好。而且对厂里很熟悉,知道怎么避开检查。
会是谁?
技术部的人?车间工人?还是管理层?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老陈。
林厂长,小王那条线有进展了。老陈说,我们查了他的银行流水,发现一个月前有一笔五万块的现金存款,时间就在他被人雇佣后不久。
能查到来源吗?
正在查。老陈说,另外,我们在小王家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查了,是临时的预付费卡,已经停机了。
纸条上还有什么?
就一个号码,别的没有。老陈说,但纸条的纸质和印刷,很像外资企业常用的便签纸。
林凡心中一动:科锐?
有可能,但没证据。老陈说,我们会继续查。林厂长,你们厂里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林凡把样机被动手脚的事说了。
老陈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这事不简单。建议你们加强内部排查,特别是能接触到核心技术的人。
已经在做了。林凡说,陈警官,如果真是科锐指使的,算商业犯罪吗?
算,但取证难。老陈说,跨国企业很会规避法律风险,通常不会直接出面,都是通过中间人。就算抓到中间人,也很难追到上线。
挂掉电话,林凡心情沉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科锐在正面竞争不过,就开始玩阴的。食堂投毒,设备破坏,这是要把红星厂往死里整。
但越是这样,越不能退。
林凡站起来,走到窗前。
厂区里灯火通明,夜班生产还在继续。
工人们不知道这些暗流涌动,还在为厂里的发展努力工作。
他不能让他们失望。
必须揪出内鬼,必须赢得国际展会,必须把红星厂带向更广阔的天地。
想到这里,林凡眼神坚定。
他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韩博士,来我办公室,有新技术方案要讨论。
王工,样机修复进度随时汇报。
福军,排查继续,不要放松。
命令一道道下达。
战争已经打响,他必须迎战。
为了红星厂,也为了心中那团已经点燃的文明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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