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边继续“搬家”,一边听着小稳的分析,心中也颇为欣喜。塔内越繁荣,生机越旺盛,对他的好处越大,对塔的修复也越有利。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赶路,而是在玩一个超级真实的“修仙版模拟经营+收集游戏”。
就在林凡团队如火如荼地进行“可持续性竭泽而渔”式搜刮时,九宸造化塔内部,悄然发生着更为深刻的变化。
随着海量灵植、灵兽、灵虫,甚至一些特殊灵壤、灵水的移入,塔内第四、第七层的生机浓郁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以“玉髓灵泉”为核心的能量源泉,开始真正发挥出其“造化”的一面。
灵植在充沛灵气和地龙蚯粪便的滋养下,茁壮成长,不仅释放出更精纯的灵气,其根须、枝叶的代谢,也产生出独特的、充满生机的物质,散入塔内空气中,或被土壤吸收。
灵兽们呼吸吐纳,吸收灵气,排出废气(主要是二氧化碳等,但对塔内循环而言也是部分物质基础),产生粪便(优质肥料),甚至如碧水麒麟兽,其无意识散发的祥瑞之气,月光灵狐吸收月华后散逸的月华精粹,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塔内的环境,使之更加适合灵物生长。
这些生机、灵气、以及各种物质、气息,并未逸散,而是被塔体本身悄然吸收、转化。塔灵传来的意念越发清晰愉悦,如同一个饥饿许久的孩子,正在大口吞咽着丰盛的美食。
而塔体吸收的这些能量与物质,绝大部分并未被各层自身消耗,而是顺着塔内那些玄奥的、常人难以察觉的脉络与通道,如同百川归海,源源不断地涌向那破损最为严重、也最为核心的——第三层,元固界。
第三层,原本的景象是令人绝望的。虚空破碎,法则混乱,只有零星漂浮的、散发着黯淡光芒的“大地”碎片,以及无尽的黑暗与虚空乱流。这里曾是九宸造化塔的根基,承载诸天世界的“厚土”,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
但此刻,在这磅礴生机与纯净能量的持续灌注下,第三层正发生着肉眼可见的蜕变!
那些漂浮的、黯淡的“大地”碎片,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开始缓缓蠕动、生长、彼此靠近、融合。碎片表面,散发出柔和的、温润的土黄色光芒,光芒所及之处,虚空乱流被抚平,破碎的法则碎片被吸附、消化、重新编织。
一片片新的、闪烁着微光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大地”,从虚无中诞生,从碎片边缘“生长”出来,与原有的大地连接在一起,不断向外扩张。虽然速度不快,但坚定而持续。新生的“大地”厚重、凝实,散发着一种承载万物、亘古永存的韵味。
渐渐地,原本零散破碎的大地碎片,开始连接成片。虽然距离形成真正的、完整的“一方世界”还差得极远,甚至可以说只是形成了一个巨大“地基”的雏形,但其范围已然比最初扩大了数倍,并且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固的、直径约莫有数十里的、厚实无比的基础平面。
整个第三层的空间,也因此稳固了许多。肆虐的虚空乱流被限制在了“大地”范围之外,内部的法则虽然依旧残缺,但已不再是一片混沌,而是有了一丝微弱的、属于“大地”的秩序在萌芽。
“嗡——!!”
塔身轻轻一震,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源自本源的、舒畅的嗡鸣。一股比之前更加厚重、更加稳固的气息,从塔体深处弥漫开来,笼罩了塔内所有空间。
林凡、韩立、叶辰、王富贵,甚至塔内的灵兽们,都清晰地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仿佛脚下的“土地”变得更加坚实可靠,周围的空气更加凝实,连灵气的流转都变得更加顺畅、温和。
“这是……第三层在修复?”韩立最先反应过来,他擅长阵法,对空间和能量的变化最为敏感,此刻满脸震撼,“好磅礴的生机,好纯粹的土行本源之力在滋生!这……这简直是造化之功!”
炉爷的身影在林凡身旁缓缓浮现,他看着塔内涌动的生机,以及感应中那第三层缓缓扩张的“大地”,沧桑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和感慨:“厚土载物,万物回元。当年老主人炼制此塔,便是以这‘元固界’为基,上承诸天,下镇九幽。如今,塔灵复苏,汲取尔等带来的无穷生机造化,反哺此界,令根基重铸。这条路,小子,你走对了。根基越稳,塔体越固,日后恢复全盛,乃至更进一步,皆有可能。”
仿佛印证炉爷的话,塔灵也传来一道模糊但明确的意念,其中包含着欣喜,以及一丝……期待?意念中传递出信息:随着第三层“元固界”的初步稳固,整个九宸造化塔的防御强度提升了约半成,对空间乱流的抵抗能力增强,灵气吸收和转化效率也提高了些许。更重要的是,当这“元固界”修复到一定程度(比如形成至少百里方圆、稳固的大地基础),有可能解锁塔体更进一步的威能,例如:外部基础防御阵法的自动生成,或者更高效、更隐蔽的短距离空间跳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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