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那棺中所葬,是被毒哑救出的亲妹!
他一路护送北逃,只为让她活命,却在途中失散……
如今,她回来了。
而且,她带回来了足以焚毁整个“风云录”的火种。
苏锦瑟缓缓起身,走向内室。
她从妆匣最底层取出一方素绢,上面只写着几个褪色小字:“名斩诀·残式”。
这是母亲临终前,用发簪蘸血写下的最后一段口诀。
她一直不懂其意,直到此刻——
或许,答案就在那个不能说话的女孩身上。
她望向窗外,晨雾弥漫,东方仍未见光。
但她知道,天,快要亮了。第50章 血字补诀
晨雾未散,城西破庙中香火残烬。
苏锦瑟牵着哑姑的手走进内室,指尖微颤。
十年了,她终于再次触碰到那个曾与母亲一同伏案抄录《舆文要略》的小丫鬟——如今却只能以眼神诉尽千言。
烛光摇曳,映在哑姑苍白的脸上。
她双唇开合,无声地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声音。
苏锦瑟从怀中取出那半页泛黄的素绢,“名斩诀·残式”四字已褪成灰白。
她缓缓展开,轻声道:“你还记得吗?这是母亲最后留下的东西。”
哑姑凝视良久,忽然跪地,指尖蘸了自己掌心裂口渗出的血,在青砖上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不是文字,是符阵。
逆向流转的“名引阵”纹路自她指下蔓延,如藤蔓缠绕命格之链,最终汇聚于一点——斩断气运枢纽的终极杀招。
最后一笔落下时,血痕骤然发烫,竟浮起一丝幽蓝微光,仿佛天地为之震颤。
苏锦瑟呼吸停滞。
“名斩诀·全式”成了。
而代价也终于揭晓:施术者需以自身声望为引,点燃万民共愤,方可斩断一人命格。
一旦启动,天下将再无人记得她的名字、她的脸、她的存在——连仇人也不会记得她是如何被毁的。
她将成为彻底的“无名之人”。
她望着地上那行尚未干涸的血字,眼底第一次泛起水光。
原来如此……当年母亲没能完成这一步,并非技不如人,而是——她还放不下女儿,放不下家族之名,放不下这世间尚存的一丝温情。
所以她败了,死在“名即其刃”的讽刺里。
可苏锦瑟不同。
她早已不是谁的女儿,不是谁的妹妹,不是该被记住的人。
她活到现在,只为今日。
泪珠滑落,砸进血字之中,溅起细小涟漪。
她轻轻抱住哑姑,将脸贴在她瘦弱的肩头,声音低得像梦呓:“这一次,换我来背你回家。”
窗外雨丝渐密,打在破瓦上沙沙作响,如同命运的脚步逼近。
当夜三更,细雨织帘。
摊位门扉轻叩三声。
苏锦瑟抬眸,示意顾夜白隐于梁上。她整了整衣袖,开门迎客。
门外立着一名女子,素裙湿透,发丝凌乱,眼眶通红似刚哭过。
她颤抖着递上一方绣帕:“我在城南听说您的遭遇……同是女子,怎不心痛?只恨无力相助,唯有这点心意……”
是沈青璃。
相国之女,表面温婉贤淑,实则早被安插进各方势力耳目网中。
袖口内侧那枚暗绣的“沈”字家纹,瞒得过世人,却瞒不过曾执掌舆情司的苏锦瑟。
更别提她悄悄留在帕角的香囊——散发着极淡的“观星庐”特制追踪熏香。
苏锦瑟接过帕子,指尖轻轻抚过绣线,唇角微扬:“姑娘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世上,眼泪最易骗人。”她抬眼直视对方双眸,声音冷若寒潭,“而我……早就不信眼泪了。”
沈青璃心头一凛,还未反应,便见苏锦瑟轻轻将帕子叠好,放入案头香炉之下——那里,压着一张未完成的皮影戏稿,《孤棺行》第三幕正待上演。
雨声掩盖了一切。
檐下灯笼随风轻晃,映出苏锦瑟眸底一道凛冽寒芒。
这场戏,她不仅要唱给自己听。
也要让所有藏在暗处的眼睛,都入局。
就在这时,天边忽有钟鸣九响,破雨而出——
来自东岭天机阁的方向。
翌日清晨,江湖震动。
一则公告传遍四方:
“风云试锋会,将启!比武定榜,公平无偏。新星当立,旧序当清。”
苏锦瑟立于楼台,手持消息纸卷,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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