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静家出来,我们回到车上,夜风带着凉意。那件黑色西装被小心地放在一个袋子里,搁在后座。
“得先搞清楚这衣服主人的身份,还有那个跳楼的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方静提供的线索——老街、跳楼、饭店——虽然模糊,但指向性很强。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找到了之前处理黑石岭白骨案时认识的陈警官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陈警官熟悉而干练的声音:“喂?李昭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黑石岭那边有新发现?”
“陈警官,打扰了。不是黑石岭的事,是想跟您打听另一件事。”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听说最近在老街那边,靠近旧楼的地方,有人跳楼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秒,陈警官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警惕和探究:“你怎么知道?是……又发现什么‘不寻常’的情况了?”他特意加重了“不寻常”三个字,显然对我们的“业务范围”心知肚明。
“自杀?”我下意识反问,随即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哦,对,跳楼……是自杀吗?”
“初步调查是这样。”陈警官的语气缓和了些,“现场勘查和走访都倾向于自杀。怎么,你们收到什么风声,觉得不是自杀?”他显然误会了我们的来意。
“不不,陈警官,您别误会。我们不是质疑警方的结论。”我赶紧解释,“是……是我们这边遇到点情况,可能跟这位跳楼者有些关联。方便透露一下他的身份吗?比如,是做什么的?”
陈警官在电话那头似乎考虑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我们那个“编外特殊事件顾问”的身份,最后还是说了:“死者姓孙,叫孙得意,以前是在XX路上开饭店的,店名叫‘金鲤饭店’。因为经营不善,欠了不少外债,被催债催得紧,一时想不开……唉。”
“金鲤饭店?!”我心头一震,脱口而出,“是不是XX路上,后来被改成咖啡厅的那个?”
“你知道?”陈警官有些惊讶,“对,就是那家。你们……是不是又碰上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他的声音里好奇多于责备。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和盘托出,只是含糊地说:“嗯,接手那店面的人遇到点困扰,我们正在帮忙看看。陈警官,您知道这位孙老板家里人现在住哪儿吗?或者有什么联系方式?”
陈警官似乎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没再追问细节,叹了口气:“房子早就卖了抵债了。他老婆带着孩子,好像搬到了城西那片老旧的城中村租房住。具体地址我得查一下……稍等。”
过了一会儿,他报给了我一个大概的方位和门牌号:“只能查到之前登记的临时地址,是不是还住那儿不确定。你们……处理事情的时候,注意方式方法,别吓着人家孤儿寡母的。”
“您放心,我们明白。”我郑重道谢,挂了电话。
“金鲤饭店……果然是那里。”徐丽娜在后座说,“方静接手的就是这家。”
“中介不是说原店主是因为经营不善自愿低价转让的吗?”毕哥嘀咕,“怎么变成欠债跳楼了?还跟方静扯上关系……”
顾知意一直静静听着,此时才开口:“执念因误会或冤屈而生,往往更为强烈。先去找到他的家人,或许能知晓更多内情。”
按照陈警官给的地址,我们驱车前往城西。穿过繁华的街区,渐渐驶入一片灯火相对稀疏、建筑低矮杂乱的地带。狭窄的巷道,错综复杂的自建房,晾晒在电线间的衣物,空气中飘散着油烟和潮湿的气味。这里是城市的另一面。
我们下车,在迷宫般的巷弄里寻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到了锈迹斑斑的“71号”门牌。门口,一个穿着朴素、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正蹲在一个塑料盆前洗菜。
我们走过去,脚步惊动了她。她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们这群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陌生人。
“大姐,您好。”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请问,这里是孙得意先生的家吗?”
妇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防备,她站起身,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你们是谁?找老孙有什么事?他……他已经不在了。”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难掩的悲痛。
“我们能进去说吗?是关于孙先生的一些事情,或许能帮到你们。”我诚恳地说。
妇女打量着我们,目光在我们脸上逡巡,尤其是看到顾知意清冷出尘的气质和我手中那个装着西装的袋子时,犹豫了。最终,她还是侧身让开,自顾自地端着菜盆转身进了屋,声音闷闷的:“进来吧。”
屋子不大,光线昏暗,家具简陋但收拾得还算整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趴在一张旧书桌上写作业,听到动静抬起头,好奇地看着我们。
“小宝,作业写完了没?写完了回里屋玩去。”妇女对儿子说,语气疲惫。
小男孩很懂事,点了点头,收拾好书本,抱着跑进了里面的小房间,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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