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没看到自己这样的眼神了——专注的，投入的，带着点孩子气的开心。
脖子上的水晶翅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Angel
念
她摸了摸它，轻声说：“宝宝，妈妈在学跳舞。”
“虽然跳得不好，但妈妈在动，在笑。”
“你看到了吗？”
窗外夜色深沉，但舞蹈教室的灯光温暖明亮。
镜子里，那个穿着运动服、浑身是汗的女人，正对着自己微笑。
不是完美的微笑，不是精致的微笑。
但很真实。
真实地在生活，在尝试，在一点点找回对身体的掌控，对快乐的感知。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远发来的消息：「新品展示会准备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沈清悦回复：「基本准备好了。周四晚上，你有空来吗？」
「当然。几点？」
「七点开始，在工作室。」
「好，一定到。」
她收起手机，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然后转身，关灯，离开。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熄灭。
像在为她送行，也像在为她照亮前路。
回家的路上，她没开车，慢慢走着。
夜风吹在汗湿的背上，凉凉的，很舒服。
她想起林老师的话：“在控制与失控之间，找到平衡。”
人生也是这样吧。
不能完全控制，也不能完全失控。
要在两者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
她抬头，看见夜空里有几颗稀疏的星星。
虽然不多，但亮着。
就够了。
就像她现在的状态。
虽然不完美，但真实地活着，真实地感受，真实地……在学跳舞。
这就够了。
够她继续往前走，走下一步，再下一步。
直到有一天，回头看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很远。
远到可以笑着对过去的自己说：
“你看，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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