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说了两个字:“谢谢。”
他不知道听见没有,脚步未停。
而我们更不知道的是,从踏入西藏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被阴影悄然尾随。此刻,那阴影正随着我们的足迹,一同深入这片雪山。
我们暂住的小院,在我们离开后不久。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翻入院墙,动作轻捷如夜行的猫。他警惕地环顾安静的院落,眉头皱起,低声自语:“明明探听到他们落脚在这里……”
来人正是陈皮。
就在此时,里屋的门被推开。张麒麟走了出来,眼中还带着刚挣脱药力的些许氤氲,但身形已稳如磐石。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院中的不速之客
两人视线在空中一撞,还未及开口........
院门猛地被踹开!
一群身着统一深色制服的人鱼贯而入,动作迅捷,瞬间呈合围之势。为首的人目光扫过院内,果断下令:“抓住那个年轻的!要活的!”
他们并未动用枪械,大约是不愿惊动四方。
陈皮与张麒麟对视一眼,在下一秒同时动了。
陈皮手腕一翻,腰间九爪钩如毒蛇出洞,携着破风之声直取最近一人心口,狠辣果决。
张麒麟身形更快,如鬼魅般切入敌阵,劈手夺过一人手中短刀,刀光乍起,雪亮寒意瞬间泼开,与数道扑来的黑影缠斗在一处。
原本寂静的小院,顷刻间刃光钩影,闷响不断。
雪山之上。
我和黑瞎子一路无言,只有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里的声响。我浑身发冷,脚步越来越虚浮,视野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全凭一股意志强撑着跟在他身后。满目皆是刺眼的白,天地间仿佛只剩这令人绝望的苍茫。
就在我眼前发黑、即将软倒的瞬间,走在前面的黑瞎子忽然停住,转过头。
他抬手,指向风雪深处:
“看前面。”
我强打精神,顺着他所指望去。
一座古朴的寺庙,静默地伫立在雪山环抱之中。朱红的大门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宛如一道凝固的血痕,又像一处等待已久的彼岸。
终于……到了。
我们朝着那座寺庙走去。风似乎小了些,但寒意更甚,像细针般透过衣料往骨头缝里钻。朱红的大门近看更显斑驳,漆皮剥落,露出底下深色的木头,门环是锈蚀的铜环,覆着一层薄雪。
黑瞎子率先上前,叩响了寺庙厚重的木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空旷的山门前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几乎是半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冰冷的石质透过衣料传来,勉强支撑着不住发软的身体。眼前阵阵发黑,耳中嗡鸣,只能模糊地看着他的背影。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门内才传来极轻微的响动。随后,那扇朱红大门被拉开一道狭窄的缝隙,一颗光秃秃的脑袋探了出来。是位面容平和的中年僧人,他目光平静地扫过门外的我们,尤其在看到我几乎挂倒在石狮旁时,眼神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阿弥陀佛,”他单手立掌,声音平稳无波,“两位施主,请问有何事?”
黑瞎子侧过身,将视线让给我。我强打起精神,松开石狮子,摇晃着向前挪了两步,双手合十,尽力让声音听起来清晰些:“师傅,打扰了。我们想拜见贵寺主持,劳烦通传一声……”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看向僧人,一字一句道:“就说,‘藏海花下的白莲花’。”
那僧人闻言,神色并未有明显变化,只是那双平静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极细微的涟漪荡开。他又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将门缝拉大了一些。
“两位施主,请先进来吧。”他侧身让开通道,语气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最初的疏离。
我心头微微一松,再次合十:“多谢师傅。”
黑瞎子不动声色地靠近,手臂在我肘下稳稳一托,几乎是将我半架着,迈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身后,沉重的木门又被僧人轻轻合上,将雪山的凛冽风雪暂时关在了外面。
我看了他一眼;“谢谢”
黑瞎子还是不语,只是看着前面地僧人
僧人引着我们并未走向正殿或客堂,而是绕过正殿一侧狭窄的通道,走向寺庙深处。通道尽头是一处更僻静的小院,院中有一棵叶子落尽的古树,树下有一口盖着石板的老井。小院对面,是一间独立的、门扉低矮的禅房。
“两位施主请在此稍候。”僧人停在禅房前,转身对我们合十一礼,目光再次掠过我苍白汗湿的脸,“女施主面色不佳,可是有恙?寺中备有寻常草药。”
“多谢师傅关心,旧疾而已,不得事。”我勉强笑了笑。
僧人不再多问,推开禅房的门,里面陈设极其简单,一榻,一几,两个蒲团,一尊小小的佛像,一盏长明酥油灯幽幽燃着,散发着宁神的气味。“主持正在午课,稍后便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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